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站著一個小孩,面色一片烏青,雙眼微閉,好像丟了魂,腦袋上頂著一盞鬼燈。

這是一種極為陰毒的旁門左道,叫做‘陰童頂燈’。

頂燈的孩子魂魄和燈火連同一氣,燈火每時每刻的燃燒等同於在消耗孩子的魂魄,故而做了陰童輕則折壽,重則魂無歸處變成殭屍。

一般施展這個法子,那是因為困在了某處,常人是無法走出來的,才會用‘陰童頂燈’這個法子。

我走了過去。

高建成看見我,牙齒咯吱咯吱的響,他很想說話,但是不敢說,或者因為害怕無法發出聲音。

孩子看見了我,嘔吐了一下,吐出一灘黑水。

黑水在地上流淌,逐漸顯化出一個詭異的符號。

對方這是要與我鬥法啊,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先救下這個小孩。

好在我來時拿了褡褳,掏出一把符紙堆了一個小小的法壇,壇前三炷清香,隨後拿出桃木劍,劍尖刺向三炷清香,噌噌噌,香頭的一丁點火星挑起,我趕緊攬過三點火星彈向小孩。

火星粘在小孩的眉心,人中,下巴三處,鬼燈的火焰閃了閃,由青色慢慢變成了紅黃色。

我蘸了一些紫金砂,小心的摘下鬼燈,移步到法壇西北角三尺的距離放好鬼燈。

取了鬼燈,但是孩子還在昏迷當中,不過臉色開始正常,呼吸逐漸粗壯起來。

我畫了一道‘還陽符’貼在了小孩的肚臍,然後對高建成說:“高院長,沒事了,你過來將這個小孩送到急診室,告訴醫生護士,符不要扯了,剩下的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高建成艱難的挪動步伐,“真的沒事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對方這是挑釁呢,我不接招就是了。”

我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和別人鬥法,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就好像武林高手非要比出一個高低來,有什麼意義,你厲害成了吧。

等到凌晨四點,我撤去法壇,帶走鬼燈想要回家,高建成死拽著我不鬆手,說是等天亮了請我吃飯。

天亮了,這貨睡的死沉死沉。

我還想回去補覺,誰知道李秀琴打來了電話。

“鍋爐工,今天莎莎產檢,你愛來不來。”

李秀琴說完就掛了電話。

來,怎麼能不來,雖然閆莎莎對我無情無義,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打了個出租來到馨雅居。

馨雅居也是老房子了,住在這裡的人少說都是二十年往上的老住戶,當年我和閆莎莎結婚,李秀琴要了足足二十萬彩禮,按照三年前的行情買一處百十來平方的三室一廳綽綽有餘,但是她愣是沒買,也不知道把錢幹什麼了。

剛剛走到樓下,就遇到了閆莎莎的鄰居,王阿姨,他兒子正在洗車,一輛二手大眾。

王阿姨看見我,鼻子一哼,“喲,燒鍋爐的又來了。”

“王阿姨好。”雖然對方陰陽怪氣,我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李秀琴應該是從樓上看到我來了,也不準備讓我上樓,帶著閆莎莎下來了。

“李姐,你家這個鍋爐女婿又來了,不是說莎莎離了嗎,怎麼著,打算復婚啊。”王阿姨冷嘲熱諷。

李秀琴也不是善茬,“你也別酸,我家莎莎就算離了也看不上你的寶貝兒子,怎麼著,快三十了吧,以後找個帶孩子,直接當爹還可以的喲。”

“嘖嘖嘖,您是不知道吧,我兒子醫科大學畢業,現在在縣醫院上班,下半年就要升科室主任了,一個月也不太行,輕輕鬆鬆拿個萬把塊錢,主要是年底福利好,等我兒子升了主任,也就是七八萬的福利金吧。”王阿姨炫耀著。

她兒子放下手裡的抹布,糾正說:“媽,不是七八萬,是十萬,科室主任比普通主治醫師高兩個檔次。”

“對對對,是十萬,見過這麼多錢嗎?”王阿姨看到沒人搭茬,又說:“不好意思啊,我家的車只接未來兒媳,莎莎,你還是早早去等公交吧。”

李秀琴被嗆的沒脾氣,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走啊,還等著幹嘛,給人洗車啊。”

閆莎莎拉了我一把,小聲說:“別在意,當初洪海追我,我沒答應,再說了他們家當時窮的叮噹響,肯定拿不出彩禮,這才結了仇。”

“沒事,我去叫車,你坐在凳子上等我。”

我朝小區外走去,這個時候魏千城的電話來了,“怎麼了?”

“張先生啊,這件事太感謝你了,這麼著,我現在就給您送錢來,五十五萬,一分不少,您現在在哪裡?”魏千城來了這麼一句。

我有些不高興,五十五萬,賬算的很清楚啊,不愧是生意人,“馨雅居,你過來吧。”

這次的事,如果讓別人來處理,恐怕至少得要他三分之一的家產,畢竟,沒兩把刷子真不敢接這個活。

我索性也不叫車了,到時候讓劉偉送我們去醫院。

李秀琴看到我回來了,一下子蹦了起來,雙手叉腰,就開罵了,“你什麼意思,還真讓我家莎莎去擠公交啊,你要清楚一點,莎莎肚子懷的是你的種。”

“媽,你別喊了,丟人不丟人啊。”莎莎臊的臉頰通紅。

說話之間,劉偉來了,開著魏千城的賓士,後面還有一輛車也跟了進來。

劉偉下了車,恭恭敬敬的跑了過來,雙手遞上銀行卡,“張先生,以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這是您的酬金,另外魏老闆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這不看您沒有代步工具,就讓我現取了一輛雷克薩斯。”

果然,後面那輛車下來的人將車鑰匙送到了我的手裡,隨後劉偉就走了。

這還差不多,魏老闆做事還是很講究的,這麼算來我這一趟賺了小一百萬,不過這可是拼命的活,算起來也不多。

李秀琴懵住了,隨後她反應過來,驚喜的說:“臭……張餘,這是你的了?”

“應該是吧。”

我將閆莎扶到了後座,李秀琴噌的一下坐在了副駕。

“開車,到咱們樓前轉一圈。”李秀琴發號施令了。

我不想徒增煩惱,於是啟動車子來到了洪海面前,王阿姨還在提水呢。

“洗車呢,這破車就別洗了,反正也洗不成新車,這是我家張餘的車,剛買的。”李秀琴炫耀。

王阿姨氣呼呼的看著雷克薩斯,眉毛一挑,口氣不屑的說:“什麼破車,連牌子都沒見過,恐怕還沒有我家的二手大眾貴吧,小心上路散架了。”

洪海臉色陰沉,不悅的說:“媽,別說了,這是雷克薩斯,四十多萬呢。”

啊!

王阿姨聽到四十多萬,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HP:薇妙星雲

初秋月念

為完所續

雜交樹

亂宋之水滸豪傑再聚義

聽雨臨江三五時

驚雨迴夢的新書

驚雨迴夢

我已過去半生

景建

巢歌行

青陽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