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皇上將一本奏摺狠狠地摔在百官面前,站在皇上身後的邵剛看到是昨天夜裡吏部遞上去的摺子,心裡一驚。

“吏部給朕解釋一下這個摺子的意思?”

站在底下的吏部尚書吳大人瞥了一眼站在身後自已一手提拔上來的吏部侍郎方晗,明白了摺子的由來。

“吏部不給朕解釋一下嗎?”見沒人開口,皇上逼問道。

吳大人感受到身後方晗蠢蠢欲動,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頭。方晗沒有理會自已老師的暗示,站了出來,“皇上,那摺子是臣寫的。”

皇上慍怒地問道:“朕問你,宋訥是朕選的國子監祭酒,你憑什麼反對?”

方晗一字一句回答道:“正是因為是皇上您選的,賦予他太大的權力,才導致宋訥的德不配位,專制獨裁逼死監生!”

皇上直接站了起來,“放肆!”

跪在地上的方晗不卑不亢繼續說道:“皇上,國子監不僅是官員的預備隊也是治學的地點,宋訥把國子監弄得烏煙瘴氣,不僅選不出有用的官員也辱沒了做學問的門檻!”

“你算老幾!”皇上大吼道,“朕需要的是聽朕話的官員而不是像顧傾之那樣不尊重師長,不尊重權威的刺頭!並且他還專挑朕給太子賜婚的時候自殺,他的居心何在?”

“皇上!”方晗還想勸導。

“來人拉下去廷杖三十!”

方晗被殿外的太監拉了下去,一聲聲棍子打在骨肉的聲音傳入大殿,殿裡的大臣屏氣凝神不敢說話。不一會兒,外面的太監來報:“方大人昏過去了。”

“潑醒繼續打!”

三十廷杖下去,方晗已經奄奄一息了,下身被打的血肉模糊。

皇上的氣消了一半,“傳朕旨意,賜國子監祭酒宋訥戒尺,專治不軌監生,懲不當言論!”

朝中的大臣明白,皇上年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專制聽不得任何異樣的言論。這次的國子監案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只是可惜以後的監生還要受宋訥的磋磨。

散朝後,邵剛回到錦衣衛指揮所,蘇千渠連忙詢問皇上對於宋訥的處理。邵剛搖搖頭把朝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蘇千渠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顧傾之和方大人。”

昨天晚上,邵剛找到了吏部侍郎方晗把調查結果告訴了他,他知道方晗一定會替監生們說話,因為方晗的正直再加上他自已也在宋訥手底下待過最明白監生的處境。果然方晗上了一道摺子,只是邵剛低估了皇上的專橫,他也算害了方大人。

“出事了!國子監出事了!”錦衣衛喊道。

等到蘇千渠趕到國子監的時候,宋訥已經倒在了血泊裡,胸口心臟的位置被狠狠插入一把細劍。旁邊身上粘著血的韓唐服了毒,渾身抽搐地躺在了地上。

蘇千渠上前扶住了韓唐想要把他嘴裡的毒藥抖出來,可惜已經晚了,韓唐噴出一口汙血,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傾之……白死了……”腦袋一歪徹底沒了呼吸。

“韓唐!”

其餘的錦衣衛檢查了宋訥的死因,確實是由韓唐的細劍一招斃命。蘇千渠感受到韓唐的身體正在變涼,一個年輕的生命正在消失。

今天早朝結束後,太監送來了戒尺並傳達了皇上的旨意。韓唐知道他們徹底失敗了,想要改變如今的處境唯有讓宋訥消失,不僅為國子監消除了最大的障礙也引起了輿論來迫使皇上改變旨意。所以,他提著細劍衝入宋訥房中一劍刺死了宋訥,最後服毒自殺。

一天之內,全京城都知道了宋訥在國子監的事情以及顧傾之和韓唐的以命相搏。這期間當然也少不了蘇千渠的推波助瀾。一時間輿論四起,一些膽大的官員也重新開始上書要求整頓國子監,慢慢一些朝中大臣也加入其中。皇上見輿論壓不住,沒辦法答應了部分的要求,重新選舉了國子監祭酒,收回了戒尺和祭酒的部分權力。

初春的清晨細雨紛紛,細如牛毛的小雨落在蘇千渠的身上,絲絲涼意。穿著常服的蘇千渠提著一壺酒來到了郊外。雖然說韓唐刺殺宋訥後自殺身亡,但也免不了了他殺害朝廷大臣的事實。錦衣衛調查到韓唐是孤兒,被一戶農戶收養,前幾年養父母也身亡了只剩下他自已孤零零一個人。按照規定,韓唐的屍體是不能被安葬的。

來到了一片荒地上,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墳包上面雜草叢生沒有墓碑沒有介紹,遠遠的看以為是凸起的土包。這就是國子監的學生悄悄為韓唐建起的墓。

蘇千渠拔掉了幾叢旺盛的雜草後,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墓前,一杯一飲而盡。雨下得更急了,天空陰沉沉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沉了下來。

蘇千渠沒有說什麼,回去的路上撐開了傘。雨滴落在傘上發出雜亂的響聲,蘇千渠的心裡卻格外地平靜。這個世界需要有理想、有熱情的人來改變。

回到錦衣衛的住所,遇到了被人攙扶著的李二。李二渾身都是血,頭上也被人打破了,肋骨斷了兩根。蘇千渠連忙上前焦急詢問道:“李二,怎麼回事?”

李二強撐起眼皮,氣息微弱地說道:“大人,小桃被人擄走了。”說完就昏死了過去。

“把他扶回床上,快去請最好的醫師。”蘇千渠對著一旁的錦衣衛吩咐道。

見李二安頓好,蘇千渠衝了出去,小桃失蹤了,有人出手了!

蘇千渠顧不上越下越大的雨,翻身進入綴錦樓小桃的房間,乾乾淨淨沒有人來過的痕跡。蘇千渠從窗戶上飛身而下,落在了綴錦樓後院偏僻的小巷上。

“噠,噠,噠——”有人來了。蘇千渠迅速藏在了陰影裡。

“殿下,她會來嗎?”一個女聲問道。

一個男聲,語氣篤定回道:“她一定會來!小桃失蹤了,她現在心裡是最著急的!”

小桃?那兩個人知道小桃,是什麼人?

蘇千渠從黑影裡竄出,把刀架在前方男子的脖子上,“什麼人?”

“大膽!”黑金的鞭子落在蘇千渠身後。

“嘶——”熟悉的痛感,蘇千渠定睛看清了來人是朱熙川,金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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