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自已……”

謝淵抬眸,圍繞在周邊的血霧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怪物,它們散亂著皮肉,黑漆漆的瞳仁直勾勾地看著他。

“滴答滴答……”

粘稠的液體自它們身上掉落到地板上,而後腐蝕出黑色的痕跡。

謝淵眨了眨眼,而後果斷的拿出血影。

“這麼招待我啊?你也不怕我把你扔出去啊?”謝淵說這話的時候,笑容滿面。

小鈴鐺:“……”

“你可以試試。”

“那就試試好了。”謝淵如此隨意的說完,二話不說將手中的頭顱高高拋起,同時,手中的鐮刀,猛的衝了出去。

血色在一瞬間奔湧!

“吼!”

怪物同時嘶吼起來,朝著謝淵衝過來,但血影更快!

星靈之力在此刻聚集,明晃晃的大樓都似乎因為這股力量而震盪了起來。

兩方碰撞,力量的極致在此刻體現。

一道又一道血痕落在了牆面上。

謝淵抬起手將掉落下來的小鈴鐺接住。

剛剛發生的事情,看起來很多,但其實也只不過一瞬間罷了。

只是一瞬間,這些怪物就被血影給攔腰斬斷,粘液濺透了四周,留下一道又一道被腐蝕後的痕跡。

謝淵看向小鈴鐺,對方表情略微有些愕然,“嗯,被拋到半空的感覺如何?”

“還可以吧?”

如果不是剛剛才做出了可恨的舉動,就看此刻的表情與溫和的口氣,小鈴鐺幾乎要以為這是哪個鄰家大哥哥了。

實際上,這人簡直比神經病還神經病。

哪個正常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對,從一開始這傢伙就不是個正常人!

小鈴鐺感覺自已都要麻木了。

“你的實力還挺強。”她深吸一口氣,冷漠道。

“謝謝誇獎。”謝淵點了點頭,“現在繼續幫你找身體吧。”

他走向最深處的一間宿舍,腳步十分淡然的跨過地面上遺留下來的軀體。

那裡,血霧的濃郁程度簡直觸目驚心啊。

謝淵開啟了門,門裡的景象卻沒有想象中的黑暗。

裡面看起來甚至是很平常的模樣。

四架鐵架子搭配的上下兩鋪的床,每個床上都鋪好了床鋪。

小鈴鐺的身體此刻就平躺在靠廁所的下面那張床上。

在她對面,有一個“人”坐在另一架床上,手裡拿著針線盒,腳邊放著不少刀具。

說是“人”,但其實對方並沒有五官,一眼看去,只能看見還挺茂密的頭髮和一顆圓潤的腦袋。

對方身體很瘦的樣子,幾乎可以和竹竿相提並論。

他低垂著腦袋,正在穿針引線。

謝淵走過去,靠在梯子邊,“縫縫補補又一年啊,不過你要補什麼?”

聽見這麼一句話,不僅小鈴鐺再次感慨這人的膽大,就連對面的無臉人也頓了頓動作,似乎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反應。

好一會兒,他才繼續將針穿好,而後才抬起腦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小鈴鐺。

他的手很白,或者說他整個人都很白,但不是健康的那種白,而是蒼白。

跟死了幾百年的殭屍有的一拼。

雖然對方沒有開口說話、進行指揮,但是謝淵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徑直將小鈴鐺的腦袋扔在了對方的手上。

“那就麻煩你修補了。”

謝淵很有禮貌的說了這麼一句。

但這個禮貌對於小鈴鐺來說,多多少少就沒必要了。

她翻了個白眼,看起來想跳起來把謝淵踢死。

但以她的力量,顯然是做不到的。

更何況,她還沒有修補好,沒有腿來踢。

總之,真是太氣“人”了。

縫補小鈴鐺的過程比想象中要美好一點,起碼血液沒有將地面淹沒,起碼空氣中沒有散發出更濃厚的味道。

不過面前的無臉人的縫補技術大概需要好好加強一下啊。

整體看下來,一點也不優美。

謝淵趁著對方努力的時候,在四周轉了轉,試圖找到一點不一樣的內容,但這個宿舍實在是乾淨,幾乎什麼都沒有。

要不是床鋪都鋪好了,謝淵都要思考一下這是不是還沒開學的時候。

“你們宿舍的行李是一點也沒有啊。”謝淵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指望有什麼回答,畢竟一個無臉,一個正在被修補。

誰知道,一個清脆略顯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

“他們的東西都被我丟了,連帶著他們一起。”

謝淵回頭看過去,無臉人依舊穩穩坐在那。

他修補的時候動作看起來格外流暢,但獲得的成果卻並不美觀。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畫什麼大蜈蚣呢。

謝淵揉了揉鼻子,“你會說話?”

“我有嘴,當然能夠說話。”那人如此道。

謝淵挑眉輕笑,“我看不見。”

“你是未逝去之人,我是起於過往之人,你當然看不見。”那人頭也不抬,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震驚,他繼續道:“我叫祁潤,現在只是被這個地方召集出來的一縷幻影罷了,無需在意我。”

“一縷幻影……卻有自我意識,你以前應該很厲害吧。”

“但幾百年前,我似乎並沒有聽見有關於這個名字的故事……”謝淵沉吟道。

“噢,因為我的故事並沒有發生在這個世界。”

謝淵揚著語調“嗯”了一聲,大概猜到了什麼,驀然笑了,“這個世界有奇遇的人的確很多。”

祁潤落下最後一筆,抬起頭看向謝淵,“如果有機會再見,我應該會跟你做個朋友。”

“我不一定跟你做朋友。”謝淵搖了搖頭,“你的縫補技術太差了。”

“哈哈哈,你真挺有意思的。”祁潤拍了拍手,“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們可以走了。”

“這麼大個異空間,只給你一個修補的任務,你覺得可能嗎?”謝淵雙手抱臂,看著人似笑非笑道。

但祁潤卻是很坦然的一點頭,“是啊,祂的確給了我別的任務,但祂低估了我這個人。”

“祂掌控不了我,所以我現在的任務,自然是隨心所欲。”

“所以……你懂吧。”

謝淵點了點頭,看向小鈴鐺,對方在被修補好以後,就一直將目光落在了祁潤的身上。

眼眸中透露出很複雜的情緒,似是眷念、似是期待、似是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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