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方正思索間,同倉一個刀疤臉犯人忽然開口問道:

“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方正瞥了他一眼,道:“方正,方正的方,正義的正。”

刀疤臉笑的差點彎不下腰,“都進這裡來了,還說他媽什麼正義。”

“你是犯了什麼事?”

方正蹙了蹙眉,道:“X殺。”

聽到答案,刀疤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哪怕在監獄裡,強X犯都是最令人厭惡的存在。

“不過我是被人嫁禍的。”方正又隨口說道。

刀疤臉撇了撇嘴,剛想嗤笑。

目光一瞥,看到了方正身上的青龍紋身,還是選擇了閉嘴,徑直回到了床位。

方正掃了一眼大通鋪,8個床鋪已經有7個鋪上了被子。

只有靠近廁所的是空著的,想來這就是留給自已的鋪位了。

他走到鋪位前看了一眼,不禁扇了扇鼻子。

小便池上有清除不掉的尿漬,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尿騷味,還能隱約聞到類似石楠花的味道。

他對這個鋪位相當不滿意,走到5號鋪前,踢了踢刀疤臉的腳。

“你,去廁所那邊睡。”

刀疤臉已經躺下了,被踢了一腳後瞬間火冒三丈。

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怒視著面前人高馬大的男人。

“這個新人他是怎麼敢的?”

他剛想發作,可是…

對方的亮橘色囚服實在是太亮眼,時時刻刻都在昭示著他是一名即將斃命的死刑犯。

無論是在監獄還是在看守所,這樣的人都是最可怕的。

他們已經無所顧忌,甚至再殺一個還能延長執行期限。

再加上對方身上的青龍紋身,怎麼看都像是幫派人士。

“怎麼?不願意去?”方正又踢了踢他的腳。

刀疤臉鐵青著臉,氣的手掌都在顫抖。

可是思索一番後,他還是強行壓住了怒火。

在心裡反覆提醒自已。

“不生氣,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越想越氣。”

“呸呸呸。”

“老子只是輕傷害,頂多只有一兩年刑期,犯不上和這種死人嘔氣。”

“可是…其他人會不會覺得我在認慫,想當年我好歹也是西正街虎哥,怎麼能和一個新來的服軟?”

“除非……他能給我一個臺階下。”

方正越來越不耐煩,催促道:“是不是要我請你過去?”

“他說請?”

刀疤臉確認自已沒聽錯,連忙看向其他獄友,心道:

“他說請我過去,你們應該都聽見了?”

其他犯人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木然的看著這一幕。

不過刀疤臉還是感覺找到了臺階。

當下便麻利的打包好床鋪,動作熟練的令人心疼。

臨走時用自已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

“哼,我還會回來的。”

等刀疤臉換好床鋪,方正感覺“監獄大拿”的詞條進度稍微加快了一截。

“噫?”

方正心裡一動,“難道欺負其他犯人還能加快進度,這樣說的話我不需要50年壽命也能完成詞條?”

他連忙仔細研究起來,系統提示“現在可消耗49年11個月20天,就能完成詞條100%進度。”

“當一次獄霸,就能加快十天進度?”

“這樣說的話,多來幾次我還能剩幾個月命?”

一號床鋪的斯文中年人冷冷的看完了整個過程,和方正目光對上,開口問道:

“年輕人,你是哪個堂口的?”

方正咂了咂嘴,“我沒有堂口。”

斯文中年人眯著眼睛,不善道:

“新來的欺負老人,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了。”

方正笑了,正愁找不到目標,竟然還有人主動送上門。

當即走到他鋪位前,一屁股坐下,道:

“你有意見,想和我一換一?”

“要不就今天晚上,我們倆都不睡覺,我全程盯著你,如何?”

