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前輩,那我就先走了。”陳逍說道。

“走吧,我又沒攔著你。”

陳逍推門,剛走出去,外面的雨滴便落在了陳逍的頭上,陳逍尷尬的走了回去說道:“敖前輩您這有傘嗎?”

“傘啊,嗯……有。”說著敖風向陳逍扔去一把油紙傘,“這有這個拿著吧。”

“謝謝敖前輩。”

陳逍再次走出鐵匠鋪,開啟油紙傘。

“小子,你這次算撿到大便宜了。”

“為什麼師父?”

“這把傘,能夠避免邪祟干擾,而且品秩很高。”

鄉間小路上,一位少年,一襲白袍,身負長劍,晨光的映襯,美如畫。

雨水越來越大,大的不像是春雨,陳逍望見不遠處有一座小鎮,打算去那裡避雨。

“師父我感覺這雨下的有些不對勁。”

“嗯,從你走出昌運城幾十裡後,雨便越來越大,而且我觀察這雨應該是越靠近那個小鎮越大,小鎮中應該是有邪魅作祟。”

韓霜接著說:“如果真是,能控制風雨,最低也是個金丹境。”

“金丹,那我豈不是去送死?”

“誰叫你去當英雄的,避過雨後儘快離開。”

“好。”

陳逍走入小鎮,小鎮路面已經有些積水,陳逍來到一處酒樓,在裡面坐著,酒樓裡的人不多。

不過最吸引陳逍目光的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陳逍來到老人面前坐下。

老道士並未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道長,能算命嗎。”

老道士愁了一眼陳逍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說著老道士搓動手指。

“道長,實在是沒錢啊。”

“沒錢,我看你剛進來時拿著的那把傘挺不錯的。”

陳逍思索一番道:“道長,這傘真不能給你。”

老道士撫摸著他的鬍鬚說道:“罷了,就免費幫你算一卦。”

片刻後,老道士看著陳逍問道:“你這一趟,是不是要去京城啊。”

陳逍點點頭。

“那你可要有一場大劫了。”

“道長這是何意?”

“字面意思。”

“那道長可有解法。”

“當然。”

“那是什麼?”

“這一卦可是免費幫你算的,不要得寸進尺。”

“好吧,感謝道長。”

陳逍無奈起身,走到了另一張桌子坐下。

“師父,你能看出這個老人的修為嗎。”

“不能,雖然我在這錦袋內有著真仙修為,但是要強行在外界進行探查的話,最多隻有元嬰的實力,這個老人也起碼是元嬰之上。”

“那他是位道士,是來解決這裡的事情的吧。”

“嗯,應該了。”

夜深人靜之時,明月高掛夜空,格外圓潤。在月光的照映下,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走在街道上。

老道士走在寂靜的街道上,道路上的積水沒過他的腳,每走一步都會濺起一片漣漪,水聲嘩啦作響。老道士走出小鎮,來到一處叢林,叢林深處有一座院門。

老道士走到院門邊,伸出手剛想敲門,門便自行開啟,老道士笑了笑走了進去,庭院中非常乾淨,沒有什麼雜物,但庭院中間以一棵槐樹。院子中陰風陣陣將老道士的道袍吹起。

屋內傳來了一道陰冷的聲音:“老頭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我要是不管管,這一整個小鎮的人豈不是成為你的養料了?那我還對得起我這身道袍嗎?不過念在你修行不易,你要是現在肯離開,我倒是可以放你一命。”

“猖狂!”屋內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壓,逼迫著老道士跪下。

老道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撫摸著鬍鬚嘆了口氣:“唉。”老道士一跺腳,地面凹陷數尺,發出強烈的氣勢,將門窗震碎,附近的樹木倒下數棵。

“我給你三個數,趕快出來。還有的談,不然你這棵槐樹可保不住了。”

“三”

“二”

“一”就當老道士數到一的時候,屋內走出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

“晚了!”老道士一拳打在槐樹上,槐樹中頓時飛出成百上千的鬼物,老道士手中出現一張金光飽滿的符紙,向空中一扔,頓時空中金光四射,照耀在鬼物的身上,鬼物瞬間消散。

“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來找我麻煩。”

“道士降妖除魔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青年一時語塞。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可否饒我一命。”

“我之前不是給過你機會了嗎。”

青年聞言後身影一閃,立即來到了老道士身前,一拳打出,老道士側身閃過,一掌擊中青年腹部將他打回屋內,青年緩緩起身,原本人的模樣,漸漸變成了一隻老虎,竟是一隻虎妖。

虎妖怒吼一聲,撲向老道士,老道士指尖一點,虎妖像是靜止一般,老道士掌心雷光一閃,一道閃電擊中虎妖,虎妖再次被打回屋中。

“也該結束了。”

老道士憑空畫了一道符,符文閃爍,緩緩向著虎妖打去,虎妖十分驚恐,但他發覺自已根本就動不了,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符文擊中虎妖,迸發出金光,光芒過後,虎妖只剩下了一張虎皮,老道士朝虎皮一指抬了抬手,一粒金丹,便浮在了虎皮上方。

“既然來都來了,就別躲著了,出來吧。”老道士突然喊了一聲。

片刻後,一位身負長劍的白袍少年走了出來,向著院中的老道士恭敬的行了一禮。

既然你來了就說明了咱倆有緣分,那隻虎妖的金丹就送給你了。

“道長這未免有些太貴重了。”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從哪學的客套話。”

陳逍將那顆金丹收入錦袋中,問道:“道長,你今天在酒樓說我去京城會有一場大劫,到底該如何解?”

