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樣令人震驚的訊息,不消半日便已傳遍了幽縣的每一個角落。

自然也傳到了柳如煙和莊魚語的耳朵裡。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柳如煙一臉詫愕,“他們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道觀了?”

“他們要和雨道士比試求雨?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最關鍵的是,“他們憑什麼拿我當賭注?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柳如煙還在詫愕,莊魚語卻已做出了決定——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看看他們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王無知和葉七並沒有躲起來。

事實上,他們也在找她們。一來是因為,不想這半個月內,她們再和道觀起衝突;二來是因為,他們沒地方住。

不得不說,這沒地方住才是最主要的。

因為他們得罪了雨道士,幽縣沒有一戶人家敢接納他們,連客棧也不敢。

若不找到柳如煙和莊魚語,一同回柳府。他們怕是得在荒郊野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了。

幽縣,柳府。

柳府大廳上此刻坐著五個人,除了柳老爺外,還有柳如煙和莊魚語,當然也有王無知和葉七。

柳老爺聽到那個要和雨道士比試求雨的訊息後,和柳如煙她們同樣驚訝。只是不同的是,他以為柳如煙她們應是和王無知他們在一起。

而求雨的賭注,應是柳如煙首肯的。他還心裡責怪女兒,怎能如此衝動!

而這會兒,他已知道了真相,原來全是王無知自作主張!

他氣得摔碎眼前的杯子,惡狠狠的指著王無知說:“你們倆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還有,賭注一事,我不同意。一切都是你們自作主張,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莊魚語也很生氣,王無知他們憑什麼把柳如煙當做賭注,押了上去。

若非此前他們幫助了她們,她此刻定然已經長槍招呼過去了。

但想到之前他們在柳府搶走柳如煙的事,雖然當時看起來令人詫異,但後來卻證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她也願意試著聽聽王無知他們的策略。

莊魚語見柳老爺如此生氣,擔心關係就此惡化,趕緊將他拉到一旁,小聲的說:“柳老爺,事已至此,您趕走他們也沒用,還是先消消氣,想想怎麼解決問題的好。”

柳老爺卻嘆了一口氣說:“莊姑娘,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們柳府好,為如煙的好,我是氣他們不是氣你。”

接著又小聲的說:“而且,我這也不全是氣話。他們比試求雨,以我女兒做賭注,並沒經過我們的同意。現如今我們將他們趕出柳府去,就已經是像全幽縣的人,表明了我們的態度。到時候他們比試輸了,我們也好不認這個賭注。”

“可若是,我們將他們留下來。這可就是預設了,我們接受他們用我女兒做賭注,這事了。萬一他們輸了......”

柳老爺又突然大聲說:“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都不能留在柳府!”

柳老爺這句話,看似是在和莊魚語說,其實卻是說給王無知和葉七聽的。他這是在下最後通牒,要求他們離開。

王無知從來只在意自已的想法,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自然也不在乎什麼臉面。所以即使柳老爺這麼說了,他還是坐著不動。

可是葉七卻不是。葉七是生死關的守關人,是白將軍最倚重的愛將。在生死關,哪怕是在望州,哪裡不受人敬重?

從來都是他用鼻子瞧人,什麼時候被別人用鼻子瞧過了?

聽了柳老爺的話,葉七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柳如煙見狀趕忙攔住葉七,“葉公子留步!”

柳如煙攔住葉七後,連忙轉身看向柳老爺,懇求的喊道:“爹——”

她沒有再說什麼,一個簡單的“爹”字就已表達完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王無知見狀,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柳老爺,我知道您趕我們走,是因為擔心我們輸了比試你女兒要被送入道觀,因此急於和我們劃清界限。可是您也不想想,那道觀又豈是講道理的地方?

“倘真如您所說現在和我們劃清界限,道觀便不會找您的麻煩。那又如何會出現,之前強搶娶親之事呢?”

柳老爺臉色很難看,他又豈會不知,道觀裡那些人是什麼嘴臉。可是,和雨道士比試求雨,真的能贏嗎?雨道士是如何的神通廣大,凡人又怎能鬥得過?

雖說現在劃清界限,作用不大。但若是有一線希望呢?說來說去,還是怪眼前這兩個人,憑什麼就把自已的女兒,當賭注押上去了。

“唉!”柳老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之前就算是老朽的不對。怎麼說兩位壯士也是幫助過我們柳家的人,我們柳家自然以禮相待。”

“如今,不管是為了我家如煙,還是為了您自已,咱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知道,您對和雨道士的比試,有什麼想法,需要我們柳家幫助什麼的沒有?”

柳老爺畢竟是柳老爺,能白手起家攢下這樣一份家業,並非意氣用事之人。之前生氣,也只是想以生氣為藉口,與王無知劃清界限。

如今見這方法行不通,立馬轉換態度,同王無知、葉七談情誼。以一句“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將他們與自已綁在一起。

只要他們有辦法贏了比試,自已的女兒就能免於災禍。

於是趕緊問起如何獲勝的問題來。

柳老爺的問題,也正是莊魚語和柳如煙的問題。之前一直在氣頭上,都來不及問。這會兒聽柳老爺一說,才想起這最為關鍵的問題。

莊魚語也趕緊問道:“對呀。你真能在十五天內求來雨?”

王無知淡定的回道:“能!”

“那要怎麼做?你打算什麼時候求雨?要幫你築壇嗎?”

王無知想了想,突然笑了,神秘的說道:“無需築壇,你們只需幫我做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

“幫我傳一句話出去:三日後,午時三刻,我要在幽縣北邊的廣場上求雨。”

接著王無知補充道:“要讓知道的人知道越好,要讓來觀看的人越多越好!”

“你真有把握?”柳老爺不禁有點擔心。

王無知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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