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位女夫子的請求
陸成均騎著電瓶車帶著老舅回到了家裡面。
小黑瓦房裡面黑洞洞的。
陸成均插入鑰匙,隔壁的鄰居剛好遛彎回來。
陳爺爺是住在他隔壁的,家裡面的兒子在外面打拼定居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個老房子裡。
陸成均的小黑瓦房子就是他的,陳爺爺對陸成均很不錯,每月的房租只收他四百塊。
而且陸成均已經虧欠下來兩個月的房租了,陳爺爺也沒有趕人。
陸成均這幾天只顧著自已老舅的事情,把房租都給忘記了。
“陳爺爺前兩個月的房租...”
陳爺爺揮了揮手打斷了陸成均的話。
他從白色塑膠袋子裡掏出來一個毛桃子,這是他出去摘的不要錢。
不過並非是商業品所以表面有些蟲坑,但裡面的肉是甜的。
陳爺爺拿出來兩個桃子,一個給陸成均一個給老舅。
“你的朋友晚上來找過你,你說自已叫王龍。”
陳爺爺來不是催陸成均繳房租的,而是轉達這個事情。
陳爺爺的房租他自已根本就不急。
他知道陸成均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學生家裡面還緊要著錢。
陸成均謝過陳爺爺。
王龍是他在學校裡的唯一的一個朋友。
如今中考結束了,自已也該抽個空和對方吃個飯。
陸成均從口袋裡掏出黃銅鑰匙開啟門,在牆壁上找到燈的開關。
小屋子裡面亮堂了起來。
陸成均把電瓶車退進來先充電,然後又把直播的那個燈光給開啟。
手機插上電。
紅燭兒從老舅的身體中飛了出來。
陸成均開啟直播間。
現在紅燭兒的直播是他們最重要的收入來源。
紅燭兒只是往那裡一站就能吸引到不少富哥的打賞。
陸成均在那裡忙活老舅也沒閒著。
老舅從衛生間裡打了一盆水。
水盆放在桌子上。
陸成均假裝看不見繼續在那裡磨蹭。
老舅跑過來一把抓住他手臂。
“別磨蹭,給我一滴血。”
“老舅我手指頭上的傷口還沒長好呢。”
“那就換一根手指頭。”
老舅又咬破陸成均的中指擠了一滴血滴入盆中。
水盆裡出現另一道光景。
陸成均和老舅坐在凳子上低頭去看水盆。
老舅白付書在儒家的學宮混到了第一本修行功法,長生天策卷。
這功法能助老舅修行到金丹大道。
老舅得到了功法,透過夏雲春的指導已經能獨自修行了。
但儒門也有儒家自已的規矩。
夏雲春還是一位女夫子他傳授老舅功法一時,終於被人發現了。
九州大陸、儒家長治學宮。
學宮天空懸掛了三百把飛劍斷絕了夏雲春逃跑的可能。
老舅白付書正躲在一間廚房裡。
君子遠庖廚。
這幫儒生門將整個學宮都給翻了個遍就是忽略了這個地方。
夏雲春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
老舅等著天亮就逃出去。
儒家的大陣雖然厲害,但是他有逃跑的機會,再說了儒家學宮真正想針對的其實是這位女夫子。
夏雲春此刻倒在地上,身體有些發熱。
“死道友不死貧道。”
白付書從一開始就定下了當散修的信念。
修行路上死一兩個人算什麼。
白付書站起身換了身衣服就要打算離開。
外面的儒家弟子們都是讀書人,搜尋了大半夜都疲倦了,只有那些已經踏入到修行路上的人還在尋找,這就給了白付書漏洞逃走。
只要他不帶著夏雲春那麼就有絕對的把握逃出去。
在這個殘酷的修行世界,你出賣我、我出賣你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白付書推開門觀察了下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又退回來對著夏雲春作一下道別。
“多謝你指點我修行,你好自為之吧。”
白付書說完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
一隻冰涼的素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依靠在牆壁上的夏雲春額頭滾燙,雙眼緊閉著。
她現在半夢半醒但意識強撐著她說話。
“別拋下我。”
“你說過的要娶我做娘子。”
夏雲春嗓音微弱,說話含糊不清。
她急的眼淚流了下來。
雖然病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但她還是在求白付書。
“別拋下我...別拋下...我。”
白付書神情冷峻抓住夏雲春的手腕。
不料昏迷之下的夏雲春憑空的生出來這麼大的力氣。
白付書用力扯了下居然沒將她那纖細的手指給扯開。
五指緊緊的抓緊他的衣角。
白付書臉上出現一絲微怒,“這麻煩的女人。”
夏雲春的手指像是一根根鐵鋼筋,白付書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辦法掰開。
廚房的案板上有一把菜刀,刀鋒磨的雪亮反映出白付書冷漠的臉。
白付書目光從夏雲春的手上轉移到了這把刀上。
白付書伸手握住這把菜刀。
這菜刀是用來切豬肉骨頭的重刀,白付書一隻手提起來還有些勉強。
噌的一聲。
菜刀拔出來。
白付書看向靠在牆上的夏雲春。
夏雲春現在情況很不理想,渾身上下冰冷但唯獨額頭燙的嚇人。
她嘴唇發白眼角流著淚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得心疼一下。
無毒不丈夫。
心不毒如何在這修行世界當散修生存下來。
白付書最後再警告一次夏雲春。
“把你的手給我鬆開。”
菜刀靠在了夏雲春的手腕上。
粗重的菜刀和這纖細白嫩的手腕形成強烈的對比。
夏雲春像是聽不見白付書的話,手指頭依舊緊緊的抓住衣角。
白付書目光狠辣,高舉菜刀,衝著夏雲春的手腕劈了過去。
刺啦。
一截黑色的衣服布料被裁斷掉。
夏雲春的手完好無損重重的落了下來。
白付書將這菜刀一拋丟回到案板上。
這一下子他可算是自由了。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白付書拍拍手就要出門。
這時候靠在牆角下的夏雲春居然醒了過來。
她看著白付書的背影目含柔情。
裡頭有怨恨也有不捨,更有不甘心。
憑什麼不能帶上我一起走。
吃苦、受罪、捱餓,只要能和白付書在一起她都願意。
慘白的嘴唇艱難的開口。
“你走了,我就又成一個人了。”
這些天裡每夜白付書都會陪伴著她。
他們兩個人在草地上碰面已經成為了一種默契。
夏雲春還以為這種日子會相伴一輩子。
還以為白付書某一天強大起來了,會真的娶了她。
她作為九州天下第一位女夫子承擔的罵名實在是太多了,也太多人恨她了。
白付書不知道第一次見面時,他說出那句要你做我老婆這句話落在夏雲春耳裡是多麼的震撼。
這天下居然還有人接納她這種人物。
白付書無疑就是她心中的一道光,一顆太陽照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