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35年月球—瀚海基地射電望遠鏡陣列基地。

“發現了麼?”

“發現了。完整記錄。”

“可以分析性狀麼?”

“目前光學觀測手段幾乎沒用,因為太遠太遠。而且就算觀測到那也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

“引力波呢?”

“引力波檢測顯示那個地方的空間有明顯扭曲,很顯然是被大質量物體或者大速度物體衝撞而產生的。”

“距離我們多遠?”

“大概900光年。”

“比上次近了100光年,那方向呢?”

“我舉個例子,你朝大海里隨機扔一塊石頭能透過波紋知道石頭在你的什麼方向麼?”

“能知道距離,這個肯定能推算出來。”另一名天文學家說道。

“但這是在宇宙空間尺度。距離是非常不準確的,只能透過引力波來測算個估值。距離都是估的那方向更是無從得知!”

“不管怎麼說都把所有記錄發回地球。”

地球—聯合國紐約總部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天文聯合會發言人說道。

“還要多久?”美國政府代表問道。

“這次發現的是他們800年前的位置,按照這個速度估算還需要65年的時間。”天文聯合會發言人說道,“但實際時間肯定比這個遲的多的多。”

“為什麼?”俄羅斯國家政府代表問道。

“因為他們需要減速。按照他們目前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如果是衝我們來的那他們自已本身所攜帶的能量足以把我們整個星系給撕碎。他們來我們這目的是什麼?”天文聯合會發言人說道。

“你會因為踩死一隻螞蟻而內疚?”美國政府代表問道。

“你這是?”俄羅斯政府代表說道。

“我們連螞蟻都不如,他們不會在乎。”美國政府代表說道,“我們連他們此行的大概方向都無法確定。我想問問各位,你們準備怎麼辦?”

“你意思是放棄?我們都放棄?”俄羅斯代表說道。

“現在各國因為修建防禦工程用氫彈炸地球板塊,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你們和中國已經把喜馬拉雅山脈和大高加索山脈給炸平了。我想問有什麼意義?”美國代表問道。

“盡人事,知天命。”中國政府代表說道。

“聽你們的上帝的?”美國政府問道。

“我們不信上帝,我們相信努力。不努力或許再過幾十年幾百年我們都會死。”中國代表說道。

“我國現在已經撐不下去了!”美國政府代表拍著桌子說道,“軍隊現在天天在國內鎮壓遊行群眾,好幾個州已經公開宣告要獨立!”

“誰會關心幾十年或者幾百年以後的生活?你我在座的各位別說幾百年了,幾十年後恐怕都去見上帝了!”美國政府代表說道。

“人活著總要為後代做點什麼。”中國代表說道,“我輩是罪人,這是無疑的。如果不明飛行物的最終目的地不是我們這那皆大歡喜,你我都能解脫。如果他們的目的地是我們這呢?到時候就讓我們的子孫在一片驚慌失措中把我們的墳墓給撅起來臭罵麼?”

“我代表美國宣佈退出防禦計劃!”美國政府代表說完便離開了會議室。

“還有要走的麼?”中國代表四下環顧了一番,”就算你們都放棄,我國也不會放棄。同時,我國也會積極履行之前給他國的承諾!”

2

2039年,經聯合國193個國家集體投票透過向全人類告知地外文明在未來200年內到達地球的訊息。然而訊息一經公佈後並沒有引起全球性的恐慌。相反,呈現的卻是一幅人類大團結景象。

2040年,由中國,俄羅斯,法國牽頭的太陽系防禦系統正式拉開組建序幕。我、胖子、超子、清秋作為基建工程和後勤醫療保障部隊第一批進駐法屬蓋亞那庫魯航天中心。同時,由中國、俄羅斯、英國進行的為時5年的填海造島工程也順利完工,庫魯航天中心由之前的萬平方公里增加到現在的20萬平方公里。

美國在躺平幾年(準確地說是在處理國家內亂)後也再次確定將防禦工程作為最基本國策,所有事情均為修築防禦工程讓路。

同年的10月16日我和清秋在庫魯航天中心完婚。當天,我們發射了一顆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宇宙觀測衛星—地球一號。

