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再救岳家女
一時之間,庭院裡亂做一團。
將軍府的兵役以及一眾家丁護院紛紛操持棍棒將道士團團圍住。
可是在道士隱晦的面孔上,沒有露出一絲怯懦表情。
這個道士怕是不簡單。
果真如我所料,在眾人的包圍之下,道士抬手扔出一張符篆。
符篆無火自燃,瞬間騰起漫天黑霧,將其自已也籠罩其中。
眾人飛退皆不敢上前,生怕著了道士的術法。
待到黑霧散去,哪裡他嘛還有道士的蹤影。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想笑。
這哪是術法啊!
不就是逃跑用的障眼法嗎?
以此我推斷這個道士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行外貨。
此間事了,我也準備就此離去,畢竟這裡的人間煙火並不屬於我,我也著實有些不喜歡。
只不過卻是被人攔住了。
不是旁人,正是那個還魂得生的少女,嶽錦兒。
我朝她笑了笑,“怎麼?也要將我拿去法辦?”
少女有些茫然。
就在這時,一位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來到了近前。
“真是沒想到,雲黛城居然還有如此奇人異士,今日多虧高人仗義出手,錦兒才能得以生還,還請小哥堂內敘話,允許我等聊表謝意!”
不用問,這就是那位戎馬一生,令北方妖族聞風喪膽的嶽將軍。
“請”
我也不做推辭,抬腳便朝著正堂走去。
一旁的嶽錦兒倒是像只花蝴蝶,蹦蹦跳跳的滿心歡喜。
正堂內。
分賓主落座。
有傭人奉上茶水。
“不知高人名諱?”
聽其詢問,我點頭回以微笑。
“白羽”
女兒得以生還,嶽將軍夫婦自是份外高興。
“不知高人家住何處?”
我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問答,著實有些無趣,但也不好不答。
“城隍廟”
“啊……?城……城隍廟?”
嶽將軍夫婦一臉的驚訝,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反問。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深說。
嶽將軍:“不知高人怎麼看待今日那個逃走的道士?”
“招搖撞騙!”我直接脫口答道。
對此我也有過想法,今日拆穿了他的把戲,等於砸了人家的飯碗,這種事也就只有我這個傻叉敢這麼幹。
“相信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嶽將軍:“你不怕?”
接著他又說道:“那人必不是什麼善類!還是從府內調一隊精兵跟你回去,以免被那人狗急跳牆加害你,衙門以下發通緝文書,過些時日定能將其繩之於法!”
一番說辭,倒是使我對其心生敬佩,不愧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出言便直指要害。
不過我是什麼人,他們豈能知曉!
“都是些江湖草莽,沒什麼過人的本領,不足為懼!”
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似乎勾動了眼前這位將軍的好奇心。
“不知高人可曾見過……鬼?”
他這樣一問,一旁的嶽錦兒搶話說道:“那日我被一個戴黑帽子的人鎖住,還有一個戴白帽子的人拿著一個棒子打我,後來又被一個狐狸精將我搶走,就是他一個人救下的我!”
“什嘛?那……那豈不是黑白無常?”嶽將軍夫婦大驚失色。
見他們目光望向我,於是我點了點頭,表示是的。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倘若嶽將軍對鬼感興趣,晚上不妨去我那城隍廟坐坐,我那裡最近可是熱鬧的很吶!”
“果真有鬼?”
我點點頭。
嶽將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我戎馬一生,大小戰陣無數,諸多奇怪皆曾遇見,但唯獨未曾見過鬼!倘若真能一見其容,我倒真想見識一番!”
得!
這位嶽將軍還真是位不怕死的主!
別人躲避還來不及,這位倒好,還要見識一番。
對於這樣的說談我興趣不大,另外幌子的製作怕是早已完成,想到這我起身說道:“廟裡還有些閒事,恕我不能再此久留,今日之事純屬仗義相助,還望將軍切勿多想!”
見我要走,嶽將軍夫婦命下人取了些黃白之物。
“些許銀錢聊表心意,但我知道縱使萬金亦不能比小哥一身正氣,只是眼下卻無物可表我心!日後若有為難之事儘管來此尋我!嶽某人必當鼎力相助!”
我抬眼看了看滿盤的金葉子銀豆子,這一盤怕是不下萬金,放在平常百姓家,一生怕是都花銷不了。
主家盛情難卻,若不拿吧!恐駁人情面,萬般無奈之下我伸手拿了一枚金葉子。
“略施援手,一枚金葉足矣!”
話落,在嶽將軍夫婦的注目之下,我轉身離開了將軍府。
“視財帛如糞土,術高而不傲!此子不是凡人,當與之交好,吩咐下人備好酒席,今晚我要去城隍廟與這位高人把酒言歡!”
…………
出了將軍府,我直接去了製作招牌的店鋪,取了幌子,付了銀錢後一路返回了城隍廟。
將藍布幌子掛好後,我拍了拍手走進了城隍廟。
他嘛的!
一夜沒閤眼,此刻竟有些睏意。
一想到晚上還得接待那群吃席貨,我就有些生氣。
這叫什麼事啊!
老天啊!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身子一捱到床,我便稀裡糊塗的睡著了。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美美的覺,頓時感覺精力充沛。
從供桌上抓起只梨子胡亂的啃咬起來。
每天都會有山精野怪送來供果,不過城隍爺是吃不到了。
自打這裡被我霸佔之後,幾乎所有的供果都進了我的肚子。
可不要小瞧這些看似尋常的果子,這都是長在深山老林裡的野生食品。
眼瞅著太陽就要落山,我也睡足吃飽。
枕戈待旦。
就在我等待吃席客的時候,自打城裡來了一隊人馬。
我仔細一看,正是上午見過的嶽將軍一家人。
心裡不免有些吃驚。
我這邊出門迎客,卻見嶽將軍與一眾隨從正在那一排棺槨近前觀望。
的確,這城隍廟沒啥吸引人的,要說有,眼下也就是那些巨大的棺槨了。
見我走來,嶽將軍熟絡的問道:“這城隍廟怎麼還成義莊了?”
聽其問起,我隨口說道:“廟門不改。”
我抬手指了指高掛的藍布幌子,苦著臉道:“被逼無奈,兼做售賣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