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謹慎的觀察
趙雲搖頭道：“這裡是人口眾多之地，萬一有人求援，我軍豈非陷入被動？”
“那就繞過邯鄲！”董悟豈會不明白趙雲的顧慮，這些天在冀州橫行，趙雲總是建議避開鄉鎮。
“主公，我們是否真的只能殺馬充飢？”李傕提醒道。
“不錯。”董悟點頭，“我明白，但我們並非草莽之徒，而是朝廷正規軍，一舉一動皆受天下人關注。”
“子龍此舉，也是希望我們減少殺戮，積累善行。畢竟，在世家眼中，我們已是十惡不赦的匪盜。”董悟解釋道。眾人恍然大悟，他們不再是邊軍，皇帝和朝政都在他們手中，他們是天子麾下的正規軍，不能隨意妄為。
“主公所言有理，但眼下的困境，難道我們就不能借此生存？”郭汜提出疑問。
董悟早有此慮，他們孤軍深入，只能依靠戰鬥獲取補給，若不對周邊村莊城鎮進行掠奪，難以維繫。
“這樣吧，讓士兵們休息，待夜晚再行動！”董悟決定。
“遵命！”
……
夜幕降臨，西涼軍臨時營地一片寧靜。忽然，火把閃爍，寂靜的軍營瞬間變得喧鬧，腳步聲急促響起。
“主公，主公……”
豪邁粗獷的呼喚聲在軍營中迴盪。若非張遼，這擾人清夢的動靜恐怕會引來一頓痛打。
“文遠，有何好訊息？”董悟赤足走出營帳。
“確實有好訊息，張郃已從鄴城出兵，準備與袁紹大軍合圍我們，且已發現袁紹後勤補給部隊的行蹤。”張遼帶來的訊息讓董悟喜上眉梢。
“既然如此，我們立即出發，攻取袁紹的後勤補給，順便劫持張郃！”董悟下令。
“遵命！”眾將領齊聲應允，他們此刻急需糧食，正巧可以藉此機會奪取。
……
深夜時分，董悟的偵察兵確認了袁紹後勤補給部隊的位置。
“主公，他們就在前方！”偵察隊長指向遠處的軍營說。
董悟看到前方軍營燈火通明，人影晃動，顯然有所防備。
“他們料到我們會來。”董悟笑道。
“自然，我們是騎兵，來無影去無蹤。在冀州連日橫行，袁紹軍隊的補給需求大，目標明顯，若不謹慎，很容易落入我們手中。”張遼淡然分析。
“嘿，那我們速速行動，把這些蠢貨消滅，飽餐一頓。”華雄冷笑。
“好，出發！”董悟帶領眾人悄然接近，藉著月色悄悄靠近軍營邊緣。
董悟等人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靜觀其變。
“將軍大人，我們真的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嗎？這段時間並沒有聽說有哪支運輸隊遭受攻擊啊。”一名副官低聲說道。
“住口！別忘了，董悟是什麼人？他可是連戰神呂布都尊稱一聲大哥的狠角色！”將軍呵斥道。
“況且這段時間，主公的數萬大軍連他的蹤影都沒摸到。”副官無奈地閉上了嘴。
如果不是因為董悟的西涼軍，他們本無需如此費心。
與此同時，董悟的人馬悄然逼近。
“華雄，要不要在你的地盤上玩玩？”董悟詢問道。
“哈哈，老夫早就按捺不住了。”華雄咧嘴笑道。
“去吧！”董悟一揮手，華雄單槍匹馬，提刀直奔輜重營大門。
“何人？”守門計程車兵大聲喝問。
“你爺爺我！”華雄怒吼道。他的聲音響徹營地，無論是巡邏計程車兵還是值勤的將領，都急忙趕來，見到華雄的氣勢，無不怒火中燒。
“找死！”
“哼，就憑你們幾個小輩也想與我爺爺較量？”華雄冷哼道。
“用箭射他！”一名副將拔劍命令。
嗖嗖嗖！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來，華雄卻一臉不屑。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說完，他雙腿夾緊馬腹，馬頭一轉，猛然發力，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跑得真快！”
“現在的山賊，腦子都這麼好使嗎？”...
