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妹咄咄逼人,我一個大比鬥讓她冷靜
“顧長歌,你可知罪?”
東域荒洲玄天道宗執法殿上,掌教威嚴的聲音傳來。
下方跪坐著一名青年。
他的面容俊朗,氣息飄逸。
身穿一襲素白長袍,一頭黑髮隨意的挽了個鬢,便自有一股出塵之意。
他便是顧長歌。
“我重生了?”看到面前熟悉的場景,顧長歌瞳孔微縮。
上一世他乃是玄天劍宗年輕一代的大師兄,亦是當之無愧的正道魁首。
他更是肩負先天道體與至尊骨兩大神級體質,大道親和,有大帝之姿!
受師尊寵愛,師妹愛戴,宗門長輩對他無不信賴。
只是這一切,在他那小師弟葉晨入門以後,都變了!
“大師兄,小師弟不過是發現了你企圖盜竊宗門至寶,你竟然憤然將他打傷,差點傷及他的根基!”
人群中,一名身著青色霓裳長裙的仙子眼神複雜。
她看著顧長歌,眼裡帶著三分惱怒,三分不解以及四分的決絕。
唰!
青光一閃。
一柄閃爍著青色寒芒的細長仙劍被她握持在手中。
“雖然你我師出同門,但我要為小師弟討個公道!大師兄,你認罪吧!”
沐清婉持劍,劍尖抵在顧長歌的頷首,絲絲寒意在周身瀰漫。
清冷的呵斥聲令得場中一時寂靜。
在旁圍觀的皆是玄天道宗的弟子,此刻臉上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他們眼裡的大師兄,溫文爾雅,謙虛有禮,待人和善。
但從沐仙子的口中,竟是個卑鄙無恥切圖盜竊宗門至寶,暗害同門的小人!
那可是大師兄平日裡最寵愛的四師妹啊!
怎麼可能會拿大師兄的清譽開玩笑!
“我說宗門至寶不是我盜竊的,你信麼?”
“還在胡攪蠻纏!”沐清婉眸光一冷,將手中靈劍往前遞了遞。
“我趕往器閣時,便見你手裡拿著宗門至寶至聖乾坤圖,而作為目擊者的小師弟躺在血泊裡。
小師弟親口指認的你!
這至寶不是你偷出來的,還能是小師弟拿的嗎?”
器閣乃是宗門收藏天地靈寶的地方。
顧長歌感受著劍尖抵著下顎的冰冷劍意,輕蔑一笑。
當初這柄法器靈劍還是他親自下往劍池,忍受著三天三夜的劍氣罡意,為四師妹沐清婉挑選的最契合她自身的靈劍。
如今卻被他曾經最寵愛的師妹親自拿劍指著。
上一世,他途經器閣,便見葉晨偷竊至聖乾坤圖從裡面出來。
他本著同門師兄弟的情誼,好聲相勸,本想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沒想到迎來的卻是小師弟不講道義的偷襲。
他憤而出手,將宗門至寶護在手裡,將小師弟打飛。
結果卻被路過的四師妹沐清婉撞見。
“快攔住大師兄,他要盜竊宗門至寶!”
只因小師弟一句隨意的栽贓陷害,沐清婉便信以為真,以為叛徒便是顧長歌。
隨後將盜竊宗門至寶的名頭按在了顧長歌的頭上。
事後任何他苦苦解釋,卻沒有人信他半分。
這件事件後,師門更是將他困入鎖龍柱,鎖死在地底寒潭三年以示懲戒。
他們數十年的同門情誼比不過入門兩月半的小師弟。
小師弟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期間他數次想要揭穿小師弟的真正面目,與他針鋒相對,換來的是師妹們一次次的嫌惡與疏遠,師尊更是將他逐出師門。
後面他心灰意冷,差點道心崩碎。
好在他天賦絕佳,最後破繭重生,一路高歌猛進踏入至尊境。
只差臨門一腳便是人間至強的大帝。
卻在關鍵時期被葉晨聯合一眾師妹及師尊偷襲。
她們剝下他的至尊骨,為葉晨鑄就無上根骨。
用他血肉中的先天道體煉就九品帝丹,為葉晨鋪就無上帝路。
至親至信之人,為了葉晨對他揮起了屠刀。
或許他就該任由葉晨偷走至寶,讓宗門自已急的團團轉去!
這一世,他不想改變什麼,只想要葉晨這個小綠茶和他那有眼無珠的一宗門賤人鎖死。
“大師兄,沒關係的,我不怪你的。”
一道茶裡茶氣的聲音傳來。
便見一個面色清秀且蒼白的青年穿著黑袍,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他穿過人群,臉上還顯露出一抹焦急。
他的傷勢似乎很重,手掌半捂住胸口,嘴角沁出一絲鮮血。
沐清婉眼裡流出一抹心疼,收回手中靈劍上前攙扶住他,“小師弟,你現在可是重傷,應該好好養病,怎麼能夠出來。”
葉晨虛弱的一笑,對上顧長歌的視線,隨後看向掌教,“此事皆因弟子一人一錯,請掌教不要怪罪大師兄。”
這說的是真話。
只是真切的聲音配上老實虛弱的外貌。
此話看似是在為顧長歌洗脫罪名,其實就是將自已擺到弱勢的一面。
沒有人會懷疑,被大師兄一掌打傷的葉晨有能力能夠潛入器閣,盜竊宗門至寶。
只會以為葉晨是為了維護同門情誼,故意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已身上。
只會勾起眾人對葉晨的同情心,以及對大師兄“敢做不敢當”的嫌惡。
果然,葉晨話音剛落。
沐清婉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對上顧長歌,“顧長歌,偷竊宗門至寶的事情暫且不談,你一掌重傷小師弟到底居心何在!?”
“莫不是因為小師弟天賦絕頂,你害怕他成長起來,搶了你的地位不成?
你可真是個自私自利,陰險狡詐的心機深沉之輩!
我沐清婉真是錯看你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沒想到其中還隱藏著這麼一重深意。
道峰弟子中,小師弟葉晨乃九竅玲瓏體,心思通透,道心無暇。
這是一種得大道眷顧的修煉體質。
若是修行路上不夭折,便是聖人之姿!
聖人境的存在,即便在玄天道宗這樣的頂流修真門派中,也可稱之為底蘊!
面對著沐清婉的咄咄逼人,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秀美臉龐。
顧長歌沒慣著。
不知何時起,他已直立起身。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遍整個執法殿。
顧長歌沒有留力。
沐清婉捂著自已半邊腫脹的臉龐,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平日裡對她最為寵愛的大師兄啊!
他怎麼捨得出手打她!
“沒有規矩,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記住,在宗門內,要喚我為大師兄!”
顧長歌握了握髮麻的手掌,瞥向葉晨。
“至於你,一個三流體質罷了,也配與我相平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