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竹所在的村叫莊家村,離的並不遠,三人一同騎馬,不久便到了目的地。

“文竹啊,你不是去找仙人了嗎?這個娃子是誰啊!”

一蹲在村口的衣衫襤褸的老頭說道。

莊文竹並沒有嫌棄,而是笑著說,“這是我找的高人。”

“高人?咦,文竹啊,你別被騙了啊!”

“不會的!”

……

莊家村很小,陸倉吾三人沒走幾步就到了一處小院子之中。

院中一邊是裝滿木樁的棚屋,另一邊則是一大片空地,一個鬍鬚盡白的老者坐在空地之中,他對著一截木樁小心雕刻著什麼。

“村長,這位仙人想要見您!”

老者雕刻的手不停,頭也不抬,“引氣十層?這也叫修仙者?”

陸倉吾細心觀察,這老者完全就是一凡人,既無強者的驚人氣勢,也無隱者的深不可測,反倒是他正雕刻的木雕讓陸倉吾有點看不透。

做為一個謹慎派,陸倉吾並未發怒,只是一抱拳,“晚輩陸倉吾拜見前輩,前輩教訓的是,引氣十層確實上不得檯面。”

老者依舊沒抬頭,他繼續說道:“前輩稱不上,教訓也稱不上,實話實說而已。”

“找老夫何事?”

陸倉吾忙一指莊文竹,“前輩,晚輩從文竹兄口中得知這莊家村有您這位高人,特來瞻仰一番。”

“稍等。”

老者言罷,便心無旁騖地雕琢起他身前的木雕,再無隻言片語,猶如一個入定的老僧。他手中的刻刀宛如游龍,在木雕上翩翩起舞,每一刀都彷彿帶著生命的韻律。木屑紛飛如雪花般飄落,那木雕在他的巧手下逐漸變得栩栩如生,彷彿擁有了靈魂。老者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透過木雕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只有他和他的木雕存在於這靜謐的空間之中。

閒著無事的陸倉吾在一旁越看越心驚,這老者並不像是在做木雕,而更像是在創造生靈。老者所刻之物是一立於祥雲之上的持槍男子,男子衣袍飛揚,眼神中透露著睥睨之態。整個木雕周身還氤氳著無形之氣。

待老者刻完最後一邊衣角,木雕之上的無形之氣剎那間附著於木雕之上,整個木雕徹底脫離靈動的範疇,而是更進一步,它隱約間發出了金光,這是……神?

正在陸倉吾吃驚之時,木雕之上的氣勢陡然下降,瞬間便又成了普通之物,就連靈動之氣也消失不見。老者平靜地看著木雕,沉默不語。

陸倉吾這時方才從入神的狀態清醒過來,他扭頭看向莊文竹和莊愉心,他們面色平靜,不知是否是見慣此事而波瀾不驚。

老者沉默數息站了起來,一揮衣袍,臉上順帶多了少許笑意,和剛才的心無旁騖截然不同了,看來莊文竹說的和善也並不是瞎說。

“方才雕得入神,語氣差了些,還請見諒。小友說是來看我,那就看吧!”

老者說完還挺了挺腰,讓自已看起來“雄偉”一些。

陸倉吾當即仔細觀察起了剛才看不到的臉,除了皺紋多點和普通老者沒有不同,他又看向老者形體,同樣一無所獲。

在陸倉或觀察老者之時,老者也瞧起了陸倉吾,一雙老眼時不時地眯起,同時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兩人在原地站了半晌,看得陸倉吾眼睛都幹了,老者卻依然沒有說話,仍舊站在原地。一旁的莊愉心由於無聊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突然,這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友瞻仰為假,來碰運氣尋機緣才是真吧?”

陸倉吾面露尷尬之色,“機緣哪裡有您這樣的高人少見。”

“呵呵,老夫我對人一向和善,不過在之前你,這種來碰運氣的我理都不理。”老者說完再次坐下,還扶了扶自已站得發酸的腰。之後,他向陸倉吾推了一顆木樁,擺手示意他一同坐下。

陸倉吾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多謝前輩厚愛!”

“厚愛稱不上,沒趕你不是因為你是能人,你是有些天賦但對我也不算什麼,沒趕你是因為今時不同往日。”

陸倉吾聽罷眼睛一亮,雙眼放光,“前輩有何事?需要晚輩幫忙嗎?”

老者:“不要你幫忙留你幹嘛?至於什麼忙,文竹已經告訴你了,就是幫愉心那小丫頭修煉到歸身之境。”

陸倉吾疑惑,和莊文竹對話時他就在想為什麼這老頭不出手,他當即問道,“前輩,歸身之境對你來說不難吧!”

老者搖了搖頭,“不,很難,進退兩難!”

“很多東西不能跟你透露,就算透露了你也聽不懂,只能說,你想要的機緣就在事成之後。”

陸倉吾眉頭一皺,“前輩,報酬在下已經收過了,怎能在用來置換機遇。還有,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隱情,但如果前輩您利用我或者那個小姑娘做什麼惡事……”

“我雖實力低微,也絕不會罷休!”

老者呵呵一笑,也不多解釋,只是說道:“自然不會!”

————

陸倉吾又多瞭解了一些木雕之事,只是得知老者的木雕竟是對外售賣的,而且貴得可怕,差不多要普通人家三年花銷。因此哪怕老者名聲不錯,也從來沒有賣出過木雕。另外,老者的木雕沒人限購一份。

陸倉吾用黑馬換了方才老者正在雕刻的持槍男子模樣的木雕,一邊研究一邊等待莊文竹把瘋跑的莊愉心“抓回來”。

片刻,莊家父女倆出現在了小院門口,莊愉心騎在莊文竹的脖子上,手中還拿了兩串糖葫蘆。

莊文竹小心地將莊愉心放下,眼神中充滿了不捨,但他知道,解毒才是重中之重,也清楚記得女兒毒性發作時的痛苦模樣。他輕輕地推了一下莊愉心,示意她過去。

莊愉心臉上也沒了笑容,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已的父親,緩步挪向陸倉吾,小院路短,很快她便到了陸倉吾面前。

陸倉吾將手中的木雕收進儲物袋,拉起莊愉心沒拿糖葫蘆的那隻手,分別向老者和莊文竹點頭示意,讓他們放心。

遠處,夕陽如同一幅金色的畫卷,與綿延的高山重疊在一起,整個世界彷彿變成了一幅朦朧的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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