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狼人綜合徵
“道歉!”
魏千城臉色陰鬱。
噗通。
黃超竟然跪在了地上,他臉色通紅,不敢抬頭看我,唯唯諾諾說:“對,對不起,我狗眼看人低,我錯了。”
魏千城看向我,似乎在問滿意嗎?
我搖搖頭,“以前我很好說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但是現在我不想這麼活了,魏老闆,您要是真給我面子,我想看看這個黃超在底層怎麼生活,還敢這麼仗勢欺人嗎?”
李秀琴撕扯了我一把,埋怨說:“張餘,你別得理不饒人,小心人家報復你。”
報復我,你是怕黃超當不了你的有錢女婿吧。
我冷哼了一下,沒有理睬。
“好,如你所願。”
魏千城對黃超說:“你的品行嚴重影響集團形象,明天去臥龍學府那邊當小工,記住實習期三個月,一天十塊錢,如果你想幹或者玩消失,我會讓你真的消失。”
啊!
黃超一聽這話知道魏千城不是開玩笑,他指著李秀琴說:“老闆,不是我,是這個貪財的老婊子要把女兒賣給我,說什麼二十萬彩禮,外加一套房,還把她的兒子安置進咱們公司,我,我,我……”
李秀琴被黃超罵作老婊子,她臉色由紅變紫,氣的不行,但是不敢罵人家黃超。
“三個月時間,我看你表現,滾吧。”魏千城不聽任何理由。
黃超努力爬了起來,他怨恨的看了李秀琴一眼,匆匆離開了包廂。
“張先生,咱們繼續!”
魏千城說完,和高院長,劉偉回到了包廂。
李秀琴臉色非常難看,她上下打量著我,不可置信的問:“你一個臭燒鍋爐的怎麼會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實在看不慣李秀琴醜陋的嘴臉,對閆莎說:“你先回去吧,錢少不了你一分,安安心心養胎吧。”
閆莎身子顫了一下,她含著眼淚就要走。
李秀琴拉著我不停追問我是怎麼認識大老闆的,還讓我求人家魏老闆給自已兒子介紹工作。
“媽,你走不走,不嫌丟人嗎?”
閆莎滿含怨氣的催促了一句,李秀琴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看著閆莎母女倆的背影,我的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閆莎,你做的太過分了。
回到包廂,魏千城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提議晚上去某個娛樂場所,高院長攔住了。
他看出來我沒有經歷過什麼大場面,說:“魏老闆,什麼時候玩都可以,那件事必須要解決了,我組建的醫療小隊是真的沒辦法,如果出大事了咱們都跑不掉的。”
“這麼嚴重了,不是說你們已經確診了嗎?”魏千城面色一驚。
“我這個確診是官方意義的確診,如果是以前我都想叫記者來,但是見識了張先生的手段,我不敢了。”高院長很謙虛。
“什麼事?”
我聽的稀裡糊塗,就問了一句。
魏千城看向高院長。
高院長開啟手機,翻出一張照片讓我看,“經過我和我的團隊一致認定,這種病症應該是‘狼人綜合症’,在特定情況下會長出這種毛髮。”
照片裡是一個臉上,脖子,手腳長滿白毛的一個傢伙,甚至看不出男女,極為瘮人。
“煞氣衝頂!”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魏千城和高院長直接問:“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魏老闆不說話。
高院長納悶,問:“怎麼個說法?”
“別說了,快帶我去,遲了會出大事的。”我馬上起身,這件事非常嚴重,我甚至懷疑那天解決的‘鬼臉胎煞’就是從這個地方傳染過來的。
‘鬼臉胎煞’從來不是單一存在的,而是有一個‘母胎’,類似孢子分裂繁殖,這是我的失誤。
一行人全都起身,劉偉小跑著去結賬。
車子開啟。
魏老闆臉色也很沉重,他有些忐忑的問:“張先生,現在就去嗎?”
“先送我回家,我要拿上傢伙事,對了,你派人把我那天的驢皮口袋帶過來,另外找一把見血的刀,最好是殺過人的。”我仔細回想處理這種事的細節,一一囑咐。
魏老闆,高院長,劉偉全都豎起耳朵聽,隨後開始各自打電話。
回到我家,取了褡褳,然後繼續朝照片上的地方趕去。
尚城一品。
這兒是真正的富人區,都是獨棟別墅,這裡的房子可不是給寧遠縣的人蓋的,而是給江寧市有錢人蓋的,沒有想到,他們把車子開到了這裡。
進入一家別墅,門前已經等了好多人。
“老闆,這是您要的‘刀’”有個保鏢模樣的人遞來一個紙袋子。
魏千城將袋子交給我。
我開啟一看,裡面一柄匕首,匕首上佈滿黑點,應該是血跡,嗅了嗅,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魏千城,因為這把刀殺過人。
“對了,那個什麼口袋呢?”魏千城沒有搭茬,而是避開了我的目光。
隨後有人將我的驢皮口袋帶來。
傢伙事算是齊全了,殺人的刀,驢皮口袋,還有褡褳。
“魏老闆,高院長,這件事很危險,你們別進去了,劉偉你跟我去吧。”我將所有人東西都拿在手裡,奉勸兩位有身份的人。
劉偉遲疑了一下,隨後拍拍胸脯,“走,魏老闆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乾的漂漂亮亮的。”
“你別給張先生搗亂就好,張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去吧。”魏千城後退了一步。
開啟別墅門,一股陰風竄了出來,我立刻閃了進去,劉偉還在磨蹭,我很不高興,喊道:“快點進來,關上門,快。”
劉偉哭喪著臉進來。
別墅的門關了。
裡面黑乎乎的,而且還格外的冷。
陰煞衝頂,陽氣不生。
冷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我對劉偉說:“那個房間,趕緊的。”
劉偉有些慫,還是去了二樓,在最裡間的臥室。
我走了進去,裡面很昏暗,就算是開啟燈也感覺有霧氣,床上躺著一個人,渾身白毛,比照片上的樣子還要瘮人。
這是‘母子胎煞’,病根就在這兒了。
“劉偉,搬一張桌子。”
我開始準備,劉偉將桌子搬來,放在臥室的最中心位置,我將驢皮口袋的東西掏了出來,用那把殺人刀切了一截肉條,然後用符紙包裹做出蠟燭。
這個叫做陰燭。
“一會兒屏住呼吸,記住了。”
我囑咐劉偉一句,然後點燃陰燭,手裡攥著桃木楔子,仔細注意周圍的一切動靜。
嗤嗤嗤嗤。
一陣詭異的聲響。
我神經一下子繃緊,不由自主看向了牆角。
“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