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熙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見到金枝正在一旁彈琴。見他醒了,金枝放下了手裡的琴,問道:“殿下可需要醒酒湯?”

朱熙川捏著眉心點了點頭,金枝端過來一碗醒酒湯。他一邊喝著湯一邊聽金枝說:“青廬說有要事轉述。”

“讓他進來。”朱熙川放下了手裡的湯碗。

青廬進來先行了個禮,開口說道:“殿下讓我查的有眉目了。”

“哦?”

“蘇千渠是八年前被邵剛從鄉下的莊子裡帶到京城裡收為義子,並且安排進了錦衣衛。”

朱熙川點點頭,“繼續說。”

“然後我找到了邵剛曾經的莊子,不過莊子旁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所幸還有幾個老人留在那裡。之後我向他們打聽得知,蘇千渠是十年前被邵剛帶到那個莊子,很少出門,聽說那時的蘇千渠十分孱弱主要在莊子裡養病。”

朱熙川露出興趣的神情,“那十年前京城裡有沒有失蹤的孩童?”

青廬搖了搖頭,金枝突然想到,“只有林府林小姐不過已經死了就是屍體沒有找到。”

“那是什麼事?”朱熙川問道。

金枝回答道:“殿下那時候已經出發去邊疆了可能不知道,十年前翰林院的林笙林大人慘遭滅門和前幾日的黃家一樣,無一人生還。”

青廬恍然大悟道:“對!當時沒有找到林小姐的屍體,說是被歹人擄走了。後來是錦衣衛的邵剛在山林裡發現林小姐的屍體,這才破了案。”

“林小姐。”朱熙川在嘴裡自語道。

金枝繼續說道:“林小姐,閨名單字一個稚,是林大人的掌上明珠,雖是女子但林大人依舊傳授給她琴棋書畫。聽說林小姐的琴畫雙絕,可惜了。”

朱熙川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現在可以確定蘇千渠就是林稚。那他現在可握著蘇千渠兩個重要的秘密。他伸了伸腰,囑咐道:“關於蘇千渠的事不要洩露出去!”

青廬和金枝領命道:“屬下明白!”

朱熙川繼續對金枝說道:“這裡掌握著京城的一手訊息,綴錦樓就交給你了!這段時間我就不來綴錦樓了,一有訊息就趕緊傳給我。”

“是!屬下不辜負殿下的期望。”

朱熙川默然地表示回應,帶著青廬從後門離開了。

今天清晨蘇千渠終於見到了李二,上去給他了一拳,“你昨天去哪了?”

李二捂著被打痛的地方,“我就在綴錦樓。”

蘇千渠憤憤問道:“一整晚?”

李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

蘇千渠扶額無奈喝道:“你真行!還不快點去徐大人那裡!”

昨天徐南山在茶館裡待了一整天也沒有等到蘇千渠和李二,就先回家了。第二天回到大理寺等待蘇千渠和李二回來。

徐南山揉著黑眼圈說道:“蘇總旗,可有訊息?”

蘇千渠見到徐南山覺得昨晚害他等那麼久很是不好意思,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些,“小桃姑娘說有一段時間黃大人經常帶著一個臉上有痣的陌生男人回家,為此黃夫人還和他爭吵過。”

“臉上有痣的男人?”李二疑惑道。

“嗯。”蘇千渠繼續說道:“她還說曾經有個身份尊貴的年輕男人秘密來找過黃大人。”

徐南山認真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果能找到那個臉上有痣的男人就好了。”

蘇千渠搖搖頭,“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雖說痣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徵但臉上有痣的人很多,我們不知道他具體的樣貌,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

徐南山拍拍蘇千渠肩膀安慰道:“蘇總旗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有線索了。總比一點沒有眉目強吧?”

蘇千渠答應道:“這倒也是。我們錦衣衛的職責是監督,我讓我的手下重點關注一下京中臉上有痣的男人,別人也不會產生懷疑。”

“我也覺得那個男人現在也還在京城中那就麻煩蘇總旗和底下的同僚們了。”

“喲!蘇總旗也在啊。”蘇千渠聽到了一個自已不願聽到的聲音。

蕭晉拓揹著手緩步走進來。今天他換上了紅色的官服襯著原本蒼白的臉更白了,不變的是一貫的囂張。

見到蕭晉拓,徐南山有點驚訝,“蕭廠臣,大理寺門口沒人攔你?”

蕭晉輕哼一聲,“就憑他們也敢攔我,更何況我是奉命辦案。”

蘇千渠想起來第一次來大理寺被嘲諷了一番,在心裡悱惻,果然做人還是應該囂張一點。

蕭晉拓自顧自地開口道:“徐大人,這次的案子不好辦。本人來提醒一下大人,小心為妙。”說著掏出一個令牌遞到徐南山手裡,“聖上讓東廠協助辦案但我不想過多和這個案子扯上關係,這個令牌可以讓你調喚一部分東廠的人。沒有別的我就告退了。”

蘇千渠攔下了準備離開的蕭晉拓,“蕭大人好像知道一些關於這個案子的事情?”

蕭晉拓輕蔑地說:“對啊。不過我憑什麼告訴你?”

蘇千渠冷笑,“蕭廠臣還是一如既往地明哲保身啊。”

蕭晉拓看著比自已低了半頭的蘇千渠,微微一笑,“知道就好。”

說完不再搭理蘇千渠瀟灑離開,走出門像是想起什麼對徐南山說道:“徐大人,令牌用完了記得還給我。”

蘇千渠攥緊了拳頭,蕭晉拓一定知道了什麼,所以他選擇不直接參與案件。所以到底是什麼渾水讓蕭晉拓都不願趟。林府的滅門和背後這個人又有什麼聯絡?

徐南山看著手裡的令牌,嘆了一口氣,“害,這案子!”

蘇千渠感覺牙齒在打顫,她一定要找到真相。

街上突然嘈雜起來,“死人了!”嘈雜聲喚回了蘇千渠的理性。

蘇千渠帶著李二衝到街上,抓住一個人問道:“怎麼回事?”

見到是錦衣衛,那人結結巴巴回答道:“聽……聽說國子監死了個學生。”

“什麼!”蘇千渠和李二異口同聲道。

徐南山跟在後面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蘇千渠臉色凝重道:“國子監死人了。”

“啊?”徐南山很驚訝,國子監是讀書的地方怎麼會發生命案。

蘇千渠抱拳作揖道:“徐大人,今天先走一步。”京中發生命案和騷動,錦衣衛應該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徐南山理解道:“蘇總旗先去吧。”

蘇千渠歉意地抱拳行了一禮,帶著李二飛奔到國子監。

國子監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現在國子監也不太平啊。”

旁邊一個老頭接道:“是啊,這兩年很不順啊,是不是天罰?”

蘇千渠一臉嚴肅地亮出自已的身份,“諸位,慎言!”

看清蘇千渠身上的官服,看熱鬧的人紛紛閉上了嘴。

蘇千渠離開人群走進國子監,看到邵剛已經到了。

“義父,怎麼回事?”蘇千渠問道。

邵剛見是蘇千渠,“沒去大理寺?”

“回來了。”蘇千渠繼續追問:“到底是什麼事?”

邵剛嘆息道:“有個年輕的監生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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