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實面目顯現

如此急切，彷彿預知他們的目的。

孫堅警覺起來。

孫策則緊握武器，小心翼翼地接近。

\"父親，小心些！\"孫策低聲道。

孫堅點頭，兩人緩緩步入地牢深處，越往裡走，越加寂靜，連一絲聲響也沒有。

孫堅皺眉，心中的猜測更加堅定。

\"難道是陷阱？\"

他心中充滿疑惑。

無論如何，先探查清楚再說。

他明白接受這個任務就不會輕易過關。

為了袁術承諾的廬江太守之位，冒這個險是值得的。

儘管他多次試圖奪取太守甚至豫州刺史的位置，卻因種種原因失敗。

若此番成功，憑藉袁術的影響力，推舉他為地方太守並非難事。

他的破虜將軍名號也是袁術一手扶持的。

時局動盪，擁有一片自已的領地至關重要，否則像現在這樣處處受限，只能依賴他人獲取軍糧。

\"繼續前進。\"

孫堅和孫策深入地牢，眼前出現了一扇鐵門。

兩人對視一眼，緩緩推開了它。

吱呀——

吱呀——

沉重的鐵門在他們的合力下輕易開啟。

\"嗯？\"

他們看見一個青年悠然自得地坐在 ** ，飲酒自樂。

而他身邊的兩個人，更是讓孫堅瞳孔驟然收縮。

赫然站立在兩旁的是張遼和徐晃，左右兩側還有數十名身披厚重鎧甲計程車兵，他們的強大氣息讓孫堅感到心悸。

“想必你就是孫堅吧？”董悟淡然問道。在諸侯之中，他最希望帶回的只有袁紹和袁術兩人，而孫堅作為袁術的手下，渴望擁有自已的地盤，所以極有可能是暫投袁術的孫堅，只有這樣的人才敢有此膽識。

孫堅驚訝於眼前青年居然知道自已的姓氏。

“你是何人？”孫堅冷冷問道。

“在下董悟，字非文。”

董悟？董卓那個生病的兒子？

在西涼叛亂期間，孫堅曾與董卓同營，兩人之間有過節。若非司空張溫願意聽取他的意見，董卓也不會在京師作亂。

如今的大漢是否混亂已不再關乎孫堅，他殺了多名太守後，早已失去了效忠漢室的心。他決定趁著亂世撈取更多利益。

董悟！孫堅難以置信，傳言中董卓病弱的兒子竟然康復，並且打敗了白波與匈奴的聯軍，身邊還配有兩位深不可測的將領。

“伯符，準備撤退！”

“父親……看來我們無法逃脫了。”

孫堅愣住，回頭看向來路，只見一名將領手持環首刀和圓盾，身後帶領著一眼望不到邊的重甲士兵。三位將領和無數重甲戰士，這樣的陣容，即使是無敵戰神也無法輕易脫身。

看來對方早有預謀，設下陷阱只為引誘自已前來。孫堅思緒翻湧，最後苦澀地閉上眼，低聲說：“看來今日我們在此命喪於此了！”

孫策露出悲傷的表情，忽然大笑道：“父親，孩兒願陪你一同前往黃泉！”

“哈哈……”

正當父子倆義憤填膺，準備慷慨赴死時，董悟卻放聲大笑。孫堅父子困惑地看著他，不解他的笑聲何意。

董悟飲盡杯中的酒，放下酒杯，指著孫堅道：“我無意加害你們，只是想和你做筆交易！”

孫堅聞言大吃一驚，問道：“什麼交易？”

“你過來，他留下。”

“父親！”

孫堅搖頭道：“我們父子已是砧板上的魚肉，還有什麼可怕的？”說完，他徑直走向董悟。

董悟微微一笑，請孫堅坐下，隨即壓低聲音：“我有一樣東西能助你達成目標，只是看你是否願意冒險。”

孫堅內心震動，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風險？”

“你可能會為此付出生命。”董悟嚴肅地說。

孫堅沉默片刻，咬牙道：“我願意！”他渴望看到那究竟是什麼。

董悟明白孫堅的決定並非出於真心，但他並不介意。史書曾記載孫堅隱瞞發現傳國玉璽之事，顯露出他的野心。所以，他不擔心孫堅會背叛。

董悟將用絲綢包著的傳國玉璽推向孫堅：“你自已看看吧！”