眾人一時愣住，隨後紛紛嘲笑。
“爺爺我來了！”華雄見箭雨停止，再次衝上前去。
“該死的東西！”副將憤怒地拔劍迎敵。
叮！華雄的大刀重重砍在副將的寶劍上，強大的力量讓副將握劍的手都顫抖起來。
“這傢伙的力量怎麼會如此驚人！”副將驚駭不已，儘管他的實力不及顏良、文丑，但也算是猛將，但在華雄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噗嗤！華雄的大刀輕易斬斷副將的劍，直接命中他的肩膀，鮮血四濺。
“啊！”副將慘叫一聲，捂住傷口後退，臉色蒼白如紙。
“廢物！”華雄鄙夷地瞥了副將一眼，轉向其他將領，“你們幾個也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
“該死的傢伙，找死！”其餘四名將領聞言勃然大怒。
“殺！”四人一同衝向華雄。
華雄毫無懼色，揮舞大刀，策馬衝鋒，所過之處，血花飛濺，斷肢橫飛。
短短片刻，四名將領全部倒地，再無生息。
這時，守在門口的將軍察覺到異樣，如此兇悍的敵人不可能只是山賊。
“來者何人？”將軍厲聲喝問。
“殺你的人！”華雄提刀走來。
“放箭！”將軍立即下令，一排弓箭手對準華雄射出。
嗖嗖嗖~箭矢破空而去，華雄面無表情，馬頭一轉，迅速遠遁。
望著遠去的身影，將軍眉頭緊鎖。他感到事態越來越詭異，心中總有種莫名的不安。
“將軍，他又跑了？”另一名副將疑惑地問道。
\"別管他，繼續巡邏，今晚加倍警戒，務必要確保物資安全，否則我們擔子可就重了！\"校尉沉聲下令。
眾人聞言，紛紛準備應對，這一夜，袁軍的後勤部隊緊張得難以入睡，生怕遭遇意外危機。
曙光初照，第一縷陽光灑在袁軍後勤補給營地。
\"昨晚除了那個瘋子，沒其他人啊！\"士兵們一夜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疲憊地揉著眼睛。
\"別亂說話！\"旁邊的軍侯厲聲喝道。
\"是！\"士兵們低頭應承，但心中暗自嘀咕：\"那傢伙是瘋子，還是傻子？\"
炊事兵也開始生火做飯，炊煙裊裊升起。
\"將軍，他們已經開始煮食了！\"士兵向正在打盹的高順報告。
\"嗯，華雄呢？\"高順詢問。
\"他整夜狂歡，現在還在打盹。\"高順回答。
董悟點頭後，命令道：\"叫醒華雄，讓他跟我們一起進攻！\"
\"遵命！\"士兵們回應。
......
\"華雄，起來，快點起來！\"喊聲此起彼伏。
\"誰啊！吵死了，找死嗎！\"華雄被驚醒，暴跳如雷。
睜開眼，董悟那\"帥氣\"的臉龐映入眼簾。
\"喔...喔...喔...是...是...是主公！\"華雄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行禮。
\"起來，隨我們進攻！\"董悟面無表情地下令。
\"是是是，我這就起來，馬上起來！\"華雄爬起身，跟隨隊伍發起攻擊。
\"主公，你覺得他們會反抗嗎？\"行軍途中，華雄悄聲問董悟。
\"你自已先衝進去看看他們計程車氣如何不就知道了？\"董悟冷笑道。
\"額...\"華雄一時語塞。
\"算了，大家一起上吧！\"華雄尷尬地提議。
\"膽小鬼！\"董悟瞪了華雄一眼，罵道。
\"我不怕！\"華雄反駁。
\"那你剛才說了什麼廢話？\"董悟不屑一顧。
\"嘿嘿...\"華雄乾笑了兩聲。
這時，張遼打斷他們，提醒道：\"主公，時機差不多了！\"
董悟目光掃過，看到袁軍後勤人員正津津有味地吃飯。
\"進攻！\"
隨著董悟一聲令下，鐵浮屠的衝鋒號角響起。
\"殺！\"
瞬間，一千鐵騎如潮水般湧出，席捲向袁軍，如同洪水破堤。
一夜緊繃的神經好不容易得到片刻休息，還沒來得及享受熱食，就遭到突襲。袁軍倉促間只能丟下碗筷作為抵抗。
然而，脫下重甲的鐵浮屠速度極快，陌刀揮舞，砍開一個又一個袁軍的胸膛，鮮血染紅了戰場，悲壯而殘酷。
在張遼、徐晃、李傕、郭汜等人的帶領下，猝不及防的袁軍節節敗退，很快四散奔逃。
\"站起來，逃跑者格殺勿論！\"校尉怒吼，試圖重組攻勢，但為時已晚，鐵浮屠的衝擊勢不可擋，眨眼間追上，刀光閃爍，血肉橫飛， ** 遍地，景象血腥慘烈。
華雄揮舞陌刀直衝校尉，一刀斬下，校尉的頭顱滾落在地。
\"呼哧！\"華雄喘了兩口氣，擦去額頭的汗水，露出滿意的神色：\"終於爽快了！\"
\"校尉王戰死！\"
一聲悲憤的嘶吼在袁軍後方迴盪。
\"快逃！\"
剎那間，袁軍士兵驚恐萬分，紛紛棄械四散奔逃。
\"無需追趕，各自取所需，迅速撤離！\"
張遼目睹此景，立刻下令，考慮到這是袁紹的地盤，一旦陷入糾纏，後果堪憂。
\"哈哈，痛快，真是過癮極了！\"
華雄滿臉興奮，這種廝殺讓他熱血沸騰，每次陌刀揮舞，砍倒袁軍都是一種享受，簡單而直接。
\"好了，收起裝備，撤退吧！\"
看著華雄激動的模樣，張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但他內心對華雄的勇猛也是讚歎不已。
...
