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說的…基地?既然是基地,那為何又要費力的修成宮殿的樣子?”他吞吞吐吐,顯然是被驚呆了。“這造價不低吧…”
科羅蒂婭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小鬼,不要老是談錢!這些東西,用一個粒子控制儀就能輕鬆造出來,哪要什麼成本。你在聯盟待久了,不知道吧?”
“可是…在那裡粒子控制儀賣的很貴。”
“在赤旗,只要你勞動了,你就不愁餓肚子,不愁沒地方住!粒子控制儀只要不濫用,不過分開發,就算你在地下造宮殿也不收你錢!”
“看樣子,你在赤旗過了很久的好日子啊。如果我給他們當軍官,我也一樣能實現我的願望——把聯盟滅了吧?”聽完她的話,天羽有些心動了。
“如果你真這麼做那確實可以。但赤旗主打不惹事,不怕事,不會讓你主動進攻的。”
“那我等聯盟動手不就好了?”
科羅蒂亞生氣了,“小鬼!如果你加入赤旗,你就會發現你這輩子都沒有復仇的機會!聯盟壓根不敢招惹赤旗,你在那隻能永遠處於被動,還不明白嗎?”
“呃…那算了吧。聽你這麼說確實是。不過聽你的說法,你的宮殿是在赤旗的允許下建造的嗎?”
她的頭低了一些。“是。不過只是當時。”
“呃…恕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好像喜歡赤旗,卻也對赤旗有些厭惡啊。”
“我在加入赤旗的時候,那時的領導人所對人民和外交所做出的貢獻非凡。不過…他去世之後的繼承人,就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成就了。沒有成就就也就算了,但他竟然認為機械能取代人類,將軍隊大幅裁員,轉而換成了人工智慧!”
“呃…這是為了減少在戰爭中的損失吧。人死了還是和機械報廢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對吧?”
“我活了那麼多年就沒見過哪個國家的領導人會做出這種事來的…所以後來我也跟著我那些戰友'退休'了,不過他們還是想留住我的。但我怎麼會答應呢。戰友都走了,我還留在那也沒有啥用了啊。”
“不過,我也沒有太討厭他們,只是對他們所做的個別事厭惡而已。”她輕哼一聲。
“你所說的那些強者都是誰啊?”天羽突然問道,“不會是你的…那些…戰友…”
“有的是。有一些是我在戰團時帶領的人和朋友。還有一些是各個國家的反叛軍。”
天羽額上冒出汗來。“你人脈這麼廣啊。”
她靜靜地走在前頭,沒有回答。
空氣中突然開始有了酒味,而天羽注意到,自打走過這條走廊之後,就開始變得陰暗又潮溼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不是說了嗎,帶你參觀一下啊。那宮殿只佔這裡的三分之一而已。真正的基地還在下面。再往下就是機甲製造儀啦,什麼的。”她擺擺手,“反正繼續走就好了。今天帶你放鬆一下,不好嗎?嗯?”說著,她的臉上浮現笑意。
“你情緒的變化好快。”
她把手一攤,聳聳肩。“你以後就會明白的。我為什麼這麼善變。”
“你不能現在說嘛。”
“我很難講給你聽。等我那朋友來了,他能跟你解釋。”
“把名字告訴我一下總可以吧。”他嘟嚷著。
她笑了。“當然。他叫海克,海克—凱恩。我幾天後再去召集他們。”
科羅蒂婭停下了腳步。
天羽抬頭一看,在黑暗中,他隱約望見一扇巨大的石門。他皺皺眉,有些疑惑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啊,在可以放鬆的地方!”科羅蒂婭笑道,“你奔波了整整百天之久,偶爾放鬆一下也不是不行!”
“門後…是?”天羽突然問,“你在這建了啥娛樂場所啊。”
她擺擺手,表示拒絕回答。接著,她開啟了虛擬螢幕,在虛擬鍵盤上隨意地按下了幾個鍵。隨即傳來一聲巨響,石門緩緩開啟,一股白色的濃霧從石門中飄散出來。
天羽生性多疑,一見此情景,立刻捂住了口鼻,懷疑有敵人躲在裡面釋放毒氣攻擊。
然而科羅蒂婭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說:“你神經兮兮的幹什麼呢。這只是霧氣,沒有毒啦!”
天羽有些尷尬地放下手。“這裡為什麼會這麼多霧啊?”
“因為這裡是溫泉啊!”
天羽有些尷尬,沒有說話。隨後,他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四周的擺設上,開始細細打量著這個地方。
確實有許多小池,而那些小池正在往外冒著熱氣。
“它們是相通的,水最終會順著主河道流走。但由於過道狹窄,水在那些小池中的流速極慢。而也正因為這樣,人才可以在那些池中泡上溫泉。”天羽暗自思索。“不過,現在要把自已弄乾淨還不簡單,幹嘛一定要在水池裡泡著呢。”
科羅蒂婭像是能看穿他在想什麼似的,笑著說道:“在水裡泡著是很舒服的啊。你確定不一起嗎?”
