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七絕滅殺陣的原因,那些吃席客並沒有來騷擾我,如今七絕滅殺陣破去,我想自已可能是被吃席客給遺忘了,故而準備躺下美美的睡一覺。

小尼姑!我來啦!

頭剛一捱到枕頭,疲憊感接踵而至,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可惜!

屁大大個功夫,我便被廟門前傳來的一聲詭異巨響給驚醒了。

“轟”

是物體墜地發出的聲響。

他嘛的!

還用猜嗎?

這大半夜的,肯定不是人啦。

一準又是那些吃席客鬧出來的動靜。

他嘛的!

一丁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我,這樣下去,我即使不被你們吃掉,怕是也要被你們活活給折磨死。

我用力的捶了一下床板子,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我活啦?”

朝著廟門口大罵一聲,我下床趿拉著鞋子朝著廟門口走去。

伸手從衣兜裡將迷你小仙棺拎出來,這小玩意現在升職了,身上的東西全部交給這個倉庫管理員,但是升職不加薪,每天的工資依舊是一張符篆。

我打著哈欠說道:“把仙燈給主人我拿出來!”

話落,閃爍著微弱黃色光芒的陰陽仙燈緩緩飄出。

我伸手將其提起,邁著散漫的步子走出了香火殿。

出了廟門口,陰寒氣息迎面撲來,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他嘛的!每次來就不能帶點熱乎氣嗎?

在心底裡暗罵一聲,我抬眼朝著臺階下面望去。

一具黑不溜秋的破棺槨,就這模樣,賣二十八文錢,我都怕被人打死。

“來吃我肉喝我血,你就帶這麼一具破棺材,你也忒摳了吧?”

懶得跟它廢話,直接讓仙燈帶走。

“宮燈照,褲衩掉!”

不想給它解釋的機會,也不用解釋,見仙燈去吧您!

第一個摳搜的吃席客被仙燈帶走,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等著吧!

有一就有二,沒完!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等來的不是吃席客,卻是好久不見的黑白無常兩兄弟。

這倆貨沒事是不會來我這裡的,就是有事,也沒他嘛什麼好事!

我轉過身去裝作沒看見他們,說實話,我是真不想看見這倆貨。

“白大人!”

白無常那雙小眼珠賊不溜秋的,我就納了悶了,它咋就那麼有神呢?

我頗為不情願地轉過身,面孔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

“吆!真是稀客哎!難怪今天出門的時候聽見烏鴉叫,原來是您二位要駕臨呀!”

黑無常瞪了瞪眼珠子沒有說話,倒是白無常鬼精的很,小眼珠滴溜溜一轉朝我傻笑了一聲。

“嘿嘿嘿!瞧您說的!我們哥倆這次來是向您辭行的!”

我有些驚訝!

辭行?

“吆!”

“去哪啊?”

“地府待夠啦?”

“呀!難不成還要上天?”

我故作一副驚恐莫名的樣子朝著頭頂夜空望了一眼。

白無常白了我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您還不知道吧?人族最近與妖族鬧得很兇,北邊戰事吃緊,戌邊將士死了好多,我們哥倆此次是去九幽冥府,為那些死去的將士收攏魂魄,然後送去輪迴。”

“呵呵!”我呆呆地一笑開口說道,“這就是你們哥倆的工作呀!”

白無常搖了搖頭,眉頭皺成川字,苦著臉說道:

“是我們哥倆主動請纓要去九幽冥府的,北邊戰事太慘烈了,雖然……雖然我們不能插手戰事,但是我們哥倆也想為人族略盡綿薄之力!”

哈!

我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黑白無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疑問。

究竟是怎樣慘烈的戰事,才能使得這兩位向來以冷酷無情著稱的地府使者如此神色凝重?

看他們那蒼白如紙的面龐上,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哀傷與疲憊;而那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白無常手中的哭喪棒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訴說著戰事的殘酷與悲慘。

我不禁有些好奇起來,遂開口問道:

“死了很多……將士嗎?”

黑白無常沉默,但,這也是最好的回答。

瞧見黑白無常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笑著說道:

“自古人族能人輩出,相信那些能人異士定會前去北域出手相助的!”

這件事曾在嶽將軍那有所耳聞,只是當時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如今看來……有時間倒是要好好打聽一番了。

黑白無常不言不語,只是俯身拜了我一下。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會,只是我們哥倆在陽間尚且有個牽掛,此一去終有些放心不下,遂想請白大人日後幫助照拂一二!”

聽到黑白無常的話我頓時瞪圓了眼睛。

我就說吧!

這二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來了就有事,而且準不是什麼好事。

“等等!”

“你們哥倆剛才說什麼?”

“牽……掛?”

我一隻手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圍著黑白無常轉了一圈。

“嘖嘖!”

“真新鮮吶!”

“黑白無常居然在陽間還有牽掛!”

“哎呀呀!”

我用手指點指著黑白無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奧……我知道啦,一定是你們哥倆耐不住地府寂寞,偷偷的在陽間……有了家室吧?”

說道這裡我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哈哈哈”

可是,我笑著笑著!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因為我忽然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異樣。我心中暗叫不好,當眼角餘光瞥到黑白無常那凌厲中帶著殺意的眼神時,我立刻停止了笑聲。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我嚥了口唾沫,聲音略微有些發顫地問道。

黑白無常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們的眼神如刀般鋒利,彷彿能穿透我的靈魂。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讓我渾身不自在。

他嘛的!

我梗了一下脖子,語氣不善地說道:“怎麼滴!揭開你們的遮羞布,難道你們還想殺我滅口不成?”

牛與馬都要造反,這還能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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