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起來,蘇念念就煩躁得很,她在想怎麼才能夠讓笑面虎把窺心水喝下去。

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平時警惕性又這麼高,不見得會碰別人送來的水。

光明正大不行,恐怕就只能偷偷下手了。

朝天宮的拍賣要到下午晚些時候才開始,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她去笑面虎的住所瞧上一瞧。

殷羨居住的地方位置處於隱仙門的正南方,那個地方只有一個獨立的房間。

平常弟子大都會選擇彼此相鄰的居所,能夠相互照應,也不會寂寞。

他偏偏選了這麼一間偏僻少人的屋子。

蘇念念站在庭院門口,敲敲門。

“進來。”

庭院內響起儒雅溫潤的聲音

蘇念念走進去,能夠聽見聲音,卻見不到人。

等走到庭院中央,回頭一看,便見到殷羨在庭院後方的樹蔭下搭了個書桌。

他一手執著畫筆,神情認真,似乎在作畫。

聽見她走近,殷羨抬頭,笑道:“你來的好巧,過來看看我新作的畫。”

他說很是熟稔,似乎兩個人是相處已久的戀人一樣。

蘇念念也不反駁,應著他的邀請走近了。

“哦?你畫了什麼畫?”

蘇念念走近,但見書桌上擺著一個木架,上面排排掛著數十支毛筆。木架底下是擺著幾盤顏料。

照著毛筆外形來看,大約每一製成一支筆,都會有一種動物失去了它珍貴的毛髮。哎,真是豪橫得很吶。

他使用的時候很是不小心,顏料都沾在桌子上了。

蘇念念移動視線,將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紙張上。

白紙上用黑墨暈染,從線條的複雜程度來看,作畫的人很是用功,只是......

蘇念念眯著眼睛瞅了一會兒:“你這畫的是......?”

殷羨將畫筆掛在木架之上,笑道:“一隻小鳥。”

蘇念念點頭:“原來如此,這隻像癩蛤蟆的玩意兒是一隻鳥。”

殷羨不再笑了,他定定看著她:“你在詆譭我。”

蘇念念就這麼站著,平白一口大鍋便扣到她的頭上了。

蘇念念不開心,抱起胳膊,反駁:“你說我怎麼侮辱你了?”

殷羨說道:“這幅畫我畫了一炷香的時間。”

蘇念念不解:“所以呢。”

殷羨繼續道:“你卻說它像癩蛤蟆。”

蘇念念也道:“至少它像癩蛤蟆,而不是一團亂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兒。”

殷羨說不出話了,他不笑,也不與她說話。自顧自收拾書桌回了房間。

蘇念念見人走了,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庭院中少見落葉,似乎是經常清掃,乾淨得很。

走進屋內,她便聽到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

殷羨似乎去了裡屋,這樣外面只有她一個人。她走到一旁的窗戶旁,透過半開著的窗戶看向外面。

窗戶外是黃綠的草地,還有一棵樹。

樹大概有些年頭了,得幾個人合抱才能圍住它。

蘇念念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為這棵樹的樹心空了一塊,就像人沒有了心一樣。

靜靜站了一會兒,她仍舊能夠聽見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

循著聲音的來源,蘇念念走進內室。內室與外室差不多大,一張簡陋的床放在最裡面,臨近窗戶的地方擺了一張桌子。

她一進去便聞到一股茶香味,原是殷羨在煮茶。

殷羨坐在桌子前,桌面上放了兩杯茶。

他已經取了一杯茶水在細品。

是在這裡等著她啊。

蘇念念撇撇嘴,走進去,坐在他的對面。

殷羨品了一口茶,放在桌子上。

蘇念念好奇道:“你房間裡有什麼在響?就是那個‘滴答滴答’的聲音。”

“你說的是聲音是水鍾發出來的。”

“聽著這個聲音不會睡不著覺嗎?”

“不會。”

還真不是尋常人。

殷羨靜靜看著她,問道:“你來找我是為什麼?”

為了想辦法給你下藥。

——這話當然不能說。

蘇念念咳嗽一聲,問道:“我們今天下午就要去朝天宮買兵器呢,你不會忘了吧。”

殷羨淡聲道:“沒有忘。”

只應了這一句話,他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趁著空閒的機會,蘇念念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想著能夠下藥的方法。

殷羨飲了一口茶,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

有點淡了。

如此寡淡的茶,她也喝的有滋有味,倒是與往日不同。

他回想到這幾日與她的接觸,心中有些許茫然,一個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化這麼大嗎。

或許其中另有玄機。

正出神間,便聽見坐在對面的突然指著外面大喊道:“啊!門外有一個黑衣人!”

她的神態慌張,不似作假,他便也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門外正對著一棵樹,遠遠看著黃綠色的葉片隨風晃動,像是有人停留過一樣。

並沒有見到什麼黑衣人。

他看了一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是被她耍了。

剛轉過身去,便見她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她的臉紅撲撲的,模樣很像是以前他偷偷溜出去玩兒遇到的蜜桃。

他斂了神色,淡聲問道:“怎麼沒見到?”

她驚訝道:“你沒看到嗎,剛才咻——的,就是咻——的一下,一個黑影跳到那棵樹上了!”

“沒有見到。”

蘇念念嘆了口氣:“不會是聽到我的聲音後就跑了吧。”

殷羨不置可否。

蘇念念沒話找話,努力平息下藥後的緊張不安。

“這裡這麼偏僻,你又是自已一個人住著,不太安全啊。”

殷羨面色一動,淡聲道:“沒有什麼安全不安全的,如此世道,哪裡都一樣。”

“這世道哪裡不好嗎?”

“......站在什麼位置便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色,你覺得沒有不好,那是——”還未言罷,他便停了下來。

他面上重新戴上了之前的假面具,輕啜了一口茶。

“那是什麼?”說話幹什麼欲言又止的。

“沒什麼。”

看樣子他是不想說了。

不過幸好,她有窺心水。

在聽到他說沒什麼之後,她清楚的聽到他內心裡的話:那是因為你高高在上,漠不關心罷了。

書中對他以前的經歷描述的很少,只是作為一個稱職的反派,偶爾出來推動劇情。

他說的沒有錯,無論哪一個世道都不怎麼好。

“無論在哪裡,都會有人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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