天羽抬頭一看,倘若沒有霧氣,他怕是要看的一清二楚了。見到這番情景,他大吃一驚,連連後退。“你…你…”他幾乎說不出話了,只是驚訝地指著她,又難以置信地望向地上的白袍。
科羅蒂婭輕輕笑了幾聲。“怎麼,驚訝嗎?我監視你那會,見過你之前去過夜店,所以…你應該會習慣我這身造型的吧。”
天羽只是看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我…去夜店只是和他們聊天,交換情報,什麼時候見過這番場景。再說了,我對那啥…也沒有興趣,只是從來沒面對過這種情況罷了。”
“完全不可信呢。”她笑道,身子緩緩沒入水中。
天羽別過頭站著,完全不敢看她,身子也在慢慢地往牆上靠去。
見他這副模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空氣中一片寂靜。
許久,她終於開口問道:“呃…我…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天羽倚著牆,沒有吱聲。
“幫我拿瓶酒來,行不?我想喝點,可以嗎?”
“在哪?”
“就…你出門後左拐後,再從樓梯口那下去就是酒窖。”
天羽如獲大赦,飛快地跑了出去。
“快點啊!”她在後面喊道。
回應她的只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過了好一會,天羽才提著兩瓶酒走了回來。
他把酒遠遠地遞過去,眼睛望向別處,不敢看她一眼。直到科羅蒂婭接過後才起身,準備回到之前的位置。
不料她一把握住那隻手,“幹嘛?過來陪我喝上兩杯。”
“我…”天羽掙脫不開,沒辦法,只好作罷。他嘆口氣,狠狠掐了自已大腿一把,才安然坐下。“我沒喝過酒啊,況且我才十四歲,你就叫我酗酒啊。”
“這有什麼,這裡又沒有道德和法律的約束,這裡只有你我啊。你愛幹嘛幹嘛,誰會在乎呢。”她不以為然,用牙狠狠咬住軟木塞,一下就將其拔了出來。然後又如法炮製,咬開了另一瓶酒。
“你一瓶,我一瓶。喏。”
“這…”他大吃一驚,“那好吧,但請原諒我酒量小。”
“少廢話。”她不以為然,“喝!”她舉起瓶子,灌了一大口。
“痛快!”她大笑道,“你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吧?”
天羽挑挑眉。“當然沒有。我以前住在貧民窟,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那裡和我擁有著相同意志的人倒是挺多。不過……算了,不提傷心事。這是我的失敗導致的結果。”
“啊…”科羅蒂婭愣了一下。“不過,現在我的那些朋友也只能住那兒。”
天羽皺皺眉,“那你為何對他們不管不顧的呢?”
她擺擺手。“自從我加入赤旗後,他們就沒怎麼跟我聯絡了。因為…他們是極力反對我加入赤旗的。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們再一起幹大事,不過,應該會同意的。畢竟,他們的思想跟你差不多。”
“這樣嗎?”天羽不自覺的抿了一口,卻發現味道不像是水。“呃,好奇怪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歡。”他望著瓶子,自言自語,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已喝的是酒。
“習慣就好了。”她笑道,“我覺得味道很好。”
“可我頭已經開始發昏了。”他晃晃腦袋,“真該死,我從未有過這種情況!”他罵罵咧咧。
科羅蒂婭捂著肚子,大笑起來,身體也不自覺的動,弄得水花亂濺。
酒精在發揮著作用。
兩人都有些迷糊了,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屋內充斥著大笑聲。
天羽拿的酒,酒精含量很大,可他壓根不知道那標籤上標的酒精含量是指什麼的。從小到大,他連酒都不知道是啥,只知道喝了好像會出些小問題,碰都不敢碰。
長大後,由於和黑道和暗處的人交往的多,對酒的刻板印象消失了,但也依舊沒喝過。
可現如今只抿了一口就讓他渾渾噩噩!
科羅蒂婭沒有意識到,也許是意識到了也還在喝。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終於軟軟地癱倒在池子裡。
天羽只是頭昏,他看了一眼癱在池中的科羅蒂婭,頓時面紅耳赤。
她一絲不掛的癱在那,雙眼緊閉,臉色紅潤,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科羅蒂婭的口鼻已經在水下了。若任憑她這樣下去,她只會溺死在這。
可……這……
天羽望了望科羅蒂婭,實在不知道怎麼動手。
當他勉強將科羅蒂婭拖出來後,那無意間望到的東西令他血壓瞬間上升。
她正安靜地蜷縮在他的懷中,而那凹凸有致,光滑柔嫩的身體,正被天羽抱著,一隻光潔的手還輕輕地抓著他的衣服。
那能令無數男人神魂顛倒,細膩粉嫩的臉蛋,此刻正安逸地閉著雙眼,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潤。她朱唇微啟,撥出細微溫熱的氣息。
此刻,她已經毫無保留,正將自已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天羽慾火難耐,只感到精蟲上腦,理智正在喪失。
他陰沉著臉,將手伸向腰帶,口中呢喃著什麼。
他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把利刃。
“我決不會屈服於慾望的。”
鮮血飛濺,他咬著牙,可牙縫中依舊滲出鮮血。
他笑了,笑的極其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