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認為他這尊敬的玄尊父親,會輕易答應他的請求。
讓影衛帶話,不就是想讓他提前知曉後果。
“聞竹,那些東西,你不該碰。”
玄尊時焱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凝重的望著時聞竹。
“父尊,你攔不住我。”
時聞竹表情淡淡,語氣裡卻滿是不容置疑。
“我雖然攔不住你,可我能毀掉它。”
時焱有些生氣,他不明白他這個兒子為什麼那麼倔強。
“父尊,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個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絕對不可能。”
這次時焱直接暴怒,輕吼了出來。
時聞竹輕扯嘴角,眼神複雜。
“父尊,她回來了。”
時焱一驚,憤怒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
他出聲,音調都有些顫抖。
“她,她回來了,是啊,是啊,已經五年了,該回來了。”
時聞竹沒說什麼,只留下一句“我不會放棄的。”,便轉身回屋。
時焱望著他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這段孽緣,他們終究逃不掉了嗎?
難道就必須得消失一個嗎?
他還能留住他兒子嗎?
嘆息聲隨著他的離開消失在風中。
……
……
屋內,
時聞竹看著坐在桌前飲茶的夜知雪,
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又怎麼能不知道她會發現呢。
“這是哪?”
夜知雪放下手中的茶杯,靜靜地看著他。
“玄族界內,我的房間。”
時聞竹坐在她對面,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是誰?”
這話像刀刃一樣插進了時聞竹的心上,讓他的心止不住的顫慄。
“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我是時聞竹!”
時聞竹勉強撐起一抹笑,故作玩笑的看著夜知雪。
“告訴我,你的身份!”
夜知雪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感受不到時聞竹的難過一樣。
可就算她能感覺到,她又該怎麼辦呢,他對她而言只是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
她只知道這是她死亡後的遊戲,僅僅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玄族二殿下。”
時聞竹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顯得有些陰鬱。
不知為何,夜知雪的心,揪了一下。
“為什麼要餵我血?”
當時她確實是昏迷了,但時聞竹喂她第二次血的時候她就醒了。
沒錯,時聞竹前後餵了她三次血,最後她泯緊嘴唇,他才作罷。
笑話,前面她無意識就算了,這次她有意識了,肯定不能再喝了啊。
“因為我的血有修復的能力。”
時聞竹淡淡地回答,對自已的秘密沒有一點隱藏。
夜知雪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他在知道自已是霧都之主的情況下,還能把這麼秘密的事跟她說。
“你對人都不設防的嗎?”
夜知雪聲音軟了些許,卻充滿了無奈。
堂堂玄族二殿下,只冷硬的對他問了幾句話,就把這麼重要的事說了出來。
她是真的懷疑他是怎麼安全長這麼大的。
“只對你這樣。”
想象中的夜知雪害羞沒有出現,得到的只是一陣譏笑和一頓嘲諷。
“殿下,你可別跟我說,只一次見面,你就喜歡上我,對我情深根種,難以自拔,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