2042年,地球一號在經過數次引力彈弓效應及沿途佈置的核彈脈衝輻射加速下已經距離地球240億公里,飛出了太陽系。

2043年,全世界最後一艘航空母艦湖南艦在庫魯航天中心拆除熔燬,其二次利用產出的高強度鋼材將直接應用於太陽系防禦系統的建設部署。

2045年月球靜海基地竣工,豐富的氦3資源將直接從月表彈射至地球預定位置進行回收。同年,依靠氦3進行的核聚變工程取得重大突破,人類的能源短缺問題將永遠不再是問題。

2046年聯合國宣佈解散,人類命運共同體簡稱人共體宣佈成立。總部設在中國北京,內設太陽系防禦理事會,人類延續理事會,經濟發展和科教文衛理事會。

3

“淮生”在我和清秋的婚房內,鴇鴇拿著酒杯說道,“你和清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大毛功不可沒!”

“今天難得高興。”胖子說道,“傷心的事情不要再說了。”說完,胖子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很想他!”我流著淚說道。

2039年,喜馬拉雅山脈掘進工程進入到最關鍵的時期。每天都有數百臺盾構機自山體內部同時開工,同時,每天又有數十臺盾構機從內陸源源不斷地拉進來去填補達到預定掘進深度而永久棄於地下地盾構機的缺口。

地底4000米處,我和胖子從又一臺剛剛廢棄的盾構機上拆下輸電電線和任務電腦版。

“難以相信啊!”胖子看著眼前的巨物—盾構機和被盾構機掘進出的龐大空間說道,“難以相信這才幾年,我們竟然真的把喜馬拉雅山脈給挖空了!。”

“你知道弄這麼大動靜是幹什麼的麼?”我問道,“光說是戰備,關鍵現在我們還要防誰?”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胖子忽然臉色一變說道,“我知道我們現在這個工程是幹嘛的了。”

胖子四下環顧後說道,“我前幾天晚上在辦公室值班,路過首長辦公室時聽到了一些秘密。”

“什麼秘密?”我頓時來了興趣,“難道是外星人麼?”

“有沒有我不知道,我就聽首長說什麼1000光年外,到地球還要幾百年。”胖子說道。

“那都是我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事情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說道。

“是我們這代發現的。”胖子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你當我什麼都沒說,我也確實就只聽到了這麼多,本來我也沒放心上,什麼1000光年,幾百年後到我們這。但你剛剛在說防什麼,我就突然想到了這件事,然後再想想我們現在乾的事情和。。。”說著,胖子指了指周圍繼續說道:“如此不可思議的工程。我估計也就只能是防外星人的了。“

“但為什麼不說呢?”我說道,“這事情說出來不是更好麼?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抱怨說什麼印度和我國之間的領土糾紛全部解決,還說什麼我們上次用氫彈炸山就是炸給印度看的。”

“就是為了防止出現你剛剛說的那種情況—那都是我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事情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胖子說道。

4

七天後,我和胖子乘坐電梯上了陸地。在地下,雖有模擬日光燈和還算清新的氧氣,但一上到地面那種腳踏實地的真實感覺或者叫接地氣的感覺依舊讓人感覺這才是人該待的地方。

“你們兩個!\"大毛的聲音從我倆身後傳來。

“我靠不是吧!”胖子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完了,休息泡湯了!”

“有一份檔案需要立即送到軍機關,你倆去一趟。”大毛把檔案交到我手上後就走了。我其實挺樂意去的,因為軍機關旁邊就是清秋工作的醫院。

“你去不去?”我問胖子。

“去吧!但說好車你開啊!”胖子說道。

“沒問題!”我說。

從喜馬拉雅掘進工地到軍機關差不多300公里開車大概需要4個小時,一路上胖子的呼嚕聲混合著周杰倫的老歌讓我無比煩躁,但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清秋,那種想把胖子趕下車的衝動也就不再那麼強烈了。

三個小時後,在離軍機關還有20公里的地方我停了下來。胖子在這時也醒了過來。

“你他媽的這一路睡得香啊!”我說。

“不錯,小夥現在開車有進步!”胖子揉著眼睛說道。

“一路400公里,有300公里都是大直道,機器人都能開好。”我白了胖子一眼,“翻過前面的山就到了,你下去放個水,不然中途停車被無人機拍到我可不會管你!”

