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到麾下計程車兵張清都認識,他們本來就是同一支隊伍裡的老熟人了。除了張飛之外,還有另外兩名步卒:一個叫宋義,另一個叫許大傑。

這四個人裡面數宋義年齡最大,已經 29 歲了;張清19歲,許大傑21歲,其中張飛最為年輕,今年才剛滿 18 歲,剛剛夠得上成年人的標準線呢!

雖說如今張清已經升任什長,但手底下的兵力卻還沒有達到編制要求的十個人那麼多。

不過與獨自一人面對這種情況相比起來,此時此刻手下能擁有幾名聽從自已命令列事計程車兵,張清心中已然感覺非常知足了。

就在這時,只聽見“噗!”地一聲響,隊伍前排的一個士兵被黑暗深處的一支箭射中倒地。緊接著一支火箭沖天而起,直插雲霄之中。

“不好,我們暴露了!,趕緊給我把他們幹掉。”雷勇憤怒地吼道!

定邊營這邊的弓箭手們立刻朝著火箭發射之處快速射出大量箭矢。

伴隨著幾聲低沉的哼哼聲響起,樹林深處隨即傳來數聲人體重重摔倒在地的聲響。

此刻,眾人已經無暇顧及是否還有殘留的敵人需要搜查確認了,他們紛紛調轉方向,朝著西南方向沒命似的狂奔逃竄而去。

因為從北面北燕軍隊西邊大營所在的方向,已然隱隱傳來了陣陣緊急集合的號角聲。

……

夜幕深沉如墨,彷彿一張無邊無際的黑幕籠罩著大地。張清在黑暗中拼命狂奔,汗水溼透了衣衫,但卻不敢有絲毫停歇。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生死逃亡,張清漸漸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原本應該緊密的佇列此刻已經完全散開,各人都各自四散奔逃,完全失去了組織和紀律性。就連校尉雷勇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張清領著三個人覓得了一處較為乾爽之地稍作休憩,並藉此機會梳理一下後續的逃亡路徑。眼看著定邊營如今這番狼狽景象,顯然已陷入潰散狀態,大家只是盲目地朝著西南方狂奔而去。

“張頭,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計劃?”旁邊的宋義喘著氣說道。

坐在一旁大口喘氣的張飛和許大傑兩人聞言也是一臉期望的望向張清。

伴著幾人的話語聲,張清回憶起了原主關於龍門要塞周圍的地圖——除了西南方向外,朝著西北前進同樣也能抵達靈州地界,但與西南方向相比路程稍遠一些。

更為關鍵的是,今晚發起突圍時,並沒有安排兵力朝西北方向突破,想必那個方位的敵軍數量應當相對較少。

思及至此,張清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他輕聲呼喚那幾個人俯下身來,壓低聲音說道:“等會兒咱們不再跟隨大部隊行動了,改道向西北行進。那裡的敵人應該沒那麼多,只要今夜以及明日白天能夠成功甩掉北燕軍隊的追殺,我們便可確保無虞。”

幾人紛紛頷首,表示明白。

“跟上我!”張清一聲令下,四人隨即小心翼翼地避開定邊營的其他士兵往前奔跑而去。

大約跑了一刻鐘後,四周已不見他人身影,僅剩下他們四個。

張清四人一路沿著西北方向狂奔而去,直到天色微亮,跑到一條小河邊後,他們才敢停下腳步稍作休息。

“看來到靈州之前,我們得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了。”張清看著疲憊不堪的三人,心裡暗自思忖。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不好,是北燕的追兵!”宋義驚叫道。

張清當機立斷:“快分散隱蔽好!”

此地是一個河谷地形,小溪居中,一條土路穿越而過,小溪旁怪石嶙峋,縫隙處長滿灌木叢。

四人迅速分頭逃竄。張清和張飛藏身於一塊巨石之上,宋義和許大傑則鑽進了一片灌木叢後面。

張清心跳如鼓,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而且都是騎兵,難道他們的行蹤暴露了?

