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看到小男孩那一刻,我本該高興才對。因為我終於逮到這個控陣之人了。

可是當我看見小男孩手上拖拽著一具屍體時,我他嘛直接就炸了。

“神毛大波波”

殺殺殺殺殺!

此刻我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我要把他大卸八塊,我要拿他的肉去餵狗。

心中的恨意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一般,怒火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瞬間淹沒了我所有的理智和情感。

我瞪大了雙眼,緊咬著牙關,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當神毛化作七彩流光割掉小男孩頭顱那一刻,胸中的那口悶氣終於噴發而出。

可是下一刻,我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震驚的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我大口喘息著,仿似一匹疲憊至極,累脫力的戰馬,再也無力馳騁疆場。

他嘛的!

居然是一個木頭人!

望著散落在地面上身首異處的木頭人,心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刺骨的寒意,彷彿有無數根冰刺瞬間穿透面板,侵入骨髓。這股寒意來勢洶洶,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我感到有些茫然無措,我撿起木頭人的上半截身體,看了一眼後將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糙尼瑪!”

我怒罵一聲。

自已竟然被這麼個東西耍的團團轉,真他嘛成了個大傻逼。

替身術!

這門術法在世間存在久遠,它的位置亦正亦邪,是一把雙刃劍。

術法高明之士用其,無形之中便可以多出一個自已,不但可以替自已做很多事情,而且還可以助自已規避許多兇險。

他嘛的!

控陣的那個小男孩去哪了呢?

我已經不敢再做深想,因為我很怕自已想到的事情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如果真是如此,那簡直太可怕了!

我該怎麼辦?

坐下等著小男孩的出現?

呵呵!

那無異於在坐下等死!

突然!

我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地上的那具無頭屍體。

這是替身木偶剛剛拖拽過來的。

咦!

我有些疑惑,替身木偶為何要拖一具無頭屍體呢?

頭顱都已經被替身木偶割下拿去做了陣眼,它拖這具屍身又要幹嘛呢?

我心裡有些不解!

突然!

一聲孩童哭啼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皺眉。

誰家的大人這麼不懂事,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打孩子呢?真是作死都不等天黑啊!

要知道城內鬧行屍,如今已是風聲鶴唳,這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事情,為了活命,躲藏起來的人們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更別說發出聲音了!

就在我準備找尋聲音出處的時候,一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眼淚汪汪的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爹爹……爹爹!”

他一邊哭一邊抹眼淚,一張小臉頃刻間變得溼漉漉的,淚痕交錯縱橫,彷彿一隻可愛的小花貓。

見其這般,我心生觸動,一時間也沒有了想要訓斥其一番的心思。

“你怎麼啦小傢伙?”

我出言詢問,卻見其又抹了一把眼淚後,抬起小手指了指地面上的無頭屍身。

“爹爹……沒有了!”

奧!

難怪……原來這具無頭屍身竟是小男孩的父親。

一抹悲涼湧上心頭。

我上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開口問道:“那……你母親呢?”

他一邊抹著眼淚,回過頭望了巷子一眼後抽泣著說道:“母親……也沒有了!”

呀!

小男孩的一句話好似一把利劍刺在了我的心上,我伸出有些無力的手掌拍了一下瘦小的肩膀。

“不要怕!一切都會慢慢過去的!”

這句話是說給小男孩,亦是說給我自已。

我抬起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頭頂上空的陰蓋頭。

這可惡至極、令人深惡痛絕的七絕滅殺陣竟然害得那些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的無辜老百姓們慘死,他們本應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但卻因為這個陣法而陷入了無盡的恐慌與絕望之中。

同情之心氾濫,我抓起他的小手語氣溫和地說道:“去我那城隍廟暫避一時吧!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倒有些不放心,待此間事了,在回來安葬你的父母吧!”

他並沒有拒絕,眼神有些呆滯,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父母讓這個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就這樣,我帶著他朝著城隍廟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男孩都沒有再哭,只是問了我一句身上為何這麼香?

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對他說明緣由。

當我來到城隍廟近前的時候,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棺材!

一具挨一具,錯落有致將城隍廟的大門給堵的嚴嚴實實,我湊到近前瞅了瞅,嚴絲合縫,怕是連只蒼蠅也鑽不進去。

他嘛的!

居然想到用棺材堵住門口,這辦法他嘛也是沒誰了。

“呔!誰他嘛出的餿主意?某這些棺材可是要售賣的!這樣搬來搬去的損壞了誰賠給我?”

似乎是聽見了我的聲音,城隍廟裡有聲音傳出來。

“白小哥!你可算回來啦!”

這聲音很熟悉,是嶽將軍!

“趕緊把門口騰開,堵住大門這叫個什麼事?萬一廟裡出現了行屍,你們是出來還是在裡面等死?”

似乎是聽出了我語氣裡的不悅之意,頓時,有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吆喝使勁的聲音響起。

“一……二”

一眾人將堵住廟門的棺材挪開來,只閃出了一條可以容納一人行走的通道。

我糙!

這是我家好不好?

一邊向裡走,我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堵門可以,但是可不許損壞了那些棺材,誰若是給我損壞了,一具棺材賠我文錢二十八,棺材你自已帶回家!”

嶽將軍:“白小哥!你莫怪!我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你說你不在這裡,萬一有行屍出現,我們也可以藉助這個屏障稍稍阻擋一下嘛!”

剛進入大殿,我便聽到了一串誦經的聲音,尋聲望去過,卻見妙雲庵的一眾尼姑,正坐在城隍爺雕像下得不得得不得的唸經呢!

這一刻,我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純純他嘛氣瘋的!

哎吆!

我這裡是他嘛的城隍廟,不是尼姑庵!

你們跑我這裡念個雞毛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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