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開啟沙拉,裡面有她愛吃的生菜、胡蘿蔔、牛油果;包開三明治的塑膠紙,一看是她最愛的三文魚口味的;酸奶是她最愛的櫻桃酸奶,一下子就感覺胃和味覺同時開動了,先喝了口酸奶潤潤喉嚨,張開大嘴就是一口三明治。安德魯,看著她,不覺得嘴角上揚,嗯,有點蘇之前的樣子了,吃東西生龍活虎的,感覺食慾真好啊,可以吞下一頭牛!安德魯也拿起他的三明治開啟,開始吃了。

蘇邊吃邊問安德魯今天布展順利嗎?最近有什麼好的作品展出?安德魯說JMW Turner透納的水彩畫在展出。蘇嚼三明治的速度更快了,然後幾下,把沙拉啪啦進嘴,一仰脖喝了酸奶,看著安德魯說:嗯,我得去看看去,而且我今天也想動筆畫畫了。安德魯點點頭,也不由得加快了進餐的速度,問蘇:你帶本子和筆了嗎?沒有的話我這裡有。安德魯也很喜歡畫畫,筆、便攜的顏料盒還有本子,每天都隨身放在那個舊舊的包裡,那個包是個雙肩背的包,灰色的,下半部分是暗灰藍色的小格子,嗯,是大學時有一年蘇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很喜歡,一直揹著,現如今讀了研究生也每天揹著,裡面裝著他的寶物們--膝上型電腦或者是電子書、紙質的書籍、記筆記的本子、畫畫的本子、裝著各種筆的鉛筆盒,水粉畫顏料盒,一個便攜摺疊水杯,還有一點麵包、三明治之類的。

安德魯是很整潔的一個人,所以書包裡也總是井井有條地放置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各種東西,有一次書包大開著放在桌子上,蘇走過去無意間瞥見到,她驚訝於一個男孩子書包裡面居然帶了這麼多的東西,看到東西種類繁多,可是那麼整潔,蘇不禁抬起頭悄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同學和好友,覺得他真是一個寶藏男孩啊,優點又多了一個呢。又想想自已,嗯,還是很隨意呢,她總是揹著一個小小的好看的皮包或者品牌的包,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布包。裡面東西沒有次序,時常是找到了這個,翻不到那個,在兩個包包裡一通亂翻。因為從小,媽媽或者阿姨會幫她整理一切,她要什麼很快她們就幫她準備好了,所以她的收納、找尋能力不那麼高。

當然了,那時作為一個大學學生,她自已又有點憐惜地想想,自已的缺點還不止這些吧,不禁吐吐舌頭,唉,剛上大學時的早上太緊張了,那天早上又差點遲到呢--她對時間和萬事萬物的計劃、安排也是缺少一些火候的,從小有太多人在她身邊幫忙,各種寵愛、包容、包乾一切,她什麼事情都不需要自已做,以至於剛到國外留學時真是鬧了很多的笑話啊。比如當天早上,記錯上課時間、帶錯書、超市裡買完東西,到家丟了一些,或者索性有些東西沒有完全裝進來,落在了超市裡,太多這樣的事情了。其實想想,和安德魯慢慢熟起來的一個契機,就是有一次上課,大家要做討論,需要膝上型電腦,她才發現自已的充電器沒有帶,而且前一晚也沒有給電腦充電,當時馬上就要到她做陳述了,突然間電腦就滅了,她記得那一刻她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那是她剛剛獨自生活的第一年,遇到這樣的事情,就如同經歷了太多太多無助後,壓倒一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啊。在她無助地第三次翻包無果後,她突然發現伸過來一隻手,拿著一個和她電腦適配的充電器,給插上了,瞬間電腦開機了,兩三分鐘後,她順利開始她的陳述,作為平時成績的課上的小組討論環節,這次的她因為之前準備充分讓教授也刮目相看了,得了A的成績。當然,要是沒有及時開啟電腦,看著裡面的內容陳述,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啊!

下課後,蘇看著安德魯,伸出手說,我是蘇,謝謝你,我知道你叫安德魯,謝謝你及時的幫助,太感謝了。安德魯微微一笑,說,真巧,我們的電腦一個型號,所以就幫了你一下,別客氣。蘇整理好學習用品,等著他也收拾好東西,一起走出教室,這時已經是晌午了,蘇這個社牛,從小就喜歡交朋友,性格大大咧咧,很男孩子的感覺,直接問安德魯願不願意一起午餐,她想感謝他,請他吃飯。安德魯說下午要去附近的一家超市打工,時間很趕,說改時間再一起吃飯吧。蘇伸手摸進她的大包,摸出來一盒巧克力,遞給安德魯說:這個帶上吧,來不及吃一點,特別好吃,是我最近新發現的美味。後來安德魯和她成為最好的朋友後,曾經和蘇回憶起這個瞬間,和蘇說,那時候,他覺得她真是有趣啊,那麼精緻的巧克力居然被帶進了教室,隨身攜帶著,安德魯覺得這個女孩可真饞啊,哈哈,當然了,也覺得這個女孩還真是有趣呢!

有趣的人兒、有趣的靈魂總是被相互吸引,兩個人對透納--這位知名的英國畫家的喜愛,也讓他倆節奏一致地迅速吃完中午飯,快步走向泰德美術館。

蘇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副風景畫,透納的那些演繹無常感的畫作,充滿了動態,而這一副,是《佩特沃斯湖落日》。透納用他作畫時常喜歡用的顏色--黃色,為主體顏色,飽滿的顏色佔據了畫作很大的部分,陽光照耀著一切,一切都在模糊中帶著確定和清晰,看上去舒心而又安逸。遠遠地欣賞,再由遠到近,慢慢地離近端詳著這副創作於倫敦南部的水粉畫,讓一路上跑跑癲癲趕過來的蘇,一下子身體上、呼吸上、情緒上、最近積累的心緒上都靜了下來,其實最近的這段時間,哪怕就是閒在那裡,蘇也覺得是在趕路,是在一路快跑著前行,有時候甚至覺得有點跑到極限的喘息甚至窒息感。而今天來到了美術館,看到了這副作品,一直以來的疲憊、委屈、艱難彷彿隨著這落日、這夕陽一樣慢慢地落山了,慢慢地淡化了。

蘇掏出小本子,拿出自來水筆和便攜顏料,比對著畫作上的元素和比例開始畫起來,安德魯站在蘇偏後一點的旁邊,靜靜地品味著畫作,時不時也悄悄看看蘇畫的,周圍也時不時有欣賞畫作的人輕聲走近畫作,也會在蘇的背後,不影響畫家、靜靜地欣賞一下她的畫作,很多人都反覆對比一下,然後輕輕地點頭、微笑,又看看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眼睛裡充滿了欣賞,然後默默地不打擾地走開了。

畫了一會兒,一副小畫就畫完了,蘇輕輕舒了一口氣,轉身看著安德魯,安德魯看著她,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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