“行,你也下來抽根菸?”胖子掏出煙遞給我說道。

我接過煙拉開車門跳下車,伸個懶腰後開始大口的享受起尼古丁帶來的快感。

“淮生啊。”胖子的聲音是發抖的。

“怎麼了?”聽到胖子用這種聲音後我的聲音也開始發抖。

“你看那是什麼?”胖子繼續用發抖的聲音對我說,我順著胖子的聲音看去不自覺地瞳孔放大,煙也掉在了地上。

“龍捲風麼?”我從車裡翻出測距望遠鏡趕緊對準那片雲進行測距。

望遠鏡中顯示那片雲離我們有8千米遠。若在平原地帶,8公里處的龍捲風我們完全可以根據車載電腦給的逃離切線路線駛離。但此時此刻,我們在高原的交通高架橋上,方向固定而且高架橋的出口離我們還有五六十公里遠,我們現在能做的唯有不顧一切的加速遠離才能有一線生機。

“怎麼感覺它在追著我們跑?”我看了看時速表,此時車輛的速度已經逼近220。

“它太大了。就像我們看月亮一樣,哪怕我們坐在飛機上月亮依舊在那個位置。”胖子說道,此時的他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珠。

“跟總部發報了麼?”胖子問我。

“已經發了,並且。。。”我看了看胖子,“我也發出了求救訊號。”

“嗯,聽天由命吧。”胖子的油門已經踩到底,此時能明顯的感覺到車外的風大了起來有不少的斷枝在天上飛舞。

“橋會塌麼你說。”胖子說道。

“誰會知道喜馬拉雅山被炸一個口子後這地方的天氣會像這樣?”我說,“這個橋能防八級地震我知道,當時修橋的部隊是超子以前在的老部隊,超子跟我提起過。但沒說能防龍捲風。”

我的視線轉向窗外,只見遠處的一片黑雲下,一條大漏斗正急速旋轉且正越來越粗。

“離我們還有多遠?”胖子問道。

我拿起測距儀測距後看向胖子說道:“還有5千米。”

“媽的,跑不掉了!我們離出口還有四十幾公里!”胖子看著車上的導航說道,“總部回電了麼?”

“回了救援飛機正向我們飛來。現在離我們還有27公里。”我說道。

“真他媽跑不了了!他們來了能幹什麼?替我們收屍?”

忽然,車內通話器響了起來。我趕緊按下接聽按鈕,大毛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你們兩個不要著急!你們現在的速度是多少?”

“220”胖子說道。

“保持速度!我們還有三分鐘到!”大毛說,“升起車輛頂部的掛鉤!”

“好!”我趕緊從副駕駛鑽到後座,按下車輛頂部的“空運”掛鉤按鈕。

“平時有演練過這個科目麼?”大毛問道。

“有!但速度只有現在的一半啊!”我說道。

“我們已經看見你們了!”大毛說道,“保持速度和行車軌跡!我們來進行對接!”

我抬頭望去,只見大毛所乘的垂直起降運輸機在我們的正後方,運輸機的下部四條鋼索已經完全下放。而在我的右手邊,龍捲風已經近在咫尺。

忽然,整輛車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陣更猛烈的震動。

“班長!橋要塌了!”我喊道。

“超強側風!”送話器裡傳來運輸機駕駛員的聲音:“掛鉤自身重量無法在這個速度和外部風速下精準的掛上車輛!”

“胖子!”大毛說道,“你照我說的做。聽我口令!數到三後把車速降到100。”

“你瘋了!”運輸機駕駛員說道。

“你現在也聽我口令,數到三後油門推到最大!現在我們的速度不到200,這個速度下掛鉤無法克服側風,速度只要上了250,掛鉤上的自旋系統可以正常工作就可以保持相對穩定。”大毛對駕駛員說道,”只有這一次機會。\"

“胖子!現在是你的口令!3!2!1!減速!”

瞬間,在胖子踩死剎車後巨大的慣性把我狠狠的撞在了車輛副駕駛靠背上。

“老王!3!2!1!全功率推進!”

我清楚的記得此時伴隨著車窗外呼呼的風聲外,噴氣式發動機尖銳的爆鳴聲如同炸雷一樣在我耳畔炸開。

“還有50米!”大毛喊道。

“30米!”

“10米!準備對接!”

