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童甜甜跳舞的人,面容被一隻精緻而神秘的面具輕輕掩藏。
晚禮服採用了深邃的午夜藍,如同夜空中最濃郁的那一抹色彩,流暢的剪裁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每一寸布料都似乎在訴說著匠心獨運的故事。衣領上,一抹銀色的領結低調而優雅,與他修長的手指間偶爾閃爍的鉑金袖釦遙相呼應,不經意間流露出貴族的氣息。
面具巧妙地遮擋了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堅定而線條分明的下巴,以及偶爾因微笑而微微上揚的唇角,讓人不禁好奇那隱藏在面具之後的容顏,是否真如人們所幻想的那般英俊非凡。
童甜甜的臉瞬間紅了,這人躬身邀請她進入舞池,而且周圍的人開始注視這裡。
面具後的男子看了此刻的童甜甜,微微怔了一下。
大家族的女孩子雖然有漂亮的而且高貴,但是卻沒有純淨的氣質。
童甜甜無疑具備純淨氣息,這樣的女孩子如同珍寶一樣。
可是這樣子的女孩子只可以玩玩,不能陪伴終身的,男子的眼睛暗淡了一下。
童甜甜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是他嗎?
她還是進入了舞池,既來之則安之。
音樂緩緩流淌,如同溪水繞過靜謐的夜晚,兩人的步伐略顯生澀。
她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微微發涼,透出一絲緊張。
而他,溫柔地引導著她,手掌貼合在她的腰間,力度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緊繃,也不失溫柔的支撐。
她的舞步開始時略顯僵硬,每一步似乎都在試探,像是一隻初嘗飛翔的鳥兒,對未知的天空既好奇又畏懼。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旋律的深入,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他的每一個轉身都預示著她的跟隨,她的每一個步伐也開始流暢起來,不再有最初的猶豫。
牛仔褲下的雙腿漸漸找到了節奏,每一次滑步、旋轉都多了幾分自信與優雅。
白襯衣隨風輕揚,與晚禮服的優雅形成了一幅動人的對比,彷彿是現代與古典的完美融合。
她的目光從最初的躲閃變得堅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對自我超越的喜悅,也是對這一刻美好時光的珍惜。
而他,面具下的微笑無人得見,但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欣賞與鼓勵,卻比任何言語都要溫暖人心。
“甜甜!你這些年還好嗎?”男子溫柔的聲音響起來。
“張博!是你!”
“是我!你是來找我的嗎?想我了!”張博內心突然大為失望,本來有的期待感情,突然沒有了。
想要跟他發生關係的女孩子,都可以排成隊繞著天門伯爵酒店幾圈了。
童甜甜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舞姿又變得生硬起來。
她真的想他了嗎?不至於,那為什麼又過來呢?可能還是有一點想念吧。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邊,突然站定了一個女子。
她身著一襲黑色長裙,宛如夜色中最深邃的波瀾,既高貴又不失神秘。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臉上的面具,這不僅僅是一件裝飾,更似一種宣言——它以精巧的銀飾勾勒出複雜的花紋,遮住了她的上半邊臉,卻無法掩蓋住那雙銳利而充滿魅力的眼睛。
那雙眼眸,彷彿能洞察人心,透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強勢與自信。
整個空間似乎都為之一靜,連空氣都帶上了幾分期待的緊張。
音樂似乎也變得更加激昂,彷彿在為她的到來伴奏。
賓客們紛紛投來或驚訝、或讚歎的目光,她的出現,無疑成為了今晚最耀眼的焦點。
她伸出來纖纖玉手,很自然地,周邊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張博捨棄了童甜甜,接過了女子的玉手,環抱在了一起,跳起來舞蹈。
兩人的舞姿曼妙,嫻熟,如同天地間最美的事務一樣,周圍的人開始鼓掌。
童甜甜呆立當地,本來已經遺忘的情緒,再次疊加形成暴擊一般,她的身體感覺有點站不住的感覺,即使她目前已經三川境大圓滿,也感覺心無所依,迫切地想念葉開來。
就在此刻,又一個身影,站定在童甜甜身邊,帶著面具,穿著華貴氣場十足。
“可以賞臉,跳個舞嗎?”
童甜甜雖然看不到對方整體的容顏,卻知道對方自信驕傲地笑著。
她內心十分厭煩。
直接沉默地轉身離開!
她現在最想做的是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推開雕花木門走了出去,向前直走,到了轉角的地方。
突然,周圍的環境變了。
變成了廢墟一般的存在。
廢墟之中,那些本就陰暗的角落彷彿被無形之手拉扯,扭曲變形,化作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線。
到處都是蜘蛛網。
蜘蛛網不再是晶瑩剔透,而是變得巨大且粘稠,如同黑色的綢緞,在昏暗中泛著幽光,每一條絲線上都掛著凝固的露珠,滴落的聲音在寂靜中迴盪,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這些蛛網不再是生命的捕手,更像是囚禁靈魂的牢籠,每一陣風吹過,都能聽到細微的、彷彿是絕望的低語在其中迴響。
廢墟中佈滿了灌木叢。
不再是奇異花卉的樂園,而是長出了扭曲畸形的植被,它們的葉片如匕首般鋒利,尖端滴落著不明的液體,散發出腐敗的氣息。
這些植物彷彿擁有了意識,緩緩蠕動,彷彿在尋找下一個犧牲品。
四周的空氣變得沉重,呼吸間都能感受到一種壓迫感,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悄悄接近,令人脊背發涼。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廢墟的一角,那裡,一座古老的雕像若隱若現,其面容猙獰可怖,似乎在幻境的催化下活了過來,用空洞的眼眶注視著一切,它的存在,讓整個場景更加恐怖,彷彿是通往地獄的守門人,靜靜地等待著誤入此地的旅人。
雕像的眼睛流出了紅色晶瑩的血淚,手勢變成拈花的姿勢,周圍突然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童甜甜初次一個人碰見這樣詭異的情景,內心十分恐懼,手裡緊緊地捏緊了“合”字玉石,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想麻煩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