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退婚，金妝樓大戲

“去伯府把定親帖子，還有定親禮都給還回去！明兒我就去退了這婚事，我不信伯府都做出如此丟人的事，還好意思不退婚！只是這婚事得偷偷的退，若是被人知道錦歡跟伯府訂過親，還退了親，怕是以後再難找婆家了。”白氏憂慮不已，細細琢磨，一想到姜錦歡以後的婚事艱難，便恨不得拿了大棒棍子，找伯府算賬。

姜錦歡點點頭。

“按孃的想法，伯府自然會答應退婚，只是按娘如此規矩的退婚，怕是過了明日，咱姜家和二姐的名聲都要敗壞了。”姜錦安淡淡道。

“伯府與二姐訂過親，這事久了，在南川根本瞞不住。伯府自然想要在這事佔理，他們能做得出換人的噁心事，自然做得出在外頭胡亂汙衊二姐。這流言蜚語，大家在乎的也就那最開始的訊息，即便我們去澄清，怕是也無可奈何了。”

“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但這事真的不能不防。”

白氏跟姜錦歡也不是什麼毫無城府之人，一個是皇商夫人，秀才之女；一個是從小隨著姜元禮走過江湖的，見過不少是是非非，明白姜錦安的擔憂。

如此，這婚事竟成了燙手山芋。

“按我看來，這婚事要退就退的動靜大些，還要退的咱們佔理。日後有人提起此事，都不能說一句二姐和姜家。便是有人想說二姐和咱家，我們也能挺直胸膛反駁回去。”

“小妹說的在理，反正這婚事無論如何都得退，這外頭的流言蜚語，我總歸要遭一趟的。倒不如把損失降到最低。”

“......”

“至於我的婚事，若是我未來的夫婿在乎此事，等我成婚之後他再知曉此事，豈不是結果更壞。只怕兩人會鬧個不堪，那日子會更難過。”

白氏聽著底下兩個女嬌娥的一言一語，瞧著她們認真且有理的說著解決法子，竟有一時的愣怔，終歸是覺得有些欣慰。

“好，既然你們都有了想法，便按你們說的來。只是這動靜怎麼弄大些？趁著林石宗在那小宅子裡，去他哪兒鬧？”

“不妥。”姜錦歡不贊同此舉，“那我們知道小宅子的事又如何說？怕是伯府會藉此胡攪蠻纏。”

總不能說，我們不想跟你們伯府結親，特意讓人去查了伯府的二公子，想找到你們的把柄然後大鬧著把婚退了。

如此事了，她跟小妹怕是再無人敢娶了。

“只能從林石宗跟他外室入手。何東，除了那小宅子，這幾日那外室跟林石宗何時何地會聚在一起？”

何東仔細一想，“回三姑娘，這幾日林二公子跟那外室去過金妝樓買首飾，也去過郊外遊玩，在西街鬧市逛過，錦華閣不遠處的裁衣鋪子去了買了幾批錦綢。要說最常去的，那該是金妝樓了，那外室是個好顏色，隔一天就去一趟，林二公子十有八九都在的。”

“金妝樓？倒是個好地方。”姜錦歡喃喃了一句。

“人多熱鬧，來往的大多達官貴人，若是一有熱鬧，怕是會在南川傳了個遍。”

姜錦安母女三人在商討著退婚，卻不知伯夫人的院子動靜也大。

“你不想娶姜二，不換人了？”伯夫人看向面前太師椅坐著的小兒子，皺緊眉頭。

“是，兒子實在是看不上那姜二。”林石宗繃著臉，一想起昨日在華錦閣丟臉的事，他的臉就難看的很。又想起林家表妹，他的玉娘，昨日去了她那，她總是溫婉知禮的，比起那姜二不知好多少倍！可惜表妹的家世一般。

“胡鬧！”伯夫人大力拍了下桌子。

世子夫人坐在他對面，聞言倒是沒有生氣，溫和道，“小叔，那姜家就兩個姐兒。我都打聽了，那姜大姑娘隨姜老爺到處行商，怕是個有城府的。姜二姑娘倒是沒什麼，聽最多的便是她的身子骨不好。小叔你的情況，你也是心裡明白的，若那姜大姑娘進門，怕是玉娘跟軒哥兒會受折磨。”

“那是你們不知姜二的脾氣秉性，這些天，我日日恭維她，溫和待她。她卻是個粗鄙的，對我說話難聽的很。文人雅士哪個不用摺扇？我這摺扇上的字畫，可是上京有名的文士所做，她竟連這都不懂，實在是粗俗，不堪入目。這姜家人我還非娶不可？不過是個商戶，難道我不能娶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