過了一會,追兵漸近,張清摘下頭盔探出頭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

只見六匹駿馬奔騰而來,馬上端坐的正是北燕軍的哨騎,身著黑色皮甲,每個人腰間都懸掛著馬刀,手中緊握著長槍,而馬鞍兩側則掛弓箭,顯示出他們不僅擅長近戰格鬥,還精通遠端射擊技藝。從他們在馬背上動作嫻熟自如的動作來看,他們皆是身經百戰、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士。

現在張清只能祈禱對方只是路過,然後趕緊從他們的視線上離開,自已好跑路。

可天不遂人願,行至河邊時,北燕哨騎帶頭之人竟揮手示意其他人停下,然後招呼起其他幾個人在河邊休整,準備吃完乾糧再行上路。

“張大哥,怎麼辦?”張飛也聽到了動靜,不由得擔心的低聲問道。

張清也有些擔心,這裡雖然離路邊有十多米遠,但是也怕待久了被對方發現,此刻雙方這麼近的距離,稍微有點動靜都會被聽到。

“一會見機行事,我們居高臨下,就算被發現了,我倆先用弓優先解決幾個人。”

“好。”

張清看了看張飛,這小夥子雖然和三國演義裡的張飛同名,但是性格和樣貌卻和萬人敵張三爺截然相反,性格靦腆,樣貌清秀,如果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家鄉里,估計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後生。

話雖如此,張清卻心裡非常清楚,張飛的箭術技藝高超、精準無比。他們倆自幼一同成長,不僅共同修習箭術,還時常結伴出去打獵。可以說,除了血脈相連的親人外外,沒有人比他倆更熟悉彼此了。

溪邊的六人此時有四人在給水袋裝水,而領頭之人卻帶著另一個人往路邊走來,可能是出於敏銳的嗅覺,他們感覺到了這路邊小片地方的不對勁,頓時都將腰間的馬刀抽了出來。

隨著兩人的靠近,張清害怕自已這邊暴露,決定先下手為強。

給身旁的張飛打了一個手勢,張飛秒懂。然後轉頭往巨石左下邊,發現宋義和許大傑此刻緊張的半蹲在灌木叢後面,張清給他倆示意用弓箭解決對面上來的兩人之後讓他倆趕緊跑到他們身後待命,兩人連忙點頭。

張清把箭搭在弓弦上,和張飛對視了一眼,兩人猛地站起來,瞄準了走上來北燕哨騎。嗖嗖兩聲,箭矢急速飛出。

正在貓著腰警惕走上來的兩個人一看到這架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想翻滾至兩旁的灌木叢。

但有心算無心,“噗噗”兩聲響起,慘叫聲響起,兩箭都準確地命中了目標的喉嚨。領頭那人捂著喉嚨,噔噔噔的後退數步,對著張清破口大罵,但只聽到一陣嗬嗬的聲音,隨之倒在地上。

正在河邊打水的四人看到這裡的動靜後大驚失色,正想跑過去馬匹上取弓箭,但張清那還給他們機會,趁你病要你命,

崩的一聲,手中利箭脫手而出,正跑向馬匹的一個哨騎應聲倒地慘叫。

這時張飛也射倒一人。

此時最後的兩個哨騎終於拿到了馬上的弓箭後跑到河邊的另一塊巨石後面,正拉弓回擊。

但是雙方都是小心翼翼的,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張清這時想到對方只知道自已這邊有兩個弓手,並不知道還有其他兩人。頓時轉頭對著宋義和許大傑低聲吩咐道:“他們還沒發現你倆,你們從右邊繞後,那邊石頭多,記得架好盾牌小心點。就算偷襲不到也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注意保護自已。”

宋義和許大傑舉手示意後,解下了背上揹著的圓盾,抽出長刀,彎著腰往右邊摸去。

又和北燕哨騎對射了幾箭,張清看到宋義和許大傑悄悄繞到敵人後方,藉助岩石的掩護逐漸接近,但還是有幾米距離。

得給他們找個機會。

張清叫上張飛和自已分別又射出一箭,對面兩人躲開之後也射了兩箭予以回擊。

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宋義和許大傑毫不猶豫地從兩人身後猛衝了過來,手中的長刀,直奔那兩名哨騎而去。兩個北燕哨騎頓時魂飛天外,想搭弓和抽刀已經來不及了,只是條件反射的舉起手中的弓抵擋,但木製的弓哪擋得住利刃的揮砍,一下子都被斬得斷裂開來,而刀的慣性依然往下,劈開了了身上的皮甲。伴隨著兩聲慘叫,整個戰鬥終於結束。

“宋義、大傑,去給那兩個人補刀。”張清和張飛也從巨石上跑下來,張清怕中間中箭的那兩人中箭裝死,為避免意外,他吩咐了宋義和許大傑去補刀。但顯然是他多想了,那兩人早已死透。

“趕緊收拾戰利品,把馬匹牽好,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顧不上多想,張清趕緊吩咐幾人收拾一些有用的東西趕緊離開。也不敢休息了,免得又冒出更多的哨騎,幾人都得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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