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右猛一睜開眼,發現周圍的環境大不相同了。

江南春色,湖水碧波盪漾,幾隻野鴨子在湖水裡嬉戲,岸邊楊柳依依,一艘停靠在岸的小船裡走出一個身著淺碧色襦裙的少女。

程小右納悶,心想自已這是穿越了?

突然他自已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岸邊那艘小船走去。

程小右:!!!這是怎麼回事?!

程小右只能任由自已跑到船邊,然後嘴巴不受控制地開始講話:“姑娘,請留步!”

只見那名少女抬眸望向他,含情脈脈的眼神,程小右只覺得她好眼熟,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她長得和鬼新娘一模一樣,只是少了鬼新娘身上的陰森和鬼氣。

一陣微風吹過她碧色的裙襬,她的妝容淺淡卻是真正的國色天香,美麗得不似人間會出現的人。程小右感覺“自已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感到莫名其妙,這真的不是他自已的感覺!

“公子有何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美麗的少女半是好奇半是害羞的表情。

“在下傅延,不知可否和姑娘一聊?敢問姑娘芳名?”程小右根本控制不住自已的嘴,好傢伙敢情自已跑來撩妹了。

“奴家名叫上官憐。”少女滿臉羞赧,眼神裡滿是光亮地望著程小右,或者說是傅延。

隨後他們兩個又一起走回了船裡,放下了船簾。

兩個人從星星月亮聊到詩詞歌賦,程小右發誓自已一輩子都說不出這麼酸的話,但是他想“他”們真的過於曖昧了,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船,上官憐的眼睛忽閃忽閃望著他,好幾次都快貼上來了!天知道他有多崩潰!

夜色漸漸加深,程小右覺得自已困得快昏過去了,但是這具身體卻還在神采奕奕地滔滔不絕,他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分裂。再看上官憐柔情似水地望著他,他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別太荒謬。

片刻後,兩個人像是才意識到已經聊了太久了,起身又互相道歉打擾了。

這時,上官憐眼神灼灼地望著他,聲音裡有一絲誘惑地說道:“傅公子可願到奴家住處休息一晚?”

程小右如臨大敵,連忙說道:“啊,不不不!”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已現在居然能控制這具身體了,立刻站得離上官憐一米以上遠。

上官憐表情奇怪地望著程小右,似乎不懂程小右為何拒絕她的邀請,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公子真的不去坐一坐嗎?”她像是不死心似的問道,一雙秋水眸直勾勾地盯著程小右。

程小右連連搖頭道:“不了不了,上官姑娘,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一個大男人去你的住處不太合適。”

“好吧,那我們改日再聊,傅公子。”上官憐頗有些洩氣地說道。

等到上官憐走了,程小右才深深地撥出一口氣,總算把燙手山芋送走了,鬼知道他一晚上都經歷了什麼。

雖然不是他說的話做的事,但是他自已是在這具軀體裡的,他著實是覺得不太合適,第一次遇見一個姑娘就發展成這樣,程小右在現實裡是一個很慢熱的人,他總覺得人和人要確定男女朋友關係要很長一段時間才可以,如果是談婚論嫁那要更長時間了。

但是現在發紅發燙的臉頰和狂跳的心臟又是怎麼回事?!

程小右無奈地用雙手捂住了臉,在街邊蹲了下來。

街邊一間房屋的屋簷上一隻烏鴉黑溜溜的眼珠默默注視著程小右,它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

到了某個時間點,程小右又跟自動巡迴一樣回到了他的“家”——傅府。然後鬼鬼祟祟地敲門,一個小廝鬼鬼祟祟地開門,二人又鬼鬼祟祟地回了房間。

剛回到房間,一個看起來稚氣未脫,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的女孩氣鼓鼓地喊道:“少爺,你怎麼才回來?!”

另一個小廝嚇得立馬就要上去捂住她的嘴,小聲說道:“小茹,你聲音小點!生怕老爺夫人聽不見嗎?”

那個叫小茹的女孩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說道:“還說呢!剛剛夫人來了兩次,還不是我機智騙過去了,下次再幹這種事,也別拉上我!露餡了吃苦的都是我!”

程小右面露尷尬,抱了抱拳對小茹說道:“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小茹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表示一點兒都不相信傅延的鬼話。

程小右從中可以得出傅延平時一定沒有少幹這種事,自已的丫鬟都嫌棄到這種程度了。

但是今天真的太晚了,程小右又困又累,躺上柔軟的鋪子後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程小右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便映入了一張中年男人嚴肅的臉,嚇得程小右一個骨碌爬起來,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

男人本就嚴肅的表情此時眉頭皺得更緊了,厲聲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他又接著問道。

程小右看了看窗外的大太陽,開始汗流浹背了。

看了程小右的樣子,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罷了,那你最近讀了什麼書,文章做得怎麼樣?”

這次,程小右感受到傅延汗流浹背了。

他聲音有些微顫地說道:“父親,我最近在讀史記...文章還沒有做。”

接著這位傅延少爺的父親傅霖便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春風化雨,傅延像個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臉色過於精彩。

最終以傅霖摔門而去結束,程小右深深地呼了口氣,他算是知道文化人是怎麼把你罵得狗血噴頭卻不帶一個髒字了。程小右覺得傅延不就是貪玩了點,學習不上心了點嗎?有必要罵這麼兇嗎去?他覺得傅延也是蠻慘的,遇上這麼一個嚴苛的父親。

但是很快程小右就覺得自已覺得的早了。

在被罵了這麼一通之後,傅延給自已好好沐浴了一番,換上了齊整又符合自已紈絝子弟身份的新衣服,急匆匆地便往門外跑了,門口正站著昨天那個開門的小廝。

小廝上前狗腿地問道:“少爺今天有幾家啊?”

傅延回答:“六家。”

小廝安心道:“那還好,那還好,六家應該不會太晚。”

程小右聽的一臉懵,什麼幾家??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

“哼,六家,你乾脆就直接住在外面別回來了”小茹突然站在傅延身後陰惻惻地說道。

“好小茹,我後面肯定會好好唸書的,你就幫幫我這一次吧。”傅延討好道。

“誰管你念不念書?你這樣子遲早有一天會惹出大禍的!”小茹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哎呀,沒事沒事,能惹出什麼大禍?”傅延一邊安慰一邊擺擺手。

小茹知道自已又是對牛彈琴,氣得扭頭就回屋去了。

傅延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不過他今日行程有點繁忙,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接著便是開始了程小右一天痛苦之旅,傅延先跑到城東找柳姑娘給人家送了才子蘇知題過字的扇子,接著又跑到城西找趙姑娘給人家送了袁家樓的荷花酥,然後給城北徐姑娘送了三色玉石金簪,給城南陳姑娘送了新制顏色的胭脂,最後給城中最近的李姑娘送了幾匹鵝黃色綢緞。

整一個時間管理大師,並且他能把每個姑娘都聊得心花怒放,看得程小右是目瞪口呆。

這一趟忙碌下來,已經到了傍晚了,太陽離完全落下去只有一小會兒了,天邊微微泛著紅。

就在這時,街口賣包子的小攤旁站著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穿著月白色袍子,腰間掛著一柄劍,她正在和賣包子的老闆說著什麼,高高束起的馬尾看起來很英氣,微微側過臉來,臉部線條完美又流暢,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程小右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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