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她,點點頭。

女警察遞了一張照片過來,示意讓我看。

白熾燈的燈光很強,照片上殷紅的血跡極為醒目,林露就躺在血泊當中,脖子上兩隻乾枯的手,畫面極為慘烈,看著讓人心裡瘮得慌。

我認得那雙手,是林露房間裡窗戶上掛著的那具屍體的手,但是屍體不見了,只剩下那雙手。

我記得媒體披露說有什麼神秘的圖案,怎麼沒有呢。

“你看出什麼了沒有?”女警察似乎不耐煩了,問了一句。

“她被小鬼反噬已經失去了意識,而那雙手是陰屍的手,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乾屍,在我們這一行的眼裡,但凡屍體上還存留著亡魂就叫陰屍,其餘沒什麼了。”我如實說道,但是,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林露只是被小鬼反噬,就算死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騙子,還說自已是茅山道士,你連血祭圖都沒看出來。”女警察狠狠鄙視了我一番。

什麼血祭圖。

我搶過照片又看了一眼,不料照片放反了,然而照片上出現了一個惡毒陣法‘七陰還陽’陣法。

“林露死了沒有,你們一定要看好她,要不然會‘起屍’的。”我喊了一句。

“什麼是‘起屍’?”女警察問道。

我指著圖片說道:“林露並沒有死,她還吊著一口氣,那雙手不是陰屍,而是鎖陽,這是術法中一種起死還陽的手段,七天過後,林露應該會‘起屍’,也就是你們說的詐屍,這是人為的,有人故意佈置了這個陣法,為的就是攫取一種邪異的東西‘鬼油’。”

“鬼油,這個世界哪有鬼,你再編,繼續編啊。”女警察扔下幾句諷刺之後,她收起照片就離開了審訊室。

鬼油。

怨根。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林露養了小鬼,屋子卻還保留著一具屍體,也就是說那具屍體和小鬼之間有著某種聯絡,假如這具屍體就是那個小鬼的母胎,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如果真是這樣,徐茜就有救了,只要弄到‘鬼油’就能拔出‘屍怨’。

這個設想一出來,我渾身冒著冷汗,突然意識到那天晚上林露的房間裡還有人。

養小鬼可以增加林露的魅力,但是她抓走徐茜想變得更漂亮,其實是想利用‘七陰還陽’這個陣法吊住命,然後取得鬼油,利用鬼油來移魂。

林露想在徐茜的身上重活。

這也太陰毒了吧,如果真是這樣,林露身後一定有高人存在,這個人對術法的研究遠勝於我,最少也是和葛道長一個級別的。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如果在林露‘起屍’這一天弄不到鬼油,那徐茜就沒救了。

天亮了,方臉警察列出幾樣我在場的鐵證,說我是林露一案最大的嫌疑人,在此案沒有破解之前不予釋放不予保釋不與外界接觸,也就是說我被抓捕了。

我被關在了拘留所,沒人聽我的解釋,也沒人審問我,好像已經定案了一樣。

整整三天,我從一開始急的團團轉,到安靜下來,再到祈求警察們抓到真兇。

第三天,我又被提審了。

審訊室裡,依舊是方臉警察和那個女警察,他倆臉色極其古怪。

方臉警察盯著我,他摸出一根菸遞了過來。

我小心的接過煙,點著之後,狠狠抽了幾口,頓時嗆住了,不停的咳嗽,再緩過勁來的時候我平靜了許多。

方臉警察說道:“張餘,在此之前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現在交代自已的事情,我可以認定你為自首從輕發落,如果我拿出鐵證出來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十年八年是輕的,搞不好你要搭上自已的小命,明白嗎?”

“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人,林露的案件沒有這麼簡單,請放我出去,我一定老實配合,儘自已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破案,如果事情再拖下去,很多無辜的人都要為此搭上性命啊。”我幾乎是哀求的口氣說話的。

方臉警察臉色一黑,他從旁邊的盒子裡拿出一個保鮮袋,袋子裡有幾根毛髮,說道:“經過我們證物科鑑定這裡面的頭髮是你的,也就是說案發時你在現場,還有這個腳印,經過核對也是你留在案發現場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承認我去過你們所說的案發現場,但是我離開的時候林露沒死,甚至她現在還沒死,所以截至現在為止這還不是一件兇殺案。”很多事情我不能說,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信,所以我陷入一個無限死迴圈當中了。

方臉警察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冷凝。

過了有十來分鐘的樣子,那個女警察開啟手機,遞到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立馬認出畫面裡的那個女的,是薇薇,我剛要說話女警察瞪了我一眼。

畫面是一個臥室,薇薇坐在床上抱住自已的膝蓋,她的表情極為恐慌,不住的左顧右看,似乎周圍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她。

突然,薇薇跌落床鋪,不,確切的說她是被什麼東西給推了下去的,跟著薇薇的身子踉蹌著撞在了牆上,她的腦袋死死抵住牆面在摩擦,薇薇嘴裡嚎叫著卻發不出聲音,她的嘴角流出了血,不停的擺著雙手,嘴巴努力的張張合合,似乎在求饒。

影片只有一兩分鐘就黑屏了,詭異的是從頭至尾房間裡只有薇薇一個人。

突然,我瞥到了薇薇的床,床上有一些黑色的東西,不禁喊道:“鬼脫衣。”

女警察立即看著我追問道:“什麼是鬼脫衣?”

我有些不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薇薇會惹上之前徐茜身上的那個鬼東西,當即解釋說道:“有些地方孩子養不活就會去找一些神婆什麼的,請鬼上身,也叫做‘鬼壓身’,薇薇很明顯就是‘鬼壓身’,而這個鬼東西極為惡毒,它迫切的想和薇薇結陰陽苟且,從而化為精怪一類的怪物,對了,這個影片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方臉警察和女警察面面相覷,他們的表情極為複雜。

半晌之後,女警察說道:“三天前有人給我們快遞來的。”

“遲了,薇薇恐怕凶多吉少。”我無奈的說道,心裡更多的想的是徐茜,她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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