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柳未舒”的親爹親媽要來看望,害怕被拆穿的柳未舒整個人就不行了。腦袋昏昏脹脹,身體無力,連見到美食都提不起一絲興趣。

北堂景一大早就去上朝了,留下柳未舒在金雲殿,提心吊膽,坐立難安。

清歡將柳行穎和何今初夫妻倆領進內殿,遠遠瞧了眼躺在龍床上休憩的柳未舒,細心的為兩人解釋國後的情況。

“娘娘昨日午時甦醒,太醫來看過了,說恢復的挺好。可到傍晚,娘娘直說胸口沉悶,腦袋發昏,晚膳都沒吃幾口就睡下了。”

“現在都沒醒嗎?”一道十分溫和的女聲響起,看來這位就是柳夫人了。

“早膳時,娘娘醒了一會兒,服完藥,又睡了。”

“太醫今日有來查過嗎?”耳旁又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

圍帳裡的柳未舒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雙眼閉上,努力把自已的呼吸調整到輕鬆狀態,生怕被發現是在裝睡。

昨夜左思右想,只能想到這個下下策,先裝睡探探情況,再隨機應變。

“一大早,國主就宣太醫來看過了。太醫說娘娘應該是身體未痊癒引起的正常現象,再養上一段時日就好了。”

“既然如此,我們先不打擾……娘娘休息……”柳行穎一時張不開口喊自已的女兒叫“娘娘”,緩了一小會兒,他才繼續說:“我和夫人在外面等候。”

何今初溫柔的看著清歡,輕聲細語:“娘娘入宮來,麻煩清歡姑娘照顧了。”

北堂景將柳未舒在宮裡的一舉一動都進行了掩蓋,從入宮新婚夜刺殺到打入冷宮自生自滅,再到被當成刺客受傷。一樁一件,他全部進行了封口,保證不該傳的訊息傳不出去。

因此,柳氏夫婦對柳未舒近日的情況,一概不知。他們也找過宮裡的人偷偷打聽,得到的答覆是一切正常。

直到國主派人來告知,國後不小心掉湖裡溺水了,幸好無大礙。夫妻倆認真商討後,決定來宮裡見見女兒。由此,連夜寫好奏摺遞了上去。

“國丈大人和柳夫人不必客氣,奴婢照顧娘娘是分內之事。按國主的吩咐,奴婢已為兩位準備了茶水和點心,兩位可以在那邊慢慢等娘娘。”

將兩人輕手輕腳地帶到偏殿休息,為免他們待得不習慣,清歡自覺的退到宮殿外,並體貼的關上了殿門。

不愧是能留在金雲殿當差的大宮女,審時度勢,口才了得。裝睡的柳未舒在心裡如實評價道。

等聽不到幾人的腳步聲,她麻溜兒地翻身坐起,撩開圍帳,踮著腳尖,悄悄地朝柳氏夫婦的位置移動。

透過屏風隔斷牆的小縫隙,定睛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哇!果然是歲月不敗美人,韶華不負流年!男的帥爆了,女的美呆了!

別看柳行穎三十多歲了,臉龐光潔白皙,舉止有度,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文人墨客的書卷氣。

“進宮後就不能坐轎攆,夫人一路走來,可有累到?”

“謝謝相公,我一點都不累。”

何今初接過相公遞過來的熱茶,雙目含水帶秋,紅唇對著茶水微抿一口,一眸一笑間有著不一樣的風情。

柳行穎後又給自已倒了杯茶,將茶水放到鼻尖輕輕一嗅,又品了幾口,讚不絕口:“宮裡的茶就是不一樣,我第一次喝到這麼好的茶,鮮爽生津,滋味殊佳。”

“專門上貢的茶能不好嗎?據說這款貢茶是極品中的珍品,一年難出一小罐,可謂是無比珍貴。”何今初笑道:“國主平日裡都捨不得喝,這次竟然拿來招待你我。”

足以證明,國主對自已的岳丈岳母有一定的敬重。

柳行穎放下茶杯,沉思良久,確定四下無人偷聽,他開口小聲問娘子:“夫人,你說舒兒嫁入皇宮真的能幸福嗎?”

柳未舒屏住呼吸,兩隻耳朵豎起來,心臟激烈跳動。

呀!這麼快就說到我了!快多說點!我好收集資訊!

何今初神情微頓,笑容斂去,同樣降低聲音回道:“你娘子我啊!也不是神仙,怎麼能知道舒兒到底幸不幸福?”

“舒兒出嫁時,不願叫我們一聲爹孃?”柳行穎一聲嘆息,自然的攬過娘子的肩,眼裡是化不開的難受。

偷聽的人張大嘴巴,無聲的“哦”了一聲。看來“柳未舒”對自已父母的稱呼遵循傳統,並無有其他親暱愛稱。

經相公這麼一說,何今初回想起女兒赴死一般走上花轎,她就忍不住扶額,跟著嘆氣道:“舒兒本就不想入宮,在家裡對我們以死相逼。可是,皇命難為,我們又有何辦法?”

我靠!原來是逼婚啊!

柳未舒又吃了一個大瓜,情緒激動的雙手握拳。

“國主先前從不提立後之事,誰能想到突然就宣告天下要選一國之母?不僅要求未出閣的女子全部報名,還要求用抽籤的方式決定最終人選?”

柳行穎入朝為官也有些年頭,該說對國主的行事作風有了一定了解,然而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種兒戲的方式來選後。

何今初知夫莫若妻,她一眼就看出相公想表達的意思,附和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麼多適齡女子的竹籤在抽箱裡,偏偏就抽中了咱們家舒兒。”

為了以示上天的恩准與公平,北堂國境內透過“品、貌、才、體”考核的適齡女子,個人資訊全部寫到竹籤上。接著,在祭天大典的活動中,國主當著所有人的面,現場抽取一人為後。

等於說,北堂景在沒有上萬,也有上千的女子中,直接抽到了柳未舒。

靠!這是何等的臥槽!

光聽八卦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柳未舒,暗暗稱奇。她就是把腦袋想破,也不可能會想到“柳未舒”是以這種形式成為國後。

“唉~過去的事,不再提了。”柳行穎擺擺手,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女兒的情況:“這次入宮來看望舒兒,我真擔心她怨恨我們,不願相見。”

何今初表情跟著一垮,她眼珠子一轉,嘴巴湊到自家相公耳旁,低語道:“我怕舒兒這次溺水,其實是她想不開自已跳進去的?”

柳未舒:“……”

我的個親孃耶!您猜得可真準!

正當她吐槽個沒完,忽然耳尖的聽到殿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糟糕!北堂景過來了!

柳未舒心下一慌,完全沒想過自已為何一口咬定是他?

只見偷聽八卦的女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重新鑽回被窩,然後開啟一段此起彼伏的咳嗽之路。

“舒兒醒了?相公,我們快過去。”偏殿的夫妻二人聽到女兒的聲音,高興的一同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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