老道士笑了笑:“天機不可洩露。”

老道士走出院門又補了一句:“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遮掩了本心。”

陳逍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剛想再多問兩句,但老道士就已經消失了。

“師父,這個道長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憑空畫符,一招就將金丹境虎妖斬殺,道行很高,我也不好說,但他所施展的掌心雷是龍虎山道士的路數,但龍虎山在中聖洲也算出名,龍虎山的道士怎麼會來這裡。”

\"但是人還挺好,將虎妖的金丹送與你,這東西對你日後提升金丹大有裨益。我們也離開這裡吧。”

陳逍回到酒樓,酒樓不趕人,陳逍身上又沒錢,就只能坐在酒樓的椅子上休息,陳逍閉目,運轉著霜雨訣的呼吸吐納之法鞏固著境界。

晨曦,小鎮一切歸於平靜,路上的積水也漸漸退去,陳逍再次來到昨夜的庭院,卻發現庭院已經消失。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這庭院應該只是虎妖幻化出來的,虎妖一死,靈力退去,自然也就消失了。”

陳逍離開此地,在路上陳逍一直用著霜雨訣的呼吸吐納之法。

“師父,為什麼我現在有劍了,卻不練劍,一直練拳。”

“精益求精,將拳練好了,在練劍也不遲,我教你的幾個基本劍招還是夠用的。”

陳逍在心底嗯了一聲。

出城後大多是平原,道路好走,陳逍又是築基修士。

日復一日,行走一週後,距離京城就只有百里的路程了,這使得陳逍的心情越來越激動,心中想著終於可以見到爹了。

陳逍來到一家客棧,打算休整一番,陳逍向掌櫃要了個房間便上樓休息了。

不久後,客棧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在掌櫃看清來人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臉迎迎的走了上去。

“王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掌櫃口中的王公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道:“李老頭,我有個朋友被你店裡的人打了啊。”

掌櫃臉色瞬間一白:“不可能的事啊,王公子。”

“少廢話,把人都給我叫出來。”

“是,是我這就去。”

很快這位王公子面前就站了一排人。

王公子揮揮手道:“小張,過來看看是誰打的你。”

王公子身後走出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他在幾人面前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一箇中年男子面前道:“他就是他打的我。”

中年男人看著他就是一拳招呼過去說道:“我沒把你打死,我真是後悔。”

青年捂著臉陰森的笑道:“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公子笑了笑:“來人。”

說著他身後走出一個手持大刀的男子。

“給我把他的手腳砍斷。”

男子走上前,一刀正要劈下,他的頭卻掉在了地上。

“誰?”王公子驚恐喊道。

是一把長劍砍斷了男子的頭,長劍此時正緩緩向二樓飛去。

二樓的一個房間走出一位少年 長劍也順勢入鞘。

王公子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是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但是你吵到我休息了。”

王公子一步步向後退去,腦海之中不斷湧現剛剛被殺男子的畫面。

“我讓你走了嗎?”

長劍再次出鞘,一劍將王公子的雙腿斬斷。

“砍斷手腳,我覺得挺有趣的,你呢。”

陳逍又是一劍斬斷王公子的雙手。

王公子慘叫連連,眼中帶著淚水說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你不能殺我,不能……”

隨後一劍穿心,王公子再無生機。而跟隨他的人全部四散而去。

掌櫃看著鬧事的人跑了,依舊是愁眉不展。

“這位少俠,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裡,你知道你殺的是誰嗎。”

陳逍搖搖頭。掌櫃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殺的那人叫王戌,他爹可是周氏王朝的一位元嬰供奉,所以王戌才敢在這京城外圍胡作非為。你如今殺了他兒子,他一定會來報復你的。”

陳逍只是點點頭:“謝謝提醒。”

“你叫什麼啊,少俠。”

“陳逍。”

說完陳逍便離開了客棧。

“我就說你不該多管閒事,現在惹上了一位元嬰境。”

“你當初要是不多管閒事,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所以咱倆一樣。”

韓霜一陣苦笑:“唉,但對方是名元嬰修士,就算不親自出手,派出來的人就能讓你喝一壺了。”

陳逍攤攤手:“那又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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