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嘴唇動著剛要說什麼,就聽蘭姨又說道,“不過真要是喜歡上了,這些也算不上是什麼,關鍵是先生心裡根本就沒有小姐。”

大老闆心裡真的一點都沒有蘇小姐嗎?

如果沒有,至於那麼大老遠的回來,都來不及洗一洗身上的風塵,就這麼急地趕過來嗎?

從前他親侄女有點什麼事時,可從沒見他這麼急。

他也更從未見過他對他親侄女那麼霸道,總是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

*

而此時公寓內。

杏眸深深地望著臨窗而立的男人,蘇暖暖想了又想還是走上前去,“小叔叔。”

她輕聲喚著他。

戰冥寒深眸眺望著漆黑的夜空,嗓音低低沉沉的,“為什麼非要在這裡?”

聞言,小姑娘一下笑了,這會子,公寓裡面只有他和她了,她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可想想,又能說些什麼呢?

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過。

微微聳下肩,她很輕鬆的語氣說道,“說起來當然是小叔叔您那裡住起來比較舒服啦,可是您也知道的嘛,我是姓蘇的,我知道您是因為景熙才這樣照顧我的,十年,足夠了,我不能就仗著您責任心比較重,一直賴在您那裡不走呀。”

又是您您您!

呵。

戰冥寒無聲地冷笑了下,落向她的眼神薄怒明顯,“三天不見,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練就了這麼會說場面話的本領!”

嘲諷的語氣聽得蘇暖暖無力地咬了咬內唇。

滿室寂靜。

半晌,她緩緩地仰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只跟她有一米距離那麼遠的男人。

她知道,他是真的想把她再帶回別墅的,不然他不會讓沈烈和蘭姨都過來。

耳邊這時響起老爺子曾說過的話, 五千萬,算是戰冥寒這個當長輩的給她準備的嫁妝。

一直也沒有什麼委屈的,畢竟享受了人家那麼多,有什麼資本有什麼資格委屈的?

所以,暖暖,忍住呀,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您,景熙,景之哥,戰叔叔戰阿姨,戰爺爺,還有二叔,蘭姨沈叔叔,整個整個戰家的人都對我好好,我不想,”

艱難地吞了口口水,蘇暖暖語無倫次地說著,“小叔叔,您知道嗎?好多事我嘴上不說,可我心裡都是有數的,你們對我的好,我都有在心裡記著,正是因此,我才不能變成那種糾纏不休的人,我想試著……”

對著他漆黑無邊的眸子,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如果我還住在南苑,我就會一直喜歡你,一直渴望你,我不能再那樣,我想試著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戰冥寒剛硬的心絃緊緊繃住,她想要的是,不再喜歡他?

凝著她雪白的臉蛋,他喉骨不受控制地滑動了下,“住在這裡,就能重新開始了嗎?”

小姑娘被他問得一怔,片刻後,她長長地嗯了一聲。

“暖暖,”醇厚的嗓音叫著她的名字,然後,蘇暖暖聽到他輕聲地嘆息了下,“叔叔可以答應讓你搬出來,但不能住在這裡,我有套房子在你學校附……”

“小叔叔,”她柔柔打斷他,“不用了,我很喜歡這裡,也已經適應了這裡,而且這裡去學校也很近,您放心,我會好好的。”

聞言,戰冥寒薄唇緊緊抿起,他鋒銳的目光沉靜落在她那雙漂亮的可以拿去當標本的杏眸上。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站著良久。

再次開口時,戰冥寒嗓音啞的不成樣子,“所以,是打算以後連面都不跟叔叔見了嗎?”

“……”

心口狠狠一擰,蘇暖暖扯扯唇角,“怎麼……怎麼會呢,小叔叔您是長輩,您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哪能一下這麼忘恩……”

負義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在眼圈裡打轉了好半天的眼淚就嘩地一下落下來。

燈光下,那顆眼淚晶瑩又剔透。

戰冥寒胸口猝然一疼,下意識地伸手過去要幫小姑娘擦一下眼角。

眼看就快要碰到她的臉頰了,她卻偏過臉蛋後退一步躲了過去。

修長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

“我還喜歡您,”小姑娘仰著臉,笑中帶淚的看著他,“不過小叔叔你別怕,我已經在開始不喜歡你了。”

“……”

*

救命!!

空曠的馬路上,沈烈動作僵硬地握著方向盤,大老闆好冷!

他周身的氣壓低的讓他一個二八年華里的壯漢子都要被凍死了。

棉被,他需要棉被!

眼角餘光打量眼後座上從公寓裡出來到現在足有二十分鐘過去仍一言不發但臉色巨差巨臭的男人,猜想到蘇小姐也不會同意跟他回別墅,但是真沒想到活生生的一個人居然能冷到這種地步?

要死了!

他真是感覺要死了!

打火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沈烈頭大的閉了閉眼。

他喵的,早知道今晚會是這樣,他一早請病假了好嗎?

終於,又差不多開了十幾分鍾後,終於是到了南苑別墅。

停好車,他硬著頭皮看向後座還在抽菸的男人,“戰總,到家了。”

話音落下去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後,男人低冷的嗓音才慢慢砸過來,“去慕尼黑。”

操!

心底無語之極地吐槽一聲,沈烈轉動著方向盤倒車。

默了默,他開口道,“戰總,您也別太生氣,蘇小姐她雖說是二十歲了,可到底還是個孩子嘛,我看她大概也就是圖一時新鮮,說不定過幾天她自已就不適應想著搬回來了。”

一時新鮮?

整個晚上,那笨小孩身上哪裡有半點是圖一時新鮮的樣子?

戰冥寒不說話,沈烈下意識地就以為他是想聽這類的話,就又開始說道,“我有個朋友他女兒就是這樣的,大學畢業後,家裡明明什麼都安排好了,可她就是不接受,非要嚷嚷著什麼想要自由,想要搬出去住,結果……”

後座上,戰冥寒眯著深眸吐出一口白霧,“再囉嗦就滾下去。”

……

慕尼黑酒吧。

“戰爺,你怎麼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呀,弄的人家專挑你不在的時候搬走?”

寬敞的包廂內,宋南城鬱悶到極致地問沙發上這半天一直面色沉凜的男人。

戰冥寒望著手裡的酒杯,沒有說話。

事實上從進了包間起,他根本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宋南城還是從沈烈那裡聽說了蘇暖暖的事。

他可真是震驚壞了,畢竟他一早就看出來蘇暖暖對戰冥寒早已情根深種了不說,她在京都根本就沒有家嘛。

再者,公主離開了城堡,還能活嗎?

思來想去,宋南城還是覺得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可戰冥寒人都過去了,還是沒把人接回來,那也便說明了,公主這是鐵了心要搬走。

至於原因,那看來只有兩個當事人才知道了。

再看男人森冷如冰的神色,宋南城思量著說道,“那個公寓是慕晚檸一個大學同學的,我曾經跟她去過一兩次,那個地理位置不錯,而且老戰你也知道,慕晚檸那女人雖說沒跟咱暖暖見過幾次面,但她挺喜歡她的,再者,她那個人你也知道,細心又穩重,不靠譜的事她絕對不會做的!”

聞言,戰冥寒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寒眸戾氣深重地掃向他,“她做事靠譜的話能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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