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被嚇得面色慘白,癱坐在地上。隨後又快速爬起來,往榮國公府莊子那邊跑去。

管事知道後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了範裕。

“什麼!有人掉水裡溺死了?”

範裕面容凝重,眉頭緊鎖地思索了一會,緊接著說道:“暫時不要告知父親,我去處理。”

榮國公馬上要去迎接國子監祭酒,和幾位朝中大臣。現在人死在榮國公給學子們準備的院落中,如果被傳出去,對榮國公府也不利,最好能快點處理了。

範裕帶著一群人來到了到北明院的水中石橋。此時學子們剛剛起來,見範裕正站在石橋上,幾個小廝正在水中撈著什麼。

屍體正面浸入了池水中,背朝著上面,看不見屍體的面容。但從屍體的服飾來看,是比較華貴的料子,不像是普通學子能穿的料子。範裕心裡有不太好的預感,這個死者可能出身並不普通。

有學子陸續出來,圍在了水橋之上,面容驚懼地相互議論著。

因為水橋是懸於水面,無法爬上來,所以將屍體帶向了院子東南角的花園裡,從那邊上岸。

屍體被抬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範裕臉色驟然大變,被嚇的後退了一步,這回榮國公府是真不好交代了。

死者正是厲鋒。

“什麼事這麼熱鬧呢。”裴璟聽到訊息就趕過來了,走近時正好看到屍體被抬上岸。

範裕看見裴璟來了,眉頭緊鎖表情陰沉,看來這次無法簡單處理了。厲鋒是厲深的長子,次子的葬禮才剛結束,現在長子又莫名死在了榮國公府的院子裡,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找不到兇手也會怪罪於榮國公府。

此時一個灰衣小廝滿臉驚恐,踉踉蹌蹌地來到了園中,見到屍體的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跪倒在了地上:“公子,公子……”

範裕一臉憤怒,用質問語氣對著小廝:“你家公子掉水了,你為什麼會不知道,你難道不應該時刻跟著你家公子嗎。”

小廝哭的眼淚直流,向範裕磕了頭,聲音有點嘶啞:“昨晚上公子就沒回來,我以為公子又去找其他人了,往常公子就不喜歡我跟著。”

範裕和場上眾人都臉色微變,裴璟皺著眉思索了一下:“你說厲鋒昨晚就沒回去?可他昨晚在宴會上明明很早就離席了。”

有幾個學子也點了點頭,他們都親眼看到了厲鋒離席。範裕面色凝重,如果只是失足那還好,如果是有人殺了他,那他榮國公府真要難辭其咎。

這水橋是通往另一處莊子和宅院的捷徑,很多人會從這裡路過,也不排除晚上燈光太暗,失足落水的情況。

範裕立刻讓人去大理寺報案,又讓人暗中通知了父親。現在大部分來詩會的學子都已經知道了厲鋒死亡的事。

宋靈淑聽到這個訊息時,愕然地呆愣住了。

厲鋒死的有點太突然。轉念一想,又覺得他與很多人交惡,被人報復也是有可能的。

無論是哪種情況,她都想去看看,她們昨日春獵也遇到了厲鋒,說不好等下就有人請。

宋靈淑剛出門就看到薛綺急衝衝來找她:“靈淑,那個厲鋒死了,現在範裕要讓所有接觸過厲鋒的人都到那邊去。”

“嬌嬌已經回城了,我們倆去看看什麼情況。”

宋靈淑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走吧。”

路上時薛綺還是忍不住想問:“靈淑,你說這個厲鋒怎麼突然死了。”

“現在還沒見到屍體,不清楚死因。就拿我們昨日遇到的厲鋒來看,以他的性子應該會得罪很多人。不過他出身高,不一定有人這麼大膽,敢在榮國公府的宅院中公然殺人,或許是意外。”

宋靈淑想到了厲瑋的死,兄弟兩人死亡時間沒相距幾天,是否過於巧合了,難道兩人都是仇殺?

兩人趕到時,宅院的東南花園中,已經來了幾個人。和厲鋒沒有交集的人,都被請去了昨晚的宴會廳處等候。

裴璟堅持不走,說要看看大理寺會如何查厲鋒的案子。範裕牙都要咬碎了,無論他怎麼擺臉色,說了什麼話,裴璟都不肯走,他也無法讓人把裴璟趕出去。只能忍下,讓他留了下來。

宋靈淑看到厲鋒的屍體,駭然地倒吸了一口氣,屍體像是被浸泡過很長時間,臉上和手上都有些腫脹,面板呈青白色。

葉爍是最晚到的人,看到厲鋒的屍體時,嚇得腿軟差點沒站穩,又抬眼看了看宋靈淑和薛綺兩人。

裴璟見他的目光是看向了宋靈淑和薛綺,詫異地挑了一下眉毛。他的反應有點奇怪,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範裕也注意到了葉爍的目光,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宋靈淑,只見宋靈淑表情沉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體,正常的姑娘敢一直盯著屍體看嗎?

“葉爍,你昨晚上見過厲鋒嗎?”範裕隨後又將目光移回宋靈淑身上,“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麼。”

葉爍一時驚愕過度,嗓子有些發乾,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天在宴會開始前,我聽到了厲鋒和別人爭吵的聲音。”

隨後又將目光看向宋靈淑和薛綺:“昨晚上我和她們兩個都聽到了。”

薛綺點了點頭:“昨晚上靈淑的佩玦掉了,我們折回去尋找,就碰到了葉爍,後來就聽到厲鋒和另一個人的聲音。”

薛綺將厲鋒和那個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範裕眼中厲色一閃,急忙問道:“那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葉爍迷茫地搖了搖頭,宋靈淑已經收回了目光,表情冷靜:“我們也並不清楚那人是誰。”

“那簡單,以厲鋒的話來講,是他將那人送入太學,所以這人應該不屬於西京五品以上官員的家屬。至於他說的抬舉……”裴璟頓了頓,又掃了一眼範裕。

範裕看裴璟的表情,知道他想說什麼,他對厲鋒也算相熟,早就知道他會竊取他人的詩句,為自已贏得名聲。

和厲鋒當天接觸過的人都在這裡了,範裕看向一個時常跟在厲鋒身後的人,一個灰藍色長袍的男子正安靜地站在人群后面。

正是昨晚上坐在厲鋒身邊的那個男子。

“耿英,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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