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四,晴

今天有點熱,但是熱點好,胖子說李沐晴的腿是一絕的存在,纖纖玉腿,苗條勻稱,冰肌雪膚……(說實話,當這些個形容詞從胖子嘴裡蹦出來的那一刻,我是震驚的,我是萬萬沒想到,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要是他能摸上一把,那感覺,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唉,胖子還是太慫了,堂堂八尺男兒,思想竟是如此迂腐,禁錮,但不得不說,李沐晴的黑色短裙是真他媽地白!

七月初五,陰

狗天氣說變就變,淦!

模考成績出來了,胖子這不學無術的混賬,又霸佔了倒數的寶座,老高話風也變了,不再說著互相督促的話了,覺得我的成績下滑,是因為胖子的緣故,話裡話外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這?寥寥數語也想挑撥胖子跟我的關係?哼哼哼,我只想說,老高啊老高,不要小看我跟胖子之間那革命友誼般深深地羈絆啊!

七月初六,雨

嘶!這賊老天真是一天比一天過分!

更過分的是老高,居然中午飯點拖堂三分鐘!整整三分鐘啊!!我的糖醋排骨……我的蔥爆牛肉……老高你沒有心…!!!

胖子一整天心不在焉的,說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我感覺他就是中午沒吃好,把中午買的滷香大雞腿給了他,胖子笑飛了,一口一個義父……這混賬東西!

柳飛難得大出手了一把,夜裡請了社團些人搓了一頓,態度好得不得了,按照胖子的話說,無事獻殷勤,雞鳴狗盜之輩……

不知道為什麼,剛洗完澡還是渾身不得勁,好像,確實是莫名地有種不祥的預感……我他媽就知道,那個滷香大雞腿就該留著自已吃!

————

七月七,七夕節。

雖說學校並未明確放假,且依舊安排了老師坐堂,但到了下午,課便也沒再繼續。老師們心有靈犀地扮演起吉祥物,穩坐上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默默地看著底下那一群身著藍白校服的青春兒,如魚群般在前門、後門穿梭不停。

整個校園都被歡聲笑語所包圍,彷彿披上了一層歡樂的外衣。忙碌枯燥的生活宛如一片荒蕪的沙漠,需要來自身邊的小美好如綠洲般點綴,才會變得多姿多彩。而繁重壓抑的學業,恰似壓在學生身上的一座大山,自然也需要一些調劑,才能讓攀登的路途更加輕鬆愉快。七月七,七夕節,就像一個小小的魔法棒,為校園生活帶來了一絲甜蜜的魔法。

一走進廁所,江雨眠便嗅到了那股子如臭雞蛋般的味道,那是清潔劑混合消毒水後,又加入了新鮮出爐的臭味所特有的“香氣”。他的口哨聲戛然而止,腳步也隨之一頓,彷彿被施了定身咒。然後,他緩緩地彎下腰,如同一隻好奇的貓,梗著脖子,透過隔板縫,低頭窺視著。在最裡邊的隔間,一雙亮蹭蹭的棕色皮鞋,凌駕於坑位之上,蹲得正正方方。

一個學生,在教師廁所,吹著口哨,碰上正在拉屎的教師,尷尬不尷尬?尷尬與否,別的人江雨眠不確定,但他的小抓馬,確實是有那麼一丟丟存在的。

江雨眠輕輕咳嗽了兩聲,默默加重了些腳步,在並排六個掛牆坑位中,果斷挑了最邊上一個,解開校褲的褲繩,將小小江掏了出來,校對目標,開始了精準打擊,狂轟濫炸中,臉上不由露出了巴適的表情。

“睡爺?睡爺!”

一個粗獷的大嗓門突然響起,江雨眠哆嗦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手上點點滴滴的晶瑩,頓時怒上心頭,內心狂罵,“這混賬東西!”

“砰”

又是一聲突響,只不過不是來自外邊,而是在廁所裡邊的,江雨眠不出意外的又哆嗦了下,感受著小小江處傳遞而來的疼痛感,他嘴角抽搐著,面色扭曲,顫抖地收回了提著褲子的手,隨著手掌傾斜,有著幾根黑色毛髮在空中緩緩飄落。

扭頭看向最裡邊的隔間,江雨眠眼角微微泛紅,張開嘴,欲罵,又止,最後深呼吸幾個輪迴後,還是選擇了無聲地,邁著腿,一步一步走向廁所門口,臨了出門,又倒轉回到洗手檯,淺淺衝了下手……

“嗯?”

“你咋啦?”

