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患,你說我們這次挖了這麼多的藥材,回去阿孃會怎麼誇我們兩個”。

雲清漣一邊將藥材整齊的碼放在竹籃裡一邊說道。

“你叫一聲哥要死啊,臭丫頭。還誇呢,不罵你你就偷著樂吧。”

只見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蹲著手裡握著一把小鋤頭,瘋狂的朝著這塊貧瘠的山地挖去,因為天快黑了,而現在挖的藥材也不知道夠不夠去鎮上換一些過冬的必需品,周圍這附近除了他們一對兄妹也沒人了。

思緒回到從前,少年這一世名叫李無患跟那些很多很火的玄幻小說一樣,少年也是穿越而來,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少年過的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可怕。

別的小說主角不管過的再慘,至少都會經歷很多,然後變成一方霸主之類的。而無患自從誕生在這個世界,生活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倒也幸福。

至於喊他“阿患”的那小姑娘嘛,就很離奇了,記得當時還是寒冬臘月,無患在來家的不遠處發現一名暈倒的小姑娘,帶回家後好不容易醒了,卻什麼也記不得了,甚至連自已多大了也不知道,不過好在脖子上有一塊精美的玉佩,名叫雲清漣。

這少女初見時,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面容姣好,五官就似頂級的玉器被精雕細琢般,尤其是一雙眼睛,好似清蓮一般寧靜而又深遠。

可是在這個食不果腹的時代再養一個女孩談何容易,無患母親也深知這一點,不過好在母親刺繡是附近數一數二好手,在收養雲清漣過後更是沒日沒夜的繡,因為她想讓兩個孩子都去私塾的學堂去唸書,可也讓本就有病疾的她更加消瘦。

無患才不想去讀書呢,雖然這個世界的字跟前世的簡體字不一樣,但是也並不是太複雜,有點像前世看到過的隸書字型,所以對無患來說識字基本也不是啥難事。

關於家裡的困難,無患也是知道的,想著要不要學前朝古人的詩來上一兩手,或許就能擺脫困境了,可是他也深知樹大招風的特點,沒讀過書,卻會這麼多可以震古爍今的古詩詞,搞不好還要被別人搜魂,畢竟聽過孃親說過這世界有很多這種奇能異士的人,還是小心為妙所以這個方法也不太行,現在只能等十五六歲去鎮上做做小生意啥的。

最開始這臭丫頭,話也不說,每天都跟在自已身後,就像某個寵物一樣,沒辦法母親實在是太忙了,所以照顧妹妹這個事情也只能歸他了,哄這種小孩子無患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天天跟她講故事,慢慢的這丫頭也越來越活潑,只是不願喊哥哥這個事比較頭疼罷了。

“好了,差不多了,趕快回家吧”說著李無患一邊揹著揹簍一隻手去拿竹籃,另一隻手牽著雲清漣小手往回家的地方趕去。

繞過無患在院子外圍種的野花,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舊的茅房,雖然破舊但是卻非常整潔。

“娘,我們回來了。”

無患朝裡屋喉了一嗓子。

可跟往常不同的是,沒有任何回應,有的只是陣陣迴音。

無患感覺有些許不對,按照以往來說娘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將飯菜做好了,等著他們回來一起吃飯。

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無患放下東西急忙朝屋裡跑去,雲清漣也緊緊跟在身後。

“怎麼了,哥你為什麼站在門口不動啊?”雲清漣有些焦急的推開道。

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幕卻當場將她嚇傻了,只見床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在了阿孃的胸口上,那暗紅色的血液已經順著床鋪流到了地上,隱隱約約可以聞到一下血腥味。

更可怕的說阿孃的眼中似有不甘,惡狠狠的盯著一個地方。

這一刻,無患全身發麻,大腦一片空白,因為他實在想不到這是誰幹的,滔天的憤怒已經充斥著他的全身,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哭。

而一旁的雲清漣早已控制不住,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但是她死死的捂住嘴巴,儘量讓自已不要發出聲音,可這樣也讓她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無患強忍著淚水,將孃親埋葬在附近的一處小山包上,因為沒有棺材,無患只能草草的給他娘裹了一層草蓆,和清漣一起開始挖坑。

“阿…患,我們能不能挖…深一點啊,我怕阿孃的屍體被…野狗叼走。”雲清漣顫顫巍巍忍著哭腔說道。

“嗯”無患一邊應到一邊挖,因為他早就繃不住了,只能趁著月色開始挖坑,即使手已磨出血包了,也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只有兩邊臉麻的發痛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挖好了,將母親埋葬好以後,無患在墳旁邊磕幾個頭,雲清漣也一樣,無患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收拾好一切後,無患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了,來不及悲傷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因為在這裡多待一會就多一份危險。

雲清漣紅著個眼睛一言不發,在這裡呆了兩三年了,加上之前也失憶了,她眼裡早就認定這是她的母親了,結果竟是這樣。

無患一邊將家裡值錢的東西收起一邊思索,娘生前並沒有和誰打過交道,以她的個性也不可能得罪誰,怎會平白無故的被人殺了。

記憶裡生來就在這裡,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就像隱居在深山老林之中,而自已的父親,每次提起他母親也不願過多的提起,但有兩個事可以知道,父親已經死了,好像是為了家裡人不受牽連而死的。

其實無患也隱隱約約有所察覺,住的這麼偏僻,大概就是逃難的,而現在又要開始逃了,可是都逃到這裡了誰還會找到呢?看來還得出去找找答案了。

收拾完畢,無患,小心翼翼的將那柄刀收起來,畢竟這是唯一的線索了,看向雲清漣,好似魂被抽走一般。

“我們現在得離開這裡了”無患忍著有些哭腔聲音道。

“不要,你難道就忍心讓阿孃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裡嗎?”雲清漣哭著道。

“難不成你下去陪她嘛?還是說你阿孃希望你在這裡白白等死她就滿意了?。”

誰是無患第一次對雲清漣發火,聽完這句話,雲清漣露出一絲驚訝,隨後又止住哭聲。

“等天不亮我們就出發,先去忘江鎮去看看,然後再做定奪,你先休息一下吧。”

雲琴漣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裡。無患根本就睡不著,想了想決定還是將房子燒掉。

第二天天還沒亮,無患已經將家裡所有的酒和易燃物倒一起了,火摺子一引,大火瞬間將這棟破舊的小屋吞沒。

“阿患,你說這把火不會燒到阿孃哪裡吧。”雲清漣眼睛紅腫道。

“不會的,等我給你阿孃報了仇再回來看她。”無患哽咽道。

“好,那就帶上我一起吧。”

無患並沒有回答,因為他壓根就不想讓雲清漣跟他一起,他只想去鎮上尋一戶不錯的人家收養她,依照他的眼光來看應該並不困難。

炙熱的火光照在了少年的身上,可少年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拉起雲清漣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淚,朝著望江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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