孫堅疑惑地接過，解開絲綢，看到玉璽時，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顫抖著問：“這……這是傳國玉璽？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董悟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別問我從何處得來，我只是想把它送給你。”

孫堅默不作聲，他對董悟的好意半信半疑。但玉璽就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你到底想幹什麼？”孫堅緊盯著董悟問道。

將傳國玉璽贈予他，顯然董悟並沒有歸降之意。難道他不像他父親董卓那樣，對漢室忠誠，因此暗中送出玉璽以阻止董賊篡位？

董悟微微一笑：“你不想要嗎？”

看著董悟打算收回玉璽，孫堅趕緊收了起來：“我會為陛下保管的。”

儘管孫堅沒有明確承諾，但他的言辭已間接接受了董悟的條件。

“對了，太傅呢？”他又問道。

“早就去世了！”董悟不願浪費時間，轉向高順道：“讓他們離開。”

“是！”高順點頭示意，讓士兵們讓出一條出路。

孫堅難以置信，設下這個局就是為了送出傳國玉璽。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面對董悟，他又覺得對方不至於 ** 自已，況且自已都身處險境，還能如何？

權衡之後，孫堅決定孤注一擲。“伯符，走吧！”

不明所以的孫策一頭霧水，跟隨孫堅一同離開。

走出地牢，他們才發現外面一片混亂，程普、黃蓋、韓當和祖茂四位將領都有些受傷，但只是皮肉之傷。

李傕和郭汜等人的狀況也不佳。“主公，少主，你們沒事吧？”他們關心地詢問。

孫堅抱著玉璽，搖搖頭：“我們沒事。”張濟看到孫堅帶著東西出來，明白任務已完成，下令：“放行！”

命令一下，士兵們立刻散開。程普等人一臉困惑，西涼軍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放他們離開嗎？

“主公，這是……”他們試圖理解。

孫堅沒有回應，他自已也不清楚。“我們走吧！”

孫堅離開後，董悟緩緩走出地牢。李傕、郭汜等人圍過來。

“主公，為什麼要放過他們？”李傕不解地問。

“藉助他人之手，我們不能一味累積自已的仇怨。況且，將來我們退守關中，怎能容許關外繼續動盪？”董悟解釋道。

雖然李傕等人不甚明白，但他們還是順著主公的話拍馬屁：“主公英明，屬下敬佩。”

董悟淡然一笑，說：“好了，大家先回去整頓隊伍，明天還有篝火晚會等著我們！”

“遵命！”

“什麼？”

“叔叔去世了！”

在聯合軍大營中，袁紹和袁術得知叔叔遇害的訊息，憤怒不已：“該死的董賊！”

“哼！”

袁紹冷哼一聲，斥責道：“一群廢物。”

“來人，拿下孫堅他們！”他命令道。自已的手下全軍覆沒，而孫堅等人只受了輕傷回來，孫堅又是袁術的手下，袁紹不可能留下他們。

“袁紹，孫堅是我的人，即使有錯，也不是你處理的份。”袁術連忙阻止袁紹，自家兄弟怎能讓別人處置？

袁術直接稱呼名字，毫不給袁紹面子，這讓袁紹更加憤怒。“好啊，袁術，我這個盟主難道連自已部下的將領都管不住嗎？還是說你想……”

“哼，盟主？可笑，一個被徐榮打敗，毫無實力的人，也配當盟主？”袁術不屑地說。

“你……”袁紹氣得笑了起來：“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保護多久！”

“來人！”

袁術寸步不讓：“這裡又不是隻有你有權勢！”

“孫堅！”

孫堅毫不猶豫，既然袁術願意挺身保護他，這時還有什麼理由不遵從他的命令呢？

孫堅等人起身，與顏良、文丑形成對峙的局面。

面對劍拔弩張的氣氛，曹操和劉備見狀，連忙拉住袁氏兄弟，低聲勸慰：“這些都是自家兄弟，如今董卓尚未剷除，天子仍被賊人掌控，你們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袁紹和袁術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憤怒，但仍狠狠地瞪著對方。

“袁公路，你要記住，我袁本初才是袁家的合法繼承者，別再打什麼小算盤，否則休怪我大義滅親！”袁紹毫不退讓。

“哼，我才是正統長子，你不過是個養子罷了！”袁術針鋒相對。

“夠了，爭吵夠了！”曹操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呵斥：“當前首要任務是擊敗董卓，你們的私人恩怨可以私下解決，但現在我們共同的目標是抵禦敵人！”

