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儀聽著這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心裡慌了。

不行,不行,我會被他打的。

趙書儀的想法太天真了,她兩次欲取王翼性命不成,還以為自已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毆打。

她忍著刺痛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雙金色的眼睛來到了她的身前。

還來不及求饒,她的喉嚨就被掐住,整個人像是小雞仔一樣被高高舉起。

而現在王翼只想取她性命。

趙書儀發出“嗬嗬”的聲音,雙手抓著王翼掐住她喉嚨的粗壯右臂,長長的漂亮指甲胡亂划著,但是最多也只能劃出幾條白痕,但是這樣的用力卻讓她的指甲先撐不住了。

一些長的指甲斷裂,連著皮肉掉了下來。

十指連心,這帶來的痛苦讓她發出更加劇烈的”嗬嗬”的聲。

趙書儀感覺自已會死的。

她不再用指甲抓人,而是看向王翼,目光流出哀求的意思,不再是之前高傲誰也看不起的模樣。

這個箭館裡面的大部分倖存者已經退到了休息區域,只有幾雙眼睛好奇地觀察會發生什麼事情。

結果看到了王翼的暴力行徑,和江豐茂被一個瘦猴子樣的男人折騰到了地上。

一些男生義憤填膺,說不能在自已的地盤,看著社長被外人暴打,要儘快去幫忙,然而都是動動嘴皮子,瘦子好對付,可王翼呢?誰也不想出去找他的麻煩。

張興昂左顧右盼,看到昔日和和氣氣的同學朋友們這個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但還是自告奮勇地說:“我去問問社長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順便去拿幾把複合弓,你們在這準備戰鬥。”

那些男生聽到張興昂願意主動出去,還給了一個“準備戰鬥”的臺階,於是皆是裝作躍躍欲試的樣子,摩拳擦掌。

那個和張興昂發生口角的胖子,開口:“放心,複合弓給我們拿回來,我們一人一箭,肯定能把這兩人射成刺蝟。”

張興昂點了點頭,回頭走出房門後,跑了幾步,終於忍不住發出輕聲的嗤笑。

他不只是看不起胖子,還看不起休息房間裡的任何人。

張興昂繞過王翼,也不管躲在窗邊的陳曉,直接朝著社長跑了過來,想先扶起江豐茂。

張興昂拿手在江豐茂臉前晃了晃,見江豐茂的眼睛恢復了焦距,於是指向舉著人走的王翼,道:

”社長,你認識那個人嗎,他好像要殺死那個女人了。“

雖然張興昂看不起趙書儀這樣矯揉造作的女人,但是也不能看著她被人活生生掐死在箭館裡。

因為趙書儀和他一樣,都是貴族,如果死在這裡會非常麻煩。

本以為一直順從趙書儀的社長會立刻起身,帶著幾個兄弟去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事實出乎他的預料。

江豐茂只是坐在地上沒有起身,死死盯住趙書儀,那眼神彷彿在說:怎麼掐住她喉嚨的人不是我呢?

接著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似乎看不了這樣趙書儀被這樣殘忍對待的畫面,但是他壓低聲音,仍然一字一句地說道:“都不要動,看著就行!”

張興昂現在是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社長好像恢復了正常,但是趙書儀在他們的社團被人殺死後,他們該怎麼交代呢?

算了,開擺了,就算趙書儀死了,不是我殺的,不關我事。

在另一邊,王翼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著趙書儀往視窗的位置走去。

陳曉就在窗邊這裡,小心翼翼地抱著一把弓。

他見趙書儀掙扎的動靜越來越來小,心裡也擔憂起趙書儀被掐斷氣了,於是開口相勸:

”翼哥,你教訓她一下得了,她是貴族,殺不得。“

王翼置若罔然,左手拉開了窗簾。

陳曉急得團團轉,王翼可能不知道,但他無比清楚。

他的父親為貴族服務, 所以能更深入地瞭解到一些事情。

聯邦全稱自由聯邦,憲法講人人生而平等,但現實是總有人更加自由、更加平等,這些人便是建立聯邦的九府成員。

聯邦的貴族就只有九府,而趙書儀正是趙府的一個旁系子女。

她若死了,趙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股光線從外面射了進來,照在了王翼的右臂和被掐住喉嚨舉起的趙書儀臉上。

觀察著趙書儀因為痛苦而蒼白扭曲的臉,王翼沒有側臉看陳曉,而是直接開口:

“她能殺我,我不殺得她嗎?”

原本陳曉還想再多勸一下,但聽到這句,所有話都只能堵在肚子裡了。

對的,憑什麼趙書儀能無冤無仇地殺我們,難道我們只能引頸就戮嗎?

突然,陳曉的掌心癢了一下。

咦,好像又有拿出點東西的衝動,但現在又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呢?

王翼害怕自已直接掐死她,於是鬆了一點手——他可不想趙書儀死得這麼輕鬆。

趙書儀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正張大嘴巴,仰頭大口呼吸著。

她的腿胡亂蹬著,雙手正在用力往下壓王翼的手腕,想掙脫束縛,可王翼的力量怎是她可以比擬的?

與王翼手腕水平處彷彿是水面,而手腕下面則是深深的湖水,而趙書儀像是掙扎在溺死邊緣的人,現在正用全力想浮出水面,但是無能為力。

然後王翼伸出左手,猛地推開窗戶。

窗下的道路上,赫然站立著十餘隻面目猙獰的喪屍。

它們聽到了窗戶猛然開啟的聲響,嗅到了新鮮血肉的氣息,紛紛抬起頭來,兇狠地緊盯著窗邊的王翼和趙書儀。

在說出不要救趙書儀的話後,江豐茂想閉上眼睛,逃離恐怖的現實。

然而逃離失敗,讓他恐怖的力量逼著他再次睜開眼睛,扭轉脖子,看向王翼,看向王翼手中死命掙扎的女人。

那份愛意沒有消失,虛假的是愛產生的原因,但是對趙書儀的愛是結結實實存在的。

江豐茂的手指緊緊攥著,血液順著手掌握緊產生的紋路滑出——原來指甲刺破了手掌,而他渾然不覺。

終於他忍受不了心中所愛的人即將死亡,而自已無動於衷,然後他猛然站起。

這時候,在旁邊的張興昂才注意到社長掌心的血,擔心地問道:

“社長,你怎麼了?”

聽到張興昂的詢問,江豐茂如夢初醒般看向自已的手掌,看著那還在流血的傷口,喃喃自語道:“是啊,我這是怎麼了?我真的愛趙書儀,甚至願意為了她付出生命嗎?”

才走出沒幾步路,江豐茂就暫停了一下。

他用雙手抱住頭顱,用全力將掌根往太陽穴捅。

江豐茂踩著散亂的步,開始瘋狂搖動腦袋,他正痛苦地掙扎著。

似乎只有腦袋晃起來,眼前的世界只要快速轉起來,他心中的痛苦就能少一些一樣。

但是他前進的大體方向,還是窗邊趙書儀所在!

突然,他的餘光掃到弓架上自已妥妥貼貼擺放的黑色複合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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