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戰場上。

刀劍相交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音,在空中久久迴盪不息,彷彿要撕裂這片天地一般。同時還伴隨著陣陣痛苦的呼喊和悽慘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放眼望去,只見營牆之上和下方都佈滿了倒臥在地的軍士屍體。他們有的身首異處,有的四肢殘缺不全,滿地都是破碎的肢體和血肉模糊的殘骸。鮮血如泉湧般流淌而出,染紅了腳下原本枯黃的土地,形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整個戰場被濃郁得化不開的死亡氣息所籠罩,宛如人間煉獄。

無數身著藍衣、身披黑甲的北燕士兵們手持鋒利的長刀,舉著堅固的盾牌,如潮水般湧向營牆外的雲梯。營牆外的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弓箭手也不斷地向城頭髮射密集的箭矢,為攀爬雲梯的北燕士兵提供火力支援。這些箭矢如同雨點般落下,不時有梁國士兵中箭倒地。

張清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鬆開了手中緊繃的弓弦。隨著弓弦彈回原位,一支閃爍著寒光的破甲箭如同閃電般疾馳而出。

箭矢劃破空氣,眨眼間便穿越了城牆,擊中了牆外一名北燕士兵。只聽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響起,那名士兵手持盾牌試圖抵擋,但卻毫無作用。

破甲箭輕易地穿透了皮質的護頸,彷彿那只是一層薄紙。箭頭帶著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貫穿了士兵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濺灑在周圍的土地和城牆上。

遭受重創的北燕士兵身體一軟,失去了支撐力,從雲梯上直直跌落下來。與此同時,由於他的突然墜落,下方正奮力攀爬城牆的其他幾名士兵也被殃及池魚,紛紛摔倒在地。

這已經是張清射殺的第七個人了,戰場的節奏根本讓他來不及多想,他只有不停的張弓搭箭,阻止敵人攻上城牆,只有熬到了晚上,自已才有突圍的可能。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他剛剛轉過頭去,眼角餘光就瞥見了一個身披重甲、全副武裝的北燕士兵。只見那個北燕士兵手持鋒利的短矛,毫不猶豫地刺進了一名正倒向地上的梁國步兵身體裡。那名可憐的梁國步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四濺開來。

完成這一擊後,北燕士兵並沒有絲毫停留,迅速抽出染血的短矛,轉身朝著他邁步走來。

張清連忙拉弓上箭,只聽“咚”的一聲,箭支插人了北燕士兵的舉起的盾牌上,但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北燕士兵的小圓盾舉起來只夠遮住腰部以上的空間,他剛剛射出了一箭瞄準的是對方的頭部,正好在圓盾的覆蓋範圍之內。他這次學乖了,先是喵頭,隨即一個下拉,隨著“崩”的一聲,箭矢朝著北燕士兵的腿部飛去。

“卑鄙!”北燕士兵大罵一聲,他原本正舉著盾逐步靠近張清,哪想到張清改主意了射他的下身,給他的小腿上來了一箭。

由於雙方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過接近,以至於那支箭矢如閃電般疾馳而至時,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聽“噗”地一聲悶響,鋒利無比的箭頭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北燕士兵的腿部肌肉!

遭受如此重創的北燕士兵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他並沒有立刻倒下。相反,他咬緊牙關,試圖用另一條腿支撐起身體。然而,傷勢過重的身軀卻不聽使喚,雙腿一軟,最終還是無法抵抗重力的作用,當場半跪在地上。

他手持盾牌的左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朝著地面用力一撐!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懊悔之情——自已怎麼如此愚蠢?竟然犯下這樣低階的錯誤!

此刻,對面的張清早已迅速再次拉開弓弦,搭好了另一支箭矢。而此時此刻的他,卻因剛才那下意識的動作而門戶洞開、毫無防備!

張清沒敢射臉,只能瞄準防護最弱的頸部。

\"撲!\"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箭支如閃電般穿過北燕士兵的脖頸。他的雙眼猛地瞪大,滿臉驚愕之色,雙手本能地緊緊抱住自已的脖子。

喉嚨裡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響,彷彿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血液堵住了聲帶。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了兩下,然後緩緩停止了動彈。

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很快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張清乘勝追擊,又連射兩箭,解決了正試圖攀上牆垛的兩名北燕士兵。

張清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連續不斷地拉弓已經讓他有些脫力了。但 他深知,這場戰鬥可能要持續到天黑,而且會越來越殘酷。 北燕軍隊不會輕易放棄,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攻擊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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