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牽扯到了五保仙,很明顯這不是誰都能接住的。

程瞎子這個狗東西,他這是變著法的害我啊。

我希望徐向北說自已只是得罪了五保仙,沒有更深的交情。

“我是柳家的人!”

徐向北說出這句話,我起身就朝外走去。

媽呀,柳家的人,這誰得罪得起,不用問徐向北改名換姓,十有八九是柳家的叛徒。

“張先生,我死不足惜,但是茜茜是無辜的,這件事太久遠了,從我爺爺那一輩起我們已經和柳家沒有關係,橫跨數千裡來到江寧就是想過安穩的日子,誰知道茜茜身上發現了太多的怪事,很難養大,後來就聽信了內地的一些術法高人,給她請了‘神’,鎮壓禍事。”

徐向北快速說道。

我草。

請鬼上身。

我就說呢,什麼‘鬼壓身’可以持續這麼久,尤其是徐茜看起來極為健康,原來是他們‘請’來的。

這就應了一句老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之前是‘請’是為了活命,現在‘送’還是為了活命。

凡事有因必有果,總之這個果算是落在我的身上了。

好在徐向北吐露真言,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活。

“行了,這個事我應了。”

我提著皮箱走出了書房,剛好碰見了徐茜。

徐茜賊嘻嘻的一笑,不斷的指我。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我問。

“前嫂子人不賴,你是癩蛤蟆吃了白天鵝。”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她就走了。

徐茜家的保姆說閆莎已經睡下了,問我要不要去別的客房,我點點頭,她帶我去了二樓的一間臥室。

放好箱子,我就去洗澡了,等到洗完已經快十二點了。

篤篤篤。

“張餘,開門。”

外面傳來了徐茜的聲音,她在喊我。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她這個時候過來想幹什麼。

開啟門之後,徐茜就擠了進來,她坐在床邊嘻嘻一笑,說道:“就知道你還沒睡呢。”

她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還是透明的,這讓我很尷尬,站在門口不敢過去,於是問道:“已經睡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徐茜指著我,勾了勾手指,嘴角揚起,命令一樣的說道:“你過來。”

過來?

我心裡暖了一下,就走了過去,想看看她要幹什麼。

徐茜看著我,笑的很好看,她拍了拍床邊說道:“坐下。”

坐那麼近,這恐怕不好吧。

我心裡嘀咕了一陣,沒敢動。

徐茜不高興了,她撅著嘴說道:“怎麼了,連你也怕我啊。”

“誰怕你了,坐就坐。”

我不服氣,坐在了她的旁邊,陣陣香氣撲了過來,直往鼻子裡鑽。

她身上很香,很好聞。

徐茜看著自已白皙的手,小聲說道:“我的手不知道怎麼了,很涼,很冷。”

我看了一眼,把外套脫了下來,說道:“你拿我的衣服包住手就不冷了。”

徐茜不接我的衣服,她抱著自已的胳膊,說道:“今晚怎麼這麼冷,你晚上冷不冷?”

我摸了一下被窩,還可以吧,說道:“不怕,我抗冷,沒事。”

徐茜白了我一眼,她嗔罵道:“白痴。”

“哎,你怎麼罵人啊?”我有些不樂意了,往邊上挪了挪。

徐茜又湊了上來,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問道:“張餘,你和你前妻準備復婚嗎?”

我搖搖頭,又想躲,她抓住了我的胳膊,整個身子貼了過來,嗲聲嗲氣的說道:“既然不準備復婚,那麼我做你的女朋友怎麼樣?”

啊,她要做我女朋友。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徐茜,她這麼漂亮,怎麼會想做我的女朋友啊,於是問道:“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倆怎麼可能睡覺啊。”

“你什麼意思,你想睡我?”徐茜一副吃驚的表情。

我心裡冷笑,都男女朋友了不睡覺幹嘛,拉拉小手,“你以為呢?”

吧嗒一聲,燈突然黑了。

一股香氣撲打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張餘,我的事你知道最清楚是不是?”徐茜的聲音很急促,她好像很緊張。

黑暗中,她抓住了我的手,一股冰涼。

她的手果然很涼,我心裡湧起一股心疼,就不想撒開。

“張餘,有人說過你很帥嗎?”徐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搖搖頭,心裡緊張的很,好像在做壞事一樣。

“張餘,我冷,我怕。”徐茜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床鋪,說道:“那你上床睡吧,我給你蓋被子。”

徐茜上了床,然後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似乎在脫衣服。

“我躺好了,你來吧。”

“這個床小,你睡就可以了,我坐在床邊。”我渾身僵硬,心突突突的跳的很猛,感覺自已要死了一樣。

“不小,你可以睡在我的身上。”徐茜繼續說道。

開玩笑,你的身上誰敢去,還不讓那啥給撕巴了。

“睡吧,我坐著就行。”我回了一句。

過了好一會,徐茜沒有說話,她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早上的我醒來的時候徐茜已經不見了,念頭一動,我掀開了被子,床上一撮黑色的毛髮,我拿起毛髮嗅了嗅,和昨晚徐茜身上的香味一樣。

屍香!

猛然之間,我後背驚出一聲冷汗,不由得喊道:

“鬼脫衣。”

民間一直有‘鬼剃頭’,所謂‘鬼剃頭’其實是一種陰祭,怨煞不忿,逆留人間,但凡與怨煞有過因果的人都會被找上,從而削去頭髮完成陰祭散了怨煞之氣,還有一種叫做‘驚神煞’,進入來歷不明的廟宇,也會出現頭髮掉光的詭事。

但是,這些和‘鬼脫衣’比起來就太一般了。

所謂‘鬼脫衣’便是鬼換皮,脫去一身鬼皮,用純陰鬼體歸附生人軀殼,此消彼長之下,慢慢取代,從而獲得再生,這和道家的奪舍不一樣,道家的奪舍是用陽魂奪取生人軀殼,換句話說就是殺死生人魂魄,而‘鬼脫衣’即便再生,也不是人,屬於精怪一類。

沒有想到徐茜的情況已經到了這一步,怪不得徐向北如此緊張,她的時日還真的不多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路上的那些夏天

辰國的楊氏

彼岸島48天后

吃麵不吃蒜香味少一

野性的格調

草之微

可可兮的楨寶

愛吃忌廉湯的韓老爺子

默然入夢

酒月小淺

排球:我們是為了勝利而來!

也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