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強和郝梅死了……他們彼此相擁,面帶淚水,安安靜靜地走了……可是他們本來已經活下來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道理我懂,我沒資格,也沒立場去評價他們的行為……可我就是覺得他們將生命看得太輕,太輕了!

相比起他們,我不確信我的思想是對是錯,又或者,是沒有對錯之分的……但設身處地的話,我絕不會選擇去死,我要活著,要好好地活著,而不是既生擇死!

————

譚竹死了,被賀強一口一口,硬生生咬斷了脖子死的。

即便如此,也還是江雨眠同池飛二人連拖帶拽,才將赤紅著雙眼,如同瘋魔一般的賀強從譚竹屍體上扯下來的,為此,池飛還重重地捱了賀強一腳。

賀強滿臉的鮮血,都是新鮮的,來自於譚竹的鮮血。

三女都留在了校醫室內,江雨眠和魏彧二人,再經過簡單包紮後,也被趕了出來,兩人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形象,看著十分滑稽。

可校醫室外氣氛,卻顯得異常沉悶,無論眾人說什麼,賀強都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盯著被鎖在操場內的那些喪屍。

“唉……”

陳翔嘆了口氣,他已經盡力了,說的嘴皮子都幹了,依舊無濟於事。

池非的面色一直不太好,目光陰晴不定,他突然開口罵道:“你也是個廢物……自已女朋友被糟蹋成那樣,也不敢魚死網破……但凡硬氣點,外邊都是喪屍,他敢這麼囂張?!”

眾人面面相覷,卻也沒有開口勸阻,池飛一片好心上去幫忙,反而被狠狠地踢了一腳,差點就斷子絕孫,這擱誰,誰受得了?!

只是開口嘲諷兩句,罵兩句,只要不動手,那就都還好……

可即便是面對池飛這樣的諷刺,賀強依舊無動於衷,只不過,血跡斑斑的臉上,漸漸湧出了兩行清淚。

池飛簡直氣笑了,這還哭上了?老子好心好意上前幫忙,差點讓你一腳斷子絕孫都沒哭呢,你反倒先哭上了?難道誰可憐誰就有理了?池飛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江雨眠輕輕拉了一下胳膊。他不情不願地撇撇嘴,嘴裡嘟嘟囔囔地罵著,走到一邊,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接著,三個女生一個接一個地從校醫室走出來,個個雙眼紅腫,如熟透的桃子,淚眼朦朧,似斷線的珍珠,明顯是剛剛哭過,而且還沒有從悲傷中緩過神來。

李沐晴緩步走到了呆滯的賀強身邊,她啜泣了一下,輕聲說道:“郝梅在裡面,她說有話想跟你說……她在等你,快進去吧!”

或許是聽到郝梅的名字,賀強空洞的眼神終於是出現了些許的光彩,他茫然地抬起頭,看看身邊的李沐晴,又將目光移到後邊兩女身上,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他的聲音沙啞,可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輕飄飄的兩個字中感情的真摯,他環顧四周,又重複了一遍後,對著池飛的背影,說了句“對不起”後,轉身,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進入了校醫室內。

江雨眠低著頭,他來回看了看三女的鞋子,便注意到了在鞋子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血跡,色澤很鮮豔,一看就是剛剛染上的。

“怎麼會有這麼禽獸不如的人!”許可可輕揉著紅腫的雙眼,她明顯是氣憤急了,突然狠狠罵道:“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在場的幾個男的彼此對視著,兩兩無言;池飛聽到罵聲,他咧著嘴轉過頭,可面對三女憤怒的目光,他又將頭轉了回去,當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那畜生折磨了郝梅整整一個晚上……甚至是在我們到了校醫室外邊,敲門的時候,他才停止……”

“他用賀強威脅郝梅,說她敢反抗,敢叫出聲,把喪屍引過來,他就要給賀強放血,把他扔出去喂喪屍……”

“又用郝梅威脅賀強,說他不老老實實待著,敢耍小動作,就勒死郝梅……”

池飛聽完,咧著牙,皺著眉,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連忙跑遠了些距離,心中對賀強的鄙夷,節節攀升,頓時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江雨眠無奈地搖搖頭,看到魏彧也撇著嘴,兩人相視一看,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無語。那譚竹如此粗鄙低階的威脅,竟然真的將兩人嚇住了,他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可以說,聽完後,除了三女再次陷入悲傷之中,幾個男的皆是一臉不以為然。

“行了,譚竹那畜生死都死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只要還活著,生活就得繼續……去把他倆叫出來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從昨晚到現在,大家都還沒吃過一點東西……”江雨眠招呼著,給一旁的陳翔和柳飛二人使了個眼色。

見三女有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打算,早就餓得不耐煩的二人連忙衝向了校醫室,見狀,三女也不再多說什麼。

可馬上,二人便又神色異常的走了出來,“怎麼回事?”見狀,江雨眠有些奇怪,這難不成還能出些什麼意外不成?

“他倆……他倆自殺了……”

“他們用鋼管頂著牆,對著胸口,自殺了……”

“為什麼?為什麼都已經活下來了……還要自殺?!”江雨眠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撥開二人,走進了校醫室內。

他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胸口貫穿著一根鋼管的二人。兩人身著各自原來的校服,緊緊相擁。賀強臉上的血汙已擦拭乾淨,他們的臉上流淌著淚水,嘴角卻帶著笑意。

柳飛凝視著江雨眠,他站在原地,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柳飛吞嚥了一口唾沫,悄悄地後退幾步,他清晰地感覺到一種詭異的氛圍,不,應該說是極度的不對勁。江雨眠身邊的氣場彷彿驟然降低,寒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男性的直覺在瘋狂地發出警報。明智之舉,便是與他保持距離!

看著眼前的一幕,江雨眠雙拳緊握,心頭彷彿有一團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無論他怎樣努力壓制,都無法遏制這團火的蔓延。他突然轉身,面色陰沉得如鍋底一般,向著門外走去。路過譚竹的屍體時,他停下腳步,凝視著那顆被咬得皮肉分離的殘缺頭顱,終究還是難忍心中的憤怒,飛起一腳將其踹飛。頭顱如炮彈一般砸在一邊的牆壁上,又彈落在地上。江雨眠怒不可遏,嘴裡罵道:“他媽了個巴子的……都是他媽的傻逼!一群臭傻逼!”

聽見裡邊動靜,魏彧伸手拉住還要跟進去校醫室的魏晴雯,他搖搖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面色十分難看,卻還是無奈地說道:“走吧……這頓打,絕大部分算是白捱了……”

李沐晴緊緊咬著嘴唇,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暴怒的江雨眠,她驚得怔在原地,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絲毫不敢上前。

許可可努力壓抑著胸腔中不斷翻湧的情緒,她的目光不知不覺被那顆殘缺的頭顱吸引,已經看了好久好久。看著柳飛和陳翔二人如驚弓之鳥般逃也似的跑出去,她也輕輕扯了扯身邊人的衣袖,聲音略微低沉:“咱們也走吧……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自殺了呢……”

“睡爺!死了算球!早死早投胎!校醫室搜刮完了的話,趕緊殺向食堂吧……我肚子已經餓癟了!”池飛沒有進校醫室,他扯著嗓子在外邊喊著,絲毫不擔心吸引喪屍的注意,因為可以說喪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還是數十隻擠作一團,抓狂狀態下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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