斯文中年人張了張嘴,迎著方正似笑非笑的眼神,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方正看了看詞條的進度,又加快了一截。

他心裡大喜,表情卻極為嚴肅,目光一一掃過監倉的其他犯人,語氣平淡卻字字千鈞。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能夠進來,應該都是聰明人,我不介意臨死之前再拖上一個墊背的。”

沒人吭聲,同倉犯人的刑期都不是很長,沒有人願意挑釁他。

有的人不敢,有的人覺得不值得。

方正知道一次不能壓的太狠,說了一句便見好就收,返回了鋪位。

當晚,透過聊天他探聽到了同監其他犯人的情況。

都是等待判決的刑犯。

刀疤臉叫陳小虎,故意傷害致人輕傷罪,預計刑期3年以下。

一號鋪的斯文中年人是這個監倉的牢頭,外號佛爺。

罪名是組織領導黑社會組織罪。

據傳他是清河市本地一個小幫派花紅幫的大頭目。

方正記憶裡聽說過花紅幫,主要從事色情和賭場行當。

不僅包娼庇賭,還有逼良為娼的歷史,堪稱清河市的一大毒瘤。

方正決定接下來欺負的物件就是以他為主了。

翌日,其他犯人打掃衛生,吃過早飯然後出操。

方正不需要出操,像他這種死刑犯是要帶戒具的,也出不了操。

正在休息,值守獄警忽然敲了敲鐵門,提醒道:

“方正,有人探監。”

跟著獄警來到會見室,方正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婷婷玉立的女生。

正是林震東的女兒林嫣然。

“探監時間只有半個小時。”獄警提醒了一句,然後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方正走到玻璃窗前,瞥了一眼林嫣然。

她的神情非常複雜,痛心、鄙夷、恨鐵不成鋼…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方正從小就認識林嫣然,她是林氏製藥董事長林震東的獨女,也是清河市知名白富美之一。

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林家已經家道中落,公司也早就在東河集團的打壓下陷入了破產的境地。

如今她也僅僅只比普通人稍微富裕一點。

林氏製藥以前是東河醫藥的最大競爭對手。

不過隨著3年前林震東夫妻意外身亡,清河市只剩下了東河醫藥一家獨大。

兩人身亡的同時,林氏製藥還丟失了一份未經臨床驗證的心腦血管特效藥方。

藥方去向不明,不過東河醫藥卻在幾個月後研發出了治療心腦血管的特效藥“腦芯康”。

3年時間,東河醫藥憑藉“腦芯康”迅速發展壯大,躋身為大夏國醫藥龍頭之一。

這件事在清河鬧的沸沸揚揚,明眼人都知道其中肯定有貓膩,林嫣然也認為其父肯定是死於謀殺。

巧取豪奪,買兇殺人,不外如此。

可是東河集團勢力滔天,誰又敢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另外,那場車禍怎麼查都像是一場意外。

下雨路滑,再加上肇事司機當場死亡,死無對證。

司機家裡也沒查到大額入賬,買兇殺人的證據也找不到。

最重要的一點,林氏製藥的藥方原始資料在一場大火中燃燒殆盡,根本沒法證明“腦芯康”是盜竊來的。

疑點非常多,卻找不到任何證據。

治安署調查了一圈也只能草草結案。

原身父親方昌和感念林家恩惠,想要調查真相,也在兩年前意外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想到這裡,方正也不禁感嘆,“真他媽是個人渣,明知道父親失蹤和劉家有關,還跑到烈火幫認賊作父。”

估計連繫統都看不過眼了,才讓自已穿越過來代替了他。

見方正沉默不語,林嫣然率先拿起話筒,冷聲道:

“看在方叔和方薇薇的面子,二審我會給你請一個大狀,你好自為之。”

方正心知她也沒多少錢,解釋道:

“我沒有殺人,劉子謙要我頂罪,我不同意,所以他故意嫁禍給了我。”

“律師不用你請了,你自已省著花吧。”

林嫣然忽略了後面一句話,驚疑道:

“你說兇手是劉子謙?”

方正點點頭,“沒錯,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答案。”

林嫣然嘆了一口氣,“過一段時間,你還有時間嗎?”

不管這個男人怎麼混蛋,可他畢竟是方叔的兒子。

要是自已見死不救,方叔和薇薇也不會原諒自已。

她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說話,可方正已經結束通話電話,離開了探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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