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裡是甘單村吧?”

報亭中的老頭,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女生,只見來人一身簡潔的黑色長裙,烏色長髮披在身後,搭配上一副圓框墨鏡,倒像是個臭騙錢的假道士。

正是剛把周茹的魂魄扔去地府,趕來甘單村的阿娣。

“是啊。”老頭應聲道。

阿娣摘下墨鏡,彎下腰去看了看面前的報紙,好奇問道:“老爺子,這報紙裡有沒有說些什麼大新聞啊?”

“嚯,能說的新聞都登記在這些報紙上了,您要是感興趣,挑幾版回去看看唄。”老爺子上前指了指最新的幾期報紙。

“不能說的呢?”阿娣隨手翻了翻報紙問道。

老爺子左右望了望,見周圍只有她一個女生,這才鬼鬼祟祟靠近了阿娣道:“嘖嘖嘖,不能說的,咱們村還真有一個!”

“我看你小丫頭面生,像是外面來的,應該是在平臺上買了子耀的蘋果,過來提的吧?”老爺子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不知道還以為兩人在這兒交流什麼機密呢,“哎,可惜了,子耀那孩子已經......哎......”

阿娣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等著老爺子自已說完。

老爺子果然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就隔壁村那個張兆龍!還有縣裡那個李程和馬亞琦!那三個小畜生真是有夠心狠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欺負咱們子耀,你說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就算了,哪能想到三個小畜生居然對自已的同學起了殺心,還提前挖好了坑,把子耀害了埋進去!”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高,說到後面甚至咳嗽了起來,阿娣將一旁的杯子給老爺子遞了過去,喝了幾口才緩了過來。

“那個李程和馬亞琦,是縣裡家裡有點勢力的,平常就無法無天慣了,被他們家裡人寵壞了!不把人命當回事,甚至已經開始謀財害命了!簡直是社會敗類,父母的敗筆!”

“還有那個張兆龍!我平常在隔壁村看見他,還覺得是個好孩子呢,誰知道他居然在外面,給別人做狗腿子,幫人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啊!真是造孽喲!”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肉眼看著是三個純淨的孩童模樣,內心裡早就不知道腐敗成什麼惡鬼了!畜生!純純的畜生!”

老爺子持續輸出著,一邊罵還一邊拉著阿娣的手,在看到阿娣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的時候,這才繼續說下去,短短几分鐘內,將那三個人的祖上下三代都罵了個遍。

“那子耀呢?”阿娣問道。

老爺子一聽阿娣這麼問,頓時噎住了,連嘆了好幾聲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子耀他......哎是個好孩子,這件案子受理之後,好多細節都被勘探了出來,都說子耀在遇害之前,都想著跟那三個畜生好好商量,還想著趕緊回去幫爺爺奶奶賣蘋果,做晚飯......哎!”老爺子情不自禁抹了抹眼角流下的眼淚,跌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子耀家在哪裡?”阿娣蹲在老爺子身邊問道,笑得邪惡,“我去幫他們收個債。”

......

阿娣順著老爺子的方向走著,老爺子說子耀家特別好找,因為家中爺爺奶奶不能幹重活的緣故,所以靠幾顆蘋果樹,平時賣賣蘋果以維持生活,所以周圍有長得好的蘋果樹的周邊,離得最近的一間屋子,就是子耀的家。

循著一棵棵已經有些枯萎的蘋果樹,阿娣找到了子耀的家,在周邊已經蓋了二層樓的房子之間,這間小小的一層小屋子,顯得有些破敗。屋子門前還貼著過年時,貼的火紅的春聯,推門進去,就能看見院子裡的東西都被擺的井井有條,昭示著這間屋子的主人,曾經是一個多麼有條理而自律的人。

角落裡還有一些孩子的玩具,但已經被埋上厚厚的一層灰,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阿娣走進屋子裡面,空氣因為長久的閉塞已經變得渾濁,耳邊傳來一陣陣咳嗽的聲音。阿娣循著聲音找了過去,一推開門就看見一位躺在床上的老人,和一位在床前喂藥的老人。

兩位老人見到阿娣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床上躺著的老人迅速轉過眼神,看都不看阿娣一眼。

喂藥的老人放下了手裡的藥湯,緩緩說道:“你也看見了,我們現在就是兩個暮氣沉沉的老人家,什麼也做不了,就是想追究也沒那個本事,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再來了,就當是給我們兩個最後一點清淨吧。”

“那不行。”阿娣見兩位老人家狀態這麼不好,什麼也不多說了,當即就大喇喇地坐在了床邊上。

然而兩位老人會錯了意,以為阿娣是那邊派來的人,連最後的清淨也不肯施捨給她和老伴,當即氣的眼睛瞪得通紅地看著阿娣。

阿娣一抬頭,剛想伸手給床上的老人家瞧一瞧是什麼症狀,就發現兩位老人家的眼神,頓時明白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別誤會,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會過來每天給你們調理的,這樣子身體就不會繼續差下去了。”

兩位老人家聞言,都是一頭霧水,仍舊是防備地看著阿娣,以為是戲耍兩人的手段,畢竟那些人,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子耀的事情已經上報了那麼多級,村裡、縣裡、市裡、省裡......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們解決這件事情,反而是他們現在,被困在這間小屋子裡,連骨灰都是村長拿回來給他們的,甚至連子耀的葬禮都不給辦!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說什麼自已可以幫助他們調理身體,這換誰能夠相信?保不準是什麼陰謀!

阿娣明白了,對兩位被傷害到極致的兩位老人來說,光靠自已的嘴皮子說,是不能夠得到兩位老人的信任的,於是阿娣點了點頭,表示自已明白了:“沒關係,我去找一個有力的證據過來,證明我是來幫你們的,等我一會兒就行。”

說完,阿娣便離開了房間,留下兩個相依為命的老人家。

阿娣一出來,就直奔甘單村的隔壁村子,找那個叫張兆龍的殺人兇手,不過應該和周茹一個德行,已經改名換姓過了,說不定還變換過容貌了。

不過沒關係,阿娣有打工手冊啊,只要將地址和人名寫上去,就能自動索命到他本人了。果然在阿娣寫上張兆龍所在的村和名字之後,空氣中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線條,指引著阿娣前往。

走著走著,阿娣發現自已已經走出了這個村子,正在往縣裡的方向走去。

這是要一下子一網打盡的節奏啊,阿娣喜出望外地想著。

最後那條細線,將阿娣指引到了一棟小洋房門前,小洋房的庭院裡,停著兩輛車,車裡車外還有一大堆的行李,有人在幫他們把車外的行李,搬到車上去,看樣子是打算全部跑路了,這下子跑路不成,都給阿娣逮著了。

打工!全下去打工!這下子使者府終於有足夠的人......哦不鬼打工了!

阿娣走進庭院內,剛好被正在搬行李的人看到,剛想問她是誰,就被阿娣一個招手給放倒了,隨著搬行李的人,還有外面的保安,一個個暈倒下去,阿娣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相比較於小洋房外,傭人們搬行李的喧鬧,小洋房內,更多的是好幾個人不同聲音的爭吵聲,聽的人耳膜都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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