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書院的西北角竟然冒起了滾滾濃煙,而在書院門口的學子們似乎對這件事表現的很淡定,彷彿起火的不是書院一般。照常在門口有說有笑的進進出出,完全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李啟樂一行人趕忙上前攔住一位身著青衫的少年郎詢問緣由。那青衣學子聞言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細細打量了一行人。

直看的李啟樂心裡都發麻了,那青衣學子才出言解釋道,“那西北角的滾滾濃煙是書院院長在那裡燒東西,本院學子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自然帶了不少的禁書進書院,加上每個月都有月假,那禁書更是多的和什麼一樣。院長大人一向崇尚鐵腕治學的方法,故此……”

經過解釋後,李啟樂一行人才明白了濃煙的原因。向那青衣少年述說了自已幾人是來學堂進學讀書的,並詢問在何處報名繳納束脩。

少年聞言大喜,上前帶路,並主動介紹了自已。少年名叫毛亮,從小就失去了爹孃,打小就在大街上乞討,要不是那年冬天在街上遇見了老院長,可能自已這條命就交代了。

走進書院後,毛亮帶眾人進入了一間屋子,穿過走廊,旁邊的幾間房屋傳來了陣陣讀書聲。毛亮介紹到這個屋子是初級學堂,也叫季字號。學校一共有四間學堂,分別稱為:伯、仲、叔、季。季字號的學子要是能透過學堂的月試,並且排名在前十名的,才能晉升到上一級學堂。

以此類推,毛亮也才晉升到仲字號。不過據他自已說,他才十六歲,和陳凱同歲,這在書院裡的晉升速度相當快了。他自已也很滿意。

又接著向幾人介紹到要學的書籍,還有吃飯、睡覺的地方。

隨後他面色凝重的向幾人交代了院裡的規矩:不得隨意飲酒這是在第一條,也是重中之重。其二,就是不得在校期間無故外出;其三就是不得觀看禁書……林林總總,一共十條。

毛亮還特意交代說,禁書就是法家學說的書,咱們院長最痛恨的就是法家那一派人。咱們書院平日裡雖說讀的是儒家學術,但你們要是無聊在月假出去閒逛的時候買了幾本閒書看,院長和一干先生並不會管著咱們的。獨獨這法家的書,是碰都碰不得的。

李啟樂一行幾人醒然,紛紛點頭。獨有陳允兒不解的問道,“那法家學說是什麼洪水猛獸?竟然能讓院長如此痛恨。”

“不是痛恨,是厭惡至極,我聽說院長本不欲在此處開設書院。是原先在老家被法家學子當眾詰問說當今天下大亂,儒家難道只靠著原先的那些禮啊、義啊就能平定天下?院長大怒,要和他們論個高低,沒想到卻被說的下不來臺,這才南下來到了咱們這。我也是在他南下的時候被撿到的。”

陳允兒本欲再問,毛亮忙讓少女噤聲,原來是到了書院後園。裡面栽滿了一院子一園子的花草,此時正值春季,各路花草樹木長得鬱鬱蔥蔥。看樣子是被他們的主人養的很好。

園中站著一箇中年男子,也身著一襲青衫,雙鬢斑白,蓄著一縷美髯,腰桿挺直的背對著眾人,好像在欣賞著園中的美景一般。

聽到眾人的腳步聲後,他這才轉過了身子。向毛亮問道有何事,毛亮這才向院長介紹了眾人並且說明來意。

他撫須輕笑,聲音溫和的答應了眾人。在看到李啟樂、劉武二人身上的衣衫後,又笑著問他們家境如何。二人自是不敢隱瞞,一一訴說。

院長在聽完後笑著對他們二人說起了學院的招生準則,要是像二人這般家境的,學院可以免掉一年學費。不過成績要在學堂前三甲,否則銀子還是會收回去的。末了,還叮囑一句書院吃食並不用錢,希望幾人好好努力,早日進到叔字號。

不過陳凱的束脩,院長讓毛亮代收了,陳凱聞言沮喪的咧著個嘴,活像街邊被人無緣無故踢了一腳的狗。

陳允兒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把束脩交給了毛亮便向眾人告辭,準備回家接著學武。

陳凱和李啟樂哥倆講她送到大門口,囑咐了幾句路上小心的話便轉身去找毛亮。不料轉身一看,毛亮正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幾人,揶揄了一下陳凱這個妹寶男,就帶著他們去了宿舍。

宿舍很好找,入校門直走,在看到季字號後往右轉,那便是他們的宿舍了。

李啟樂這些新生的宿舍在二樓,在二樓最裡面那間就是了。

毛亮幫他們放好宿舍後,就說道:“各位第一次進學讀書,有些話得先交代一下。”

李啟樂忙說道:”兄長請講。\"

毛亮接著說道:“咱們書院規矩嚴格,你我投緣,我與你們交代幾句。我們這些窮苦出身的孩子,只能憑讀書掙一個功名,你們也不要怪這些規矩,要沒有這些規矩,咱們書院不定得亂成什麼樣。外出時間一個月一次,我是這宿舍樓的樓主,你們可以來找我拿牌子,需要的時候要提前講。你們在三天後就去季字號入學報道吧。”

毛亮補充道,剩下的規矩都寫在了牆上,吃飯睡覺都有規矩,不得無緣無故遲到。

李啟樂三人連連道謝。

放下行李,整理好床鋪,李啟樂三人的書院生涯就開始了。

但在正式上課之前,李啟樂先去問毛亮要來了幾本丁學堂的教材,細細研究了一番。發現其中有許多自已不明白的地方,忙向劉武和陳凱求助。

二人聽完李啟樂的疑惑,大部分都能向他詳細解釋一番,只有幾個問題他們二人也摸不著頭腦,只好在晚上下樓去找毛亮求助。

毛亮也是個妙人,在看過這幾個問題之後,說了個大概給他們聽。並向他們補充道:“這些問題都是這教材上最大的疑問,你們回去之後可以自已想想,你們三人如今都十二三歲了,陳凱都十六了,應當自已獨立思考得出答案。”

說完就拉著幾人給他們講起了讀書的方法。毛亮的舍友見狀也七嘴八舌的加入,試圖給這三人傳授一點心得。

一直說到了深夜,才讓三人離去。

三人俱都無睡意,帶著一肚子疑問翻開來書來細細探究。其中有個問題很有趣:風吹幡動,究竟是幡動了?還是風動了?三人討論到半夜也沒得出一個結論。

三個人一會說風動,一會說幡動,越討論越大聲。在三人正為這件事爭吵不休時,只聽見了門外幽幽傳來了一句“非是風動,非是幡動,是我心動。”

是了是了,是我心動,是我心動。李啟樂感覺困在心裡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刻李啟樂感到心中念頭無比暢通,整個人精神舒爽彷彿在三伏天跳入了冷水中消暑一般暢爽。

“快快快,把門開啟,讓我們把這位門外之師請進來,好好的謝謝他。”李啟樂連忙喊道。

門開啟的瞬間,幾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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