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靠近的三人組,柳未舒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夢兒拉起來,護在自已身後。

隨即,她主動上前一步,眼刀子唰唰地往三人投過去,強硬的質問:“三位過來有何貴幹?”

難怪冰山美男會在湖邊輕易放過自已,折騰半天,人家認出了自已,只是沒有點明。

“你先退下,朕和國後有話說。”北堂景出聲吩咐夢兒離開。

“是,國主,奴婢告退。”夢兒行了行禮,埋著頭,踩著小碎步自覺消失在所有人視線範圍內。

柳未舒僵立不動,默不作聲,等著瞧三人找自已有何花樣?

北堂景挑眉,冷言少語:“道歉。”

冰山帥哥穿著繡房特製的龍袍,本就身形勻稱,再端端正正地站著,愈發冷峻威嚴。

柳未舒一愣,不等震驚之色爬上眼眸。

只見那位少年往前一站,抿著嘴,對著自已就是兩手合抱,低頭壓手躬身,認真作揖:“皇嫂,對不起,怪皇弟沒有搞清事情來龍去脈,這才害得您鳳體受損。”

北堂昭以為自已抓到了刺客,大功一件。誰曾想竹籃打水一場空,把自家皇嫂扔進了天牢,然後就被皇兄領著過來請罪。

很快,一旁的楊海恆身上朝服下襬往旁一掀,單膝下跪,揖身拱手,同樣低頭認錯:“請國後孃娘責罰,臣有眼無珠,臣罪該萬死。”

幸好他去請示昭王殿下犯人如何處置,否則自已這個御林軍首領怕是項上人頭不保。

柳未舒直勾勾地盯著北堂景,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無言以對,撇嘴問:“請問搞這麼一出,你是想讓我怎麼做?”

北堂景像是沒看到她溢於言表的諷刺,反問回去:“國後何出此言?”

“傷我,有你一份,你怎麼不道歉?”柳未舒翻了個白眼,用手指指他們空空如也的雙手,又指指他們空無一人的身後,冷嘲熱諷:“若是誠心道歉,你們會這樣出現?我第一次見這種賠禮法,天下人知道,肯定笑掉大牙。”

此話一出,北堂昭和楊海恆滿臉震驚,一是驚訝她敢對國主出言不遜,二是驚歎她不吃虧的性格。

柳大人之女曾有端莊嫻雅,秀外慧中之稱,不然也不會成為一國之後。可是,兩人與之短短兩次接觸,發現傳言不一定就可靠,眼見為實才是真。

北堂景上前半步,表情從容的看不出半分波瀾,盯著她的目光異常平靜,接話:“國後想要哪種賠禮?”

其實,柳未舒對他們的道歉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想詐一詐。她稍稍沉思了一會兒,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穿梭,緩緩提出:“你們每個人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

“你不要得寸進尺!”

北堂昭第一個站出來叫囂不同意。

對他不顧形象的大呼小叫,北堂景聲音低啞的警告:“昭弟,不可對你皇嫂無禮,馬上道歉。”

他嘴裡吐出來的“皇嫂”二字,猶如小石子墜進平靜的湖面,激起萬般漣漪,在旁三人心中經久不散。

“皇兄,她……”

“道歉!”

北堂昭一聽皇兄強硬的語氣,心裡明明不服氣,但只能老老實實的拱手鞠躬,聲若蚊蠅:“皇嫂,對不起。”

剛進洞房就被打入冷宮,明擺著是不受寵,前面自已喊一句“皇嫂”算是抬舉之意,沒想到皇兄真敢開這個口。

“你們不答應也可以,那麼我選擇的賠償只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柳未舒同樣壓下內心的錯愕,面上強硬的不願露怯,不願退讓半分:“你們怎麼傷我,我還回去便是,從此兩清。”

“國後的條件是什麼?”北堂景說這句話,算是變相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回答我一個問題,請如實告知,不要有半點虛假。”柳未舒目不斜視地注視北堂景冷冷的眼眸,貝齒咬了咬下唇:“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被打入冷宮?”

這個問題她向夢兒打聽過,但沒有結果。

“……”

“……”

“……”

周圍變得非常安靜,好似空氣都變凝固了,偶爾傳出樹葉被輕風拂動的沙沙聲。

北堂景與她對視,瞳孔裡有著複雜情緒,從容淡定的面孔也有了絲裂痕。過了半晌,他平復了以往的淡漠情緒,低聲道:“你附耳過來,朕告訴你。”

在三個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柳未舒一步一步朝北堂景靠近,最後在對方面前停下,歪著腦袋湊過去。

“我過來了,你快說。”

距離太近了,北堂景能將面前女人毫無瑕疵的臉龐看得一清二楚,嬌嫩白皙的肌膚,睫毛纖長濃密,小巧的鼻子,紅豔欲滴的唇瓣。

隨後,他傾身上前,低語。

男人好聞的氣息在周身縈繞,加上在耳旁噴發的鼻息,柳未舒喉嚨微動,頭不自在地旁側挪了挪。

很快,她滿臉愕然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帥臉,手慌亂的指指自已,又指指對方,舌頭嚇得不聽使喚:“我、我……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這麼大膽嗎?居然新婚之夜行刺國主!

我靠!這個訊息太勁爆了!根據多年看電視劇的經驗,“我”這種行為怕是會落個凌晨處死,五馬分屍,滅九族的下場。

“朕不屑於說假話。”北堂景站直身體,抬腳往旁挪了幾步,主動遠離她。

大大的懵逼在腦海裡盤旋了兩秒,柳未舒朝他豎起兩根大拇指,露出一個禮貌不失尷尬的笑容:“你真大度。”

“若朕大度,你就不會進冷宮了。”北堂景冷冷的聲音透著一種蠱惑人心的磁性。

“不不不,您是真大度!”柳未舒連連擺手,真心實意的補了一句。

只是把“我”打入冷宮,衣食住行沒半點怠慢,真就心胸寬廣,大人有大量。可是,從他對自已的態度上看,不是愛慕之情的保護。

那麼,只剩一種可能,自已與對方有一定的價值?

見兩人沒頭沒尾的你一言我一語,北堂昭好奇心蹭蹭往上漲,想對嘴問幾句,又擔心被訓。

楊海恆始終埋著頭,皇家秘聞不敢多聽。

關於大婚當日,國後被打入冷宮這件事,除了宮裡關係十分親密的幾人所知,整個訊息被下令封鎖了。

這也是柳未舒身邊只有夢兒一人伺候的原因,畢竟知道的人越多,走漏訊息的風險就越大。

面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她輕咳一聲,湊上前去小聲問:“你查出來,我為何要刺殺你的真相了嗎?”

“……”

當事人不知緣由,反而來問自已?

一向冷靜的北堂景眼神略微的遊移了片刻,隨後是居高臨下的凝視她,薄唇緊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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