狐狸會說話?成精了?這得活了多少年?

程易小心地把目光移向蓋著黑布的鐵籠方向,從縫隙中看到了淡藍色和赤褐色的兩個光點。

他慢慢靠近,掀開黑布,怔怔地看著那隻白狐。

“小先生。”

看著白狐在自已面前開口,他這才相信,往後退了退,帶著幾分心慌問道:“你都能說人話了,肯定也會法術和幻化人形什麼的,怎麼會被人捉住?”

白狐低頭不語,似乎有什麼隱瞞,見它這樣,程易嘆了口氣:“我幫不了你,你被人捉住了,那就是別人的獵物,何況我們都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好辦。”

“那可怎麼辦?我還不想就這麼沒了,還是被人吃掉。”白狐眼眶彙集淚水,聲音有點嘶啞,然後抬起頭,焦急地顫抖著,“小先生,我......我知道你不一般,求你帶我走好嗎?”

程易看了看小店鋪的方向,又看了看旁邊的房屋,陷入兩難。

“我可以救你,不過有什麼好處?”

白狐眨著淚眼,似乎看到了希望,聲音沙啞地說:“我是逃出來的,現在什麼都沒有,能不能先欠著?”

說完,一臉真誠地看著程易,但看著它的樣子又令人覺得有幾分諂媚。

程易上前伸手取下白狐脖子上的項圈,把它抱在懷裡,然後立刻朝著小店鋪的方向向村外跑去。

遠處的小孩看到這情形,急忙大喊起來:“程寡言偷狐狸啦!程寡言偷狐狸啦!”

店鋪裡的村民聞聲而出,撞個正著,看著程易跑過去,還不清楚發了什麼事。

“他啷個出來了?”

“那是條狗蠻?”

“偷狐狸,誰家有狐狸?”

有個小孩跟著跑過來,指著程易離開的方向,慌亂地對大人說:“他偷了三明叔叔家的狐狸。”

“狐狸?原來不是狗啊。”

“咱們要不要去追?”

“哪凱去?現在還追得上?這幾年捕獵都違法了,村裡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只能算三明倒黴!”

“散了散了”

李三明這時跑過來,看著那片黑暗,大口喘著粗氣:“那娃子跑嘞?”

“追是追不上咯,你看看能不能在這堵他回來。”

“話說那娃子,大晚上看到他也是件稀罕事。”

李三明聽了他們的對話,又抱怨了一句:“嘞個瓜娃子,真的是。”

......

程易抱著白狐一路小跑,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累,反而很輕鬆。

這是怎麼回事?

“你晚上跑出來,是要去哪兒?回家嗎?”白狐問。

程易放慢腳步,低頭看了它一眼,淡淡地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吧!”

“某種程度上?為什麼這麼說?”白狐抬起頭望著他。

程易把自已在村子裡逃跑的經過講了一遍。

“可你身上一點事也沒有哎!”白狐一臉好奇。

“我心裡也挺疑惑的,管他呢,能跑出來就行。”

“也是,能出來就不容易了,聽著都替你難受。”

月亮使勁兒向前挪動,離自已的目標又近了一步,開心得更加明亮了。

來到水池,距離龍河鎮就近了,程易想起不久前才從這裡回家,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他這才想起還不知道白狐的名字,於是問道:“我叫程易,前程的程,容易的易。你呢?”

“時雨,時間的時,下雨的雨。好聽吧!”

“感覺寓意很深奧。”

程易走到水缸旁,騰出右手拿起上面的鐵碗舀了一瓢水,說:“要喝嗎?解解渴。”

他把水遞到時雨嘴邊,時雨喝了幾口。程易把水倒掉,又給自已舀了一瓢。

水入喉,他感覺自已彷彿煥然一新,精神好了許多。

程易抱著時雨繼續前行,想起下午的事情可能會引人注目。又考慮到晚上街上人多,他選擇從上方的窄巷子透過,後面有一條老路,很少有人走。

出了龍河鎮,是一條裝著護欄的公路,不知通向何方。

“話說,你知道這附近的路嗎?”程易問。

“不知道。”時雨有點心虛,“我一直在山上跑來跑去。”

程易本想問它家在哪,見它這樣也沒了辦法,轉而問道:“那你對家有什麼印象嗎?大概描述一下也行。”

“有山,有樹,有河,還有很多人。”時雨眯著眼睛努力回想。

“額,就這些?”

“沒了。”時雨小聲說。

程易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我們還是順著這條路走吧,走一步看一步!”

但他腦海中下意識的有了畫面,好像是個碼頭。

公路上,程易抱著白狐走著,不見一輛車來往,只有道路兩旁草叢裡蟋蟀在奏唱,俏皮的明月隨行,絲毫看不出它們有疲憊之態。

“程易,程易,快放我下去。”時雨焦急地說。

“幹嘛?”

“你放我下去就知道了。”

程易蹲下身子,時雨跳了下來。

狐狸身的她,做了個拉伸後,嘴巴就開始上下動起來,彷彿在唸叨著什麼。

緊接著,她全身散發出白光,就像個電燈泡似的,慢慢地,狐身開始發生變化。

身形逐漸明顯,宛如一個女人在蹲著,直到時雨站起來。

一種晶瑩剔透的美感,如同落入凡間的仙女,一身白衣半裙,淺淺一笑,帶著幾分俏皮,讓人十分喜歡。

程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嘴巴微張,身體完全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心中慶幸之前救了她。

“你看!”時雨張開雙臂,微微扭動著身子,歡快的語氣讓他回過神來。

程易收了收表情,想到抱著她走了一路,埋怨道:“你能化成人形,還讓我抱著你走,是不是故意的。”

“看我手臂都酸了。”他還故意甩了甩手。

“能抱著我你還不樂意了哎,別人想抱我還不同意呢!”時雨叉著腰,噘著嘴,但又一臉認真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修為被封住了,只有滿月時吸收天地精華,再叫上我偷學的禁術”

時雨好像意識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急忙用雙手捂住嘴巴。

程易看到她這突然的舉動,眉頭一舒,醞釀著笑道:“你說的逃跑,不會就是偷學了禁術,然後被發現還封住了修為吧?可是你為什麼要跑呢?”

“呸呸呸,什麼叫偷啊,我是”時雨趕緊反駁,又覺得自已差點說漏嘴,急忙改口,仰起鼻子,撅著嘴,直衝著他,“你問那麼多幹嘛。”

“我救了你,瞭解一下情況總可以吧。”

“這……”時雨眼珠一轉,趕緊貼近程易,抓著他的手臂,“你手痠啦,我給你捏捏,嘻嘻,話說我們這一路都沒看到個房子哎。”

問不出話來,兩人只能繼續趕路。

剛轉過彎,一棟棟平房出現在眼前。

“瞧,你這嘴真是靈,說曹操,曹操到。”

“曹操是誰?我說他了麼?”時雨歪著腦袋,投來不解的目光。

程易看著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心裡一陣甜,沒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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