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竹死了,他還是沒能熬過那個冬天,死在了冬天的第二場雪裡。臨死前,臉上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這世間再無人記得他的名字,唯一知曉內情的裴洛玄也命不久矣。以後的世人都只會知道這天下曾經出了個奇人,建立了錦木閣,是錦木閣的初代閣主。

裴洛玄知道,他之所以微笑,是因為他曾與那個辜負了他的老情人謝雲飛約定要一起去看冬天的第二場雪。

為什麼不是第一場呢?因為當時已經下過一場雪了。所以他們便相約,以後的每一年裡,都要在冬天的第二場雪中相會。

只是他永遠也等不到了,他也沒有等來謝雲飛的赴約,死在了一個門可羅雀,冷冷清清,卻又華麗奢侈,出名無比的地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他感到慶幸,還是悲哀。

裴洛玄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距離他自已死亡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他只覺得全身都在發痛,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骨頭,那種痛苦深入骨髓,讓他幾乎無法忍受。而那根銀針就藏在他的身體裡,這銀針既保住了他的性命,又讓他生不如死,只如凡人一般,壽數不長。

他心裡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已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最多隻能再延續三年而已。三年後,塵歸塵、土歸土,所有的一切都將消散殆盡,就如同過眼雲煙般消失不見。而到那個時候,他也將永遠失去與顧鶴元重逢的機會。每當想到這一點時,一股深深的刺痛便會湧上心頭,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不捨之情。

然而,儘管內心充斥著無盡的痛苦和深深的眷戀,他清楚地知道,自已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實在不能讓自已死在這裡,落葉歸根,他該回家了。雖然......他可能已經沒有家了。

但是他更不願給顧鶴元帶去無窮無盡的麻煩,無論對顧鶴元有著怎樣的感情,他都決定不再與顧鶴元共度餘下的時光。

於是,他鼓起勇氣找到了顧鶴元,直截了當地說:“放我走吧。”他的嗓音沙啞而艱難,始終低垂著頭,根本不敢直視顧鶴元的眼睛。

“你這是...幹什麼?”顧鶴元滿臉不解地注視著他。

“阿宴,或許我們也應該給彼此一個了結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又苦澀,眼眸中的光芒也在瞬間黯淡無光。

顧鶴元的眼眶瞬間溼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他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會發生,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問,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他?明明所有事情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他們本可以攜手共度未來,共同創造屬於彼此的幸福。然而,現實卻無情地撕裂了這一切,將他一手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這一切彷彿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美好而易碎。從開始到結束,只有他像一隻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投入其中,傾盡全力去追求那份看似近在咫尺的愛情。而如今,他只剩下孤獨和傷痛。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曾經的憧憬和期待都化為泡影,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失落。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只是看著裴洛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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