正午時分，距離此處五十里的地方，袁紹大軍紮營之地。
\"報～\"
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
\"啟稟主公，敵軍突襲我軍後勤補給隊！\"
傳令兵在袁紹面前俯身稟告。
\"什麼？！\"
袁紹霍然起身，怒視傳令兵，厲聲道：\"怎麼回事？何時發生的？\"
\"今日拂曉時分！\"傳令兵回答。
\"廢物！\"
袁紹勃然大怒：\"一群廢物！連千人也守不住！\"
\"主公，此刻責問並非良策，按當前形勢，即便他們是騎兵，也逃不遠。\"沮授冷靜分析。
\"嗯，沮授所言有理。他們既然襲擊輜重，說明補給不足。剛得到這些補給，他們必會在某個地方停留補給。\"田豐補充道。
\"確實如此，傳令全軍，立即出發，務必把他們困在這包圍圈中！\"
\"遵命！\"
魏郡平陽城郊，張遼指向遠方的城池說：
\"過了平陽城，便是袁紹治所所在。\"
\"是的，我明白。\"董悟輕點了一下頭。
\"張郃是否已率軍駐紮在平陽城附近？\"董悟詢問。
\"據情報，張郃已帶大軍駐紮在城外約三里處。\"張遼報告。
\"他沒進城嗎？\"董悟顯得有些意外。
\"主公，若張郃駐紮城內，如何協助袁紹圍剿我們呢？\"高順在一旁笑道。
\"原來如此，那就按原計劃行事。\"董悟恍然大悟。
\"末將遵命。\"高順行禮。
...
半個時辰後，董軍抵達平陽城外的山谷。
\"將士們，稍作休整再行動。\"張遼下令。
\"是！\"眾將領應聲。
...
時光流逝，轉眼已是次日清晨。
張郃軍營。
\"將軍，發現董軍蹤跡。\"哨兵前來報告。
\"確認是董軍嗎？\"張郃眉頭微蹙。
\"回稟將軍，我親眼所見，確實是董軍騎兵。\"哨兵恭謹回應。
\"具 ** 置在哪裡？\"
\"藏匿於東邊莫山腳下。\"哨兵明確指出。
張燕聞言，心中暗驚：\"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沒錯，就在眼前！\"哨兵堅定地確認。
張郃隨即率領先鋒部隊，向哨兵所指方向進發。
\"有趣，難怪主君這麼久都沒能擒獲他們，膽大心細，如果不是我採取了廣泛偵察的方式，或許他們早已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了！\" 張郃低聲自語。
\"立刻傳令全軍，集結待命，火頭軍繼續隱蔽行動，絕對不能讓敵方斥候察覺我們的動靜。\" 張郃命令道。
\"遵命！\"
很快，張郃率領部隊趕到了斥候所指的地方。
\"將軍，我們這麼少的人手，真的能行嗎？\" 旁邊的副將憂慮地問道。
為了不引起董悟斥候的懷疑，張郃只調動了本部精銳，三千輕騎。
\"董悟手下只有千餘鐵騎，而我們有三千人，且都是精銳，你覺得不夠嗎？\" 張郃冷哼回應。
\"可是將軍，這次董悟派出的騎兵也是西涼軍的精銳，還有他身邊的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位西涼名將，他們的實力也不遜於我們，這樣……\"
副將還沒說完，就被張郃打斷，訓斥道：\"住口，你知道什麼？他們再多又能如何？\"
\"三千對一千，我們佔據優勢。\"
\"況且外圍還有兩萬步兵支援，何懼之有！\"
張郃的分析合情合理，副將無言以對，只能低頭預設，不敢反駁。
\"好了，別婆婆 ** ，傳令下去，準備戰鬥，記住只須擊潰敵人，不必趕盡殺絕，外圍計程車兵會料理剩下的事。\" 張郃叮囑道。
\"是！\"
\"轟隆隆~\"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隨後密集的箭雨鋪天蓋地而來。
\"噗嗤~噗嗤~\"
然而，西涼軍的臨時營地並未傳出慘叫聲。
張郃疑惑地看著前方的營帳。
\"奇怪，怎麼沒聽到慘叫呢？\" 副將暗自疑惑。
\"將軍，前方有異常！\" 一名小校急促地報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