“眼睛怎麼紅了?這尿個尿還給你尿傷感了?”

……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

江雨眠與池飛互懟的聲音逐漸遠去,原本屬於教師區域的這一畝三分地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砰”

“砰砰”

“砰砰砰”

撞擊聲音極其突兀地再一次響起,在空蕩的廁所內不斷迴響著,一下接著一下,愈發急促,猛烈,整片的隔板伴隨著撞擊聲不停晃動著突然,聲音猶如被剪刀剪斷般戛然而止,一隻沾著黃褐色半固態物質的棕色皮鞋,如同一顆被深埋在地下的頭顱,從隔板下邊的縫隙中艱難地探了出來。它抽搐了兩下,便如死魚般沒了動靜......

許久,那隻彷彿被施了定身魔法的腳終於再次動彈起來,在顫抖了幾下後,如爬蟲般剮蹭著隔板緩緩收了回去。隨後,整片隔板開始劇烈晃動,固定隔板的螺絲如同被遺棄的孤兒,一個接一個掉落。隨著最後一片固定夾板的扭曲,隔板如被擊敗的戰士般應聲而開。一個衣衫襤褸、汙穢不堪的身影,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伴隨著一聲壓抑的嘶吼,從隔間內狂撲而出,在廁所地面上翻滾了幾圈過後,他的身體如寒風中的枯葉般顫慄不止,四肢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態,艱難地嘗試著站立起來。扭頭之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面龐,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還有那雙空洞泛白的雙眼,彷彿能攝人魂魄!

————

“呵,”聽完池飛打探來的情報後,江雨眠身形晃晃悠悠向前走著,嘴角微掀,面色不屑,“胖子你信不信,咱們柳大少爺這次絕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通通白瞎!”

“我信!”

“好!那咱們來打個賭……嗯?……”

“你就沒感覺你說錯臺詞了嗎?”

被硬生生地給噎了個狠的,江雨眠一時間沒緩過神來,面色複雜地瞅著滿臉忿忿不平的池飛。

池飛皺著眉頭,本就被肥肉擠壓的眼睛顯得更小了,“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啊呸!就柳飛那玩意兒,也配得上李沐晴?!都不說胖爺我了,小睡子你上我感覺都比柳飛成功機率高,還高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拿著雞毛當令箭,搞這麼大排場,有屁用?!啊?屁用沒有!華而不實!他柳飛也不瞅瞅自已那逼樣,看看自已配不配!媽的,啥也不是!”

“嘿嘿嘿,”江雨眠賤兮兮地笑著,“胖爺,您好像那個痴漢……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李沐晴毫無疑問地是學校絕大多數人心目中的校花人選,自然而然地,也就成為了那絕大多數人心目中的女神,而這絕大多數人當中,就有著池飛,這個堅定不移的擁護者。

對於這個,蘇雨眠老早就心知肚明瞭。

“哼哼哼……”池飛抹了把臉,哼哼唧唧地開口,“你這,片面,還是太片面了……”

蘇雨眠見狀,眨了眨眼,突然面色凝重起來,“不對,胖子你想,柳飛還是有可能的!”

池飛面色大變,瞪大了眼睛,“你要不要變卦這麼快?!怎麼個說法?”

“嘖!你看啊,這十八,十九的年紀,正值年少,青春貌美,少女懷春的時候,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浪漫,不喜歡驚喜的?更何況,雖然說柳飛比不上咱哥倆,但說到底也就是咱倆了啊,他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啊,總之還是個人模狗樣的,這,這,萬一就一加一等於二了呢?!”

伴隨著一字一句落下,池飛原本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硬生生在眉間擠出了個“川”字來,“不可能!李沐晴也不可能接受的!人家高冷著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高冷?高冷那都是裝出來的啊……不裝高冷那不得被糾纏瘋了去……”

“嘶!那你的意思……咱們兄弟倆得出手一把?”

“嗯?江湖規矩,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你昨天才大吃了人家一頓,怎麼可以有這個思想?!”

“唉?臥槽!我這不按照你的思路在走嗎?……那你說咋辦?”

“嘿嘿嘿……胖爺你豬癮犯的時候,蠢得真可愛……”

“?”

“我都是胡咧咧的……”

“你他媽的狗東西……”

“等等”

“胖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這誰啊?叫得這麼難聽?”

“確實!是真他媽難聽,跟喉嚨裡卡了口千年老痰一樣……”

兩人回頭看了眼綜合樓方向,停了一下後,勾肩搭背地向著藝術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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