大毛聲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了起來,很快我又聽見了掛鉤上全自動鎖止器的聲音。

“對接完畢!”飛行員喊道。

在一陣輕微的搖晃中我們的車騰空而起,而後又迅速被巨大的風力給死死按壓在地面上同時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我操!”胖子緊握方向盤說道。“淮生!抱住座椅!”

“我知道!”我吃力地回應道。

很快,我們又再一次騰空而起,這次的騰空幅度明顯比上次的更大。我吃力地抬頭望向車窗外,只見巨大的黑色的龍捲風此時距離我們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楚的看見盤旋在龍捲風周圍的樹木,車輛和被撕碎的房頂。

“拉高拉高!”大毛向飛行員喊道。

“有一個掛鉤的限位器被纏上了!”飛行員大喊,“飛控電腦誤以為我們的連線有問題不給拉高只能維持現有飛行姿態直到故障解除!”

“媽的,什麼傻逼電腦!”大毛喊道。

“我們能不能把橋的圍欄給射爛然後你們向左側飛帶我們從缺口飛出去?”我衝著通話器大喊。

“不行!改變不了飛行姿態!除非解除故障!”

“怎麼解除故障?”胖子大喊。

“手動把糾纏的那一截掛鉤給弄掉!”飛行員說道。

大毛從運輸機對地視窗向下望去,只見掛在車上的四個掛鉤中有一個纏在了離飛機不到5米的地方。

“我來弄!”大毛拿出步槍開啟視窗探出頭去。

“不要!”胖子和飛行員大喊

此時的大毛已經滿耳都是轟隆隆的風聲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的龍捲風如同毀天滅地般的存在佇立在他的眼前。

“媽的,真大!”大毛舉起步槍向龍捲風開了幾槍後迅速調轉槍頭瞄向掛鉤上的鋼索。

幾聲槍響後鋼索被打穿了一大半,還剩一點和掛鉤連在一起。

“媽的真結實!”

大毛迅速換下彈夾重新瞄準後再次射擊。忽然一陣勁風颳來,掛鉤被風吹了起來,大毛找準機會立即開槍。

數槍後掛鉤被成功打下,又是一陣強風向大毛刮來。

“大毛扶好,故障排除!”飛行員喊道。

此時的我正呆呆的看著歪倒在觀測窗上的大毛。我親眼看見那飛起的掛鉤被強風吹起後直直地砸向了大毛的頭。

“班長!”我衝著通話器大喊。

“你們快救救班長!他被掛鉤擊中了!”

但很顯然,飛行員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因為此時,飛機拉著我們正急速向左側偏轉同時拉昇高度。巨大的過載把我和胖子死死的壓在座位上動彈不了就算用最大力氣張開嘴也只能發出一點點聲音。

“胖子!胖子!”我拼命向胖子喊道。

胖子費力地向我轉過頭來。

“怎麼了?”胖子費勁地對我說道。

“毛班長!毛班長!。”我衝著胖子大喊道但發出的依舊是如同蚊子般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多久,飛機終於不再拉昇也不再加速,我和胖子也終於能放鬆下來。

“你衝我喊什麼?”胖子詫異地看著已經淚如雨下的我問道。“到底怎麼了?我們獲救了你哭什麼?”

“毛班長,毛班長他。。。”我已經哽咽到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他媽的。”胖子怒罵道,“你到底什麼毛病!毛班長怎麼了?他不是在飛機上麼?”說完胖子抬頭望向飛機後也愣住了。

“運輸機運輸機!”胖子拿起通話器向飛機喊話。“快去檢查毛班長!他掛在機艙外!”

“收到!”飛行員回覆後我們在車裡焦急地等著飛機上傳來的訊息。

“老毛!”通話器裡傳來飛機上的哭喊。“老毛!”、

此時的我和胖子知道,我們最不願接受的最不願面對的結果發生了。

三天後,在喜馬拉雅掘進工程前線醫院,我和清秋、胖子、超子、鴇鴇、老馬參加了毛班長的葬禮。當天的我和胖子久久跪在毛班長的遺體前不願離開,任憑其他人勸說都不加理會直到首長動用衛兵對我們採取強制措施我們才被迫離開葬禮現場。超子和老馬因同首長警衛員發生嚴重衝突被關了一週禁閉,清秋因過度悲傷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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