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秋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汪語。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就是忽然想到了,記得那個時候你整天的說要成為一個歌手,要讓神州的人都聽到你的聲音。”

陳雁秋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那個時候不懂事,現在才知道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

“你還沒有實力?我覺得你可比那些所謂歌手厲害多了。”

陳雁秋筷子擺弄了一下碗裡的排骨。

“汪語,你能這麼覺得我真的很開心,但是成為歌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連一首屬於自已歌都沒有,一直唱別人的歌,怎麼成為一個歌手?再說現在樂壇的新歌手不計其數,真正能讓人記住的又有幾個。”

汪語點點頭,表示懂了,兩人安靜了一會汪語又說道。

“你那個吉他借我一下唄。”

“怎麼,你要學吉他?我可以教你啊。”

“其實,吉他我會一點。”

夜宵結束,陳雁秋回到臥室把吉他拿出來交給汪語。

“交給你了,自已先練練,等我有空了教你。”

汪語鄭重的接過。

回到臥室,汪語拉開吉他包,上次陳雁秋在陽臺彈奏的時候就是用的這把吉他。

粉紅色的外觀讓它看起來有些溫榮,汪語輕輕的拿出它,雖然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吉他,但當抱起它的時候,汪語就像是遇到了相識多年的老友。

汪語忍住去彈奏的慾望,把它輕輕的放好,吉他背面貼著的一行字引起了汪語的注意。

昨天是段歷史,明天是個謎團,而今天是天賜的禮物。

汪語看著這段字,字跡有些稚嫩,應該是陳雁秋上學的時候寫的。

煤球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已經跑到了陳雁秋的臥室。

陳雁秋正在坐在桌子前看著手裡的小本本。

看著煤球進來陳雁秋開心的把它抱在懷裡,摸著它的小腦袋。

煤球享受的躺在陳雁秋的懷裡。

小本本翻過一頁,上面是陳雁秋記著一些事情。

看著上面的記錄,陳雁秋的咬著嘴唇思緒又回到了以前。

“雁秋姐,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這個作詞老師的,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

“陳雁秋是吧,發來的歌我聽過了,你很有天賦,嗓音也很不錯,很有故事感。”

“謝謝老師。”

“嗯,這樣,我這裡正好有一首歌,感覺正好很適合你。”

......

“陳雁秋,你不會真覺得自已很有天賦吧,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我每天不知道見多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晚上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很好,陳雁秋,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事情後悔,以後不要趴在地下求我。”

......

“雁秋姐,又被拒絕了,這次我們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

“先停下吧,不用再繼續找了。”

“雁秋姐,你就這樣放棄了?”

“有的時候人也要向現實低頭。”

陳雁秋摸了摸煤球的小腦袋。

“煤球,你說姐姐的夢想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呢。”

煤球晃了晃腦袋,不明白陳雁秋在說什麼。

清晨,太陽昇起,汪語敲了敲陳雁秋的門。

“要不要吃個早餐再睡,我放桌子上了。”

陳雁秋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

剛才汪語說什麼來著,早餐。

穿好拖鞋,陳雁秋推開臥室的門走到客廳。

“汪語,你今天是犯了什麼病,怎麼吃起早餐了。”

陳雁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經典套餐,豆漿油條。

“我覺得你還是去洗下手再吃。”

陳雁秋伸出手停了下來,看著汪語抱著吉他從臥室走了出來。

陳雁秋感覺今天的汪語有些不一樣,雖然表面看起來還是那個老宅男的樣子,但陳雁秋只感覺汪語整個人的氣質好像變了,怎麼說呢,感覺像是很自信的亞子。

“搞這麼帥,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哪個大明星呢。”

“怎麼也比某人吃飯不洗手強。”

“我那是渴了,想喝一口豆漿,你才不洗手。”

陳雁秋剛洗好的手還沒有擦乾,對著汪語的臉撒了撒水滴。

“下面還有雞蛋,別忘了拿出來吃了,我感覺不提醒你,你吃完飯都翻不出來。”

“汪語,我發現你今天話變得好多,還都是要氣死我的話。”

“吃你的飯吧。”

“你要幹什麼去,怎麼學個吉他還要吸收太陽公公的能量嗎?”

“陳雁秋,我發現你變聰明瞭,這都被你猜到了。”

“放你的屁,老孃什麼時候傻過了。”

汪語點點頭,是這味。

以前亂糟糟的陽臺現在也被陳雁秋整理的整整齊齊。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古人誠不欺我。”

汪語嘀咕著坐到陽臺的藤椅上。

“你嘀咕什麼呢。”

陳雁秋喝著豆漿提著油條走進陽臺。

“沒什麼,就是說你把陽臺的打理的很好。”

陳雁秋坐到汪語對面的藤椅,把油條放到眼前的圓桌上。

“那當然,也不看看姐是誰,來,彈兩下姐聽聽,正好指導指導你。”

汪語抱起吉他。

陳雁秋點點頭。

“有模有樣,你不會昨天晚上偷練了吧。”

“我練個毛。”

汪語試著撥動幾根琴絃。

陳雁秋看著汪語笨笨的樣子放下豆漿接過吉他。

“從上到下,這是6弦到1弦,手可以這樣放,然後這邊是品柱品格,然後就是這樣。”

陳雁秋嘴角帶著一絲狡猾輕輕的撥動琴絃。

一段悅耳的聲音從吉他中傳出,陳雁秋隨意的彈了一段歌曲,秀了一波技術。

“好了,就這麼簡單,你試試看。”

陳雁秋把吉他交給汪語,期待的看著汪語,腦海中卻是已經想著。

‘讓你天天罵我笨,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誰最笨。’

汪語接過吉他,陳雁秋剛才講解的很好,反正他是看明白了,那就試試。

手指放到吉他上,汪語試著彈奏,有些刺耳的聲音傳出。

陳雁秋忍著笑意看著汪語。

汪語彈奏了兩段,忽然像是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吉他傳出的聲音開始變了。

汪語想起了陳雁秋那天在陽臺的彈得曲子,手指微動試著彈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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