聞言，兩人只好不甘心地閉嘴，不再爭執，因為曹操說得沒錯，洛陽近在眼前。

大帳中的緊張氣氛緩和下來後，劉岱這些旁觀者才開口。

“孫堅，你是否還有其他收穫？若有，之前的失利我們既往不咎。”劉岱作為兩袁之後最有發言權的人說道。

“洛陽城內空無一人，街道上堆滿了金銀財寶。”孫堅描述他在朱雀大街所見。

說完，他取出一塊撿來的玉石。

劉岱接過一看，驚訝道：“這是皇室之物，價值連城！”

“我離開時，還看見西涼軍不斷將城內的物資運往城外。”孫堅補充道。

袁紹聽到此話，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徐榮撤守函谷關，如今洛陽成為空城，這明顯是在設局。他心裡暗想：“顏良、文丑！”

“末將在！”兩人回應。

“速速集結軍隊，攻打洛陽，絕不能讓他們得逞。”袁紹下令。

“遵命！”眾將領齊聲應答。

“諸位且慢，諸位……”曹操想要阻止，但諸侯們無人理會，紛紛領兵直奔洛陽。

轉眼間，大帳裡只剩下寥寥幾人。

“唉……”曹操無奈地嘆氣。

然而，帳內還有劉備、關羽、張飛以及孫堅等人。

“玄德兄，你有何打算？”劉備詢問。

曹操看到這些人，心中略感欣慰：並非所有人都是庸才。

“皇上兵馬眾多，行動不會迅速，如果我們急行軍，或許能追上。”曹操將自已的想法分享。

劉備同意這個觀點，徐榮撤退函谷關是幾天前的事情，洛陽範圍廣大，西涼軍仍在緊急出城運載物資，可見撤離非常倉促。

“好，我們也儘快出發！”劉備贊同。

“文臺兄，你呢？”曹操問孫堅。

孫堅皺眉，他很想和曹操、劉備一起行動，但傳國玉璽在他手中，雖已交給兒子孫策先行，但他深知留在此地風險重重。今日得以脫險，多虧袁術顧忌顏面。若讓別人知道玉璽在他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孫堅此刻最緊迫的是儘快回揚州或荊州地區做準備。

“不了，若非袁副盟主相救，我早已喪命於盟主之刀下。”孫堅拱手道。

“那好吧！”

曹操和劉備也沒有再試圖勸說孫堅，畢竟他的安危無法得到保障。

明明是為了袁家效力，卻因兩人間的嫌隙幾乎喪命，任誰在這種情況下，也會選擇離去。“保重！”

送別孫堅後，曹劉二人並未立刻行動。兩千兵馬即使追趕，也只是羊入虎口，因此曹操根據過往經驗，分別向張邈、張超借調了一千兵力。

行進途中，他還說服了鮑信，最終集結了一支七千多人的隊伍。第二天傍晚時分，

夕陽餘暉穿透山巒，給大地披上一層橙紅的薄紗，景色十分迷人，卻又帶著幾分淒涼。

“停下！”

戰馬上的文丑忽然厲聲下令，隨即勒住馬匹。

文丑環顧四周，發現眼前的洛陽城有些異樣，不由皺緊眉頭。

按常理，大軍壓境，洛陽守軍應該有所反應，但現在太過安靜，平靜得近乎詭異。

“怎麼了，文丑？”

袁紹見文丑猶豫，忍不住詢問。

文丑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裡太安靜了，有些不尋常。”

“或許吧，或許是留守的西涼軍見我們百萬大軍逼近，嚇得棄城而逃。”袁術輕蔑地說。

“盟主的手下果然是些膽小如鼠的人，一座空城就能嚇跑他們，難怪連徐榮都對付不了！”

“袁術！”

袁紹憤怒地瞪著袁術，恨不得一掌斃了他。

袁術懶得理會，對身邊的將領紀靈下令：“紀靈，率領部隊進攻。”

“遵命！”

見袁術軍率先發起衝鋒，其他諸侯的軍隊也不甘示弱，紛紛跟進。

一進入洛陽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正如孫堅所說，滿地散落著金銀珠寶。

“發了！”

所有諸侯聯軍計程車兵看到此景，興奮起來，紛紛不顧一切地撿拾地上的財物。

“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