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懷暢飲,不知不覺間便已沉醉其中。兩人乾脆講起了笑話。畢竟他們,也活不長了啊......這種見面的機會,可是見一次少一次。彷彿要將這些年來的思念和痛苦都傾訴出來。手中各自握著一罈盛滿桃花釀的酒罈子,宛如兩個尚未成年的孩子般,哭的那叫一個慘。

原本戴著面具的裴洛玄,此刻也顧不得那張遮掩真容的麵皮是否掉落,任由它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此時的君竹同樣無暇顧及其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與這位闊別多年、世上僅存的老友盡情暢談往事。

裴洛玄神情恍惚,嘴裡喃喃自語著:“君竹老爺子呀……咱們都已經年老體衰、行將就木了啊……你說他怎麼能夠如此冷酷無情呢……”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怨憤和不滿,但他仍然深深地愛著那個讓他心灰意冷之人。

“可是,如果真到了生命的盡頭,我想,我依然會選擇喜歡他吧……無論經歷多少痛苦和挫折,這份感情似乎永遠無法割捨。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讓我在臨死之際,還對他念念不忘……”

“裴老爺子呀~你說,那塊老木頭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他要是知道我死了,會不會很開心啊?”

兩個在修真界算得上是幼崽的人,說對方年老體衰,這要是放在別的地方,肯定會當做笑話,可他們啊.....盡數將體內生機轉贈他人,怎能不年老體衰,行將就木?

“哎,你不是還能活一陣嗎?天道老兒不是把你的封印給你解除了嗎?你可別告訴我,你自已想死,然後又把封印封上了?”

裴洛玄聲音悶悶的,“嗯。”

君竹:????

君竹大為吃驚,他很疑惑,“不是老哥,你這又是圖啥呀?我們都盼著能多活幾年呢,你這.....怎麼還有上趕著送死的?”

裴洛玄噗嗤一聲笑了,從小要好的倆哥們說話,說起來自然是無所顧忌。

“你還記得嗎?當年你說要下山打老虎,結果被你那個冷心冷肺的小暗衛救了,你還罵人家,怎麼?現在後不後悔?”

“你...你...怎麼還往人心上戳刀子呢?早忘了,什麼暗衛?我不需要......”

“那好吧,那你那師兄呢?也不要了?”

“我早放下了!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淨提這些晦氣的事兒?再這樣下去,咱倆可做不成朋友了哈!”他佯裝生氣,我。伸手就要去拍裴洛玄的狗頭。

裴洛玄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哎嘿~你打不過我~”

君竹嗤笑一聲,“你修為沒被封之前,我確實打不過你,可現在可就不好說了哦!”

“那你來呀,你看看能不能追到我,哈哈哈。”

倆人就這麼玩著,一轉眼過了三天,兩人喝的酩酊大醉,醉生夢死了三天。

沒人知道他們是懷著怎樣悲苦的心情度過的,只知道魔尊的囚徒還是那個囚徒,錦木閣的閣主還是那個閣主。

他們橋歸橋,路歸路,終究是走向了屬於自已的滅亡。

他們或許不想死,可天意弄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曾經的天之驕子,現在卻淪落到連自已決定生死都是一種奢侈,他們終究走向了那條生不如死的道路。

或許,當年的他們也是有悔的吧。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雖然渣了你,但我是有苦衷的呀

在世歐皇

再入無限流

青喻

世間萬物一劍斬之

人言者

左手磚右手娃的新書

花落落花

末日鬥場

彭某人啊

社畜or檸檬精

董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