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燈火闌珊處
豬仔養殖中心群。
【豬仔四哥】：老大，什麼情況，不回宿舍了嗎？
【豬仔二哥】：老大，開學第一天就要失身了嗎？
【豬仔三哥】：老大，沒有你的日子，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豬仔一哥】：我今晚不回宿舍了，你們不用等我。
【豬仔四哥】：跟學姐一起？
【豬仔一哥】：嗯，我們在小區旁邊吃夜宵，所以乾脆就住公寓了。
【豬仔四哥】：滾，有異性沒人性！
【豬仔二哥】：出生啊！
【豬仔三哥】：別吃，別吃，那腿是我的，是我的！
怎麼都罵上了？
陳陽只是跟學姐吃個夜宵而已，要是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逛校園，你們不得原地投胎啊？
【豬仔一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陳陽回完這句，懶得理這三舍友，洗了個澡，半躺在床上，開啟遊戲。
“TiMi！”
進入遊戲介面，發現學姐也線上。
“學姐，新手玩什麼英雄好？”
“妲已，簡單快樂小妲已，你就連招 213 丟完技能就跑。”
“好，我試試！”
陳陽摸索了幾分鐘，成功購買了妲已，然後開始了匹配。
或許是新手期，對面的水平比較低，陳陽丟的技能基本百分百中，僅僅10分鐘，就從中路推爆了對面水晶。
陳陽斬獲12-1-0的超神戰績。
死的那一次還是被塔殺的。
“把對面殺完就贏，還說不是打打殺殺的遊戲？”
陳陽嘀咕了一聲，又向學姐詢問。
“學姐，還有什麼英雄推薦嗎？”
“小喬吧，小喬操作簡單，傷害爆表， 2技能控人吹起，接著1技能打出，大招一開，這片地方，小喬就是天。”
“好！”
一個小時後，陳陽用了小喬、甄姬、魯班三個英雄，全都打出了超神戰績，carry全場。
他看了一眼時間，11點了，於是跟學姐道了一聲晚安，便關燈睡覺。
另一邊。
沈知語沒有玩遊戲，而是用平板電腦逛商城，物色軍訓服跟軍訓鞋。
作為過來人，她知道學校訂購的軍訓服有多厚，鞋有多硬。
很多女生都會往鞋裡塞姨媽紙，沒有女朋友的男生，基本靠皮糙肉厚......硬扛。
沈知語選中了一款質量尚好、價格合理的軍訓服與鞋子，然後付款，等待發貨。
這是給陳陽準備的，畢竟這傢伙是孤兒，自已不疼，誰疼呢？
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窗戶，發現熄了燈，於是拿起手機。
【別k頭啦】已經下線。
她點開對方的主頁，檢視戰績。
妲已mvp：12-1-0。
小喬mvp：10-0-3。
甄姬mvp：15-0-1。
魯班mvp：17-1-3。
“他一個新手，怎麼能做到死這麼少的？”
沈知語有些難以置信，作為天賦型玩家，她新手期的表現已經堪稱驚豔了，沒想到陳陽比她還猛。
她開啟排位，玩了一把。
結果運氣奇差，遇到通天代了，被對面呱呱亂殺，最終以投降輸一半告終。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全是陳陽與何森。
“陳陽不是何森！”
“何森不是陳陽！”
“陳陽不是陳陽！”
“……”
沈知語像數羊一樣，不斷默唸，直至凌晨三點才入睡。
翌日。
陳陽跑完十公里，洗了個澡，吃完早餐，便騎著共享電車去學校。
因為學長、學姐要上早課，所以校園人頭攢動。
學姐們基本都精心打扮過的，抱著書籍，走在路上，衣裙飄飄。
而學長們大多數不修邊幅，短褲T恤運動鞋，邊吃著早餐，邊趕路。
陳陽在學姐們‘狼遇到羊’的熾烈目光中，走回207宿舍。
他剛踏進宿舍門，便接到一通電話。
“喂！”
“班長你好，我是學習委員宋一雪！”
宋一雪？
陳陽腦海裡浮現出此人的形象。
空氣劉海小圓臉，個子不高大眼鏡。
妥妥的小蘿莉一枚。
“你好，找我有事？”
“嗯，我需要男生幫忙搬書，你看能不能帶人過來？”
“好！”
陳陽結束通話電話，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舍友叫醒。
“油條豆漿大燒餅，包子牛奶小米粥！”
“先起先得，先起先得！”
舍友們聽見吃的，瞬間清醒了。
朱一鳴：“我要一份酸菜包子跟一瓶牛奶，謝謝！”
張夜：“我要油條豆漿！”
李辰：“大燒餅，小米粥！”
陳陽：“想屁吃呢，趕緊起來搬書！”
在罵罵咧咧中，舍友三人陸陸續續起來。
陳陽又去了其他宿舍搖人。
最終叫來了二十個同學，浩浩蕩蕩地前去教科樓搬書。
來到教科樓，宋一雪已經帶著兩個女生在等候。
全班僅有的三個女生全部出動，男生見此也沒有什麼可怨言的，擼起袖子開幹。
“我們班三十個人，先分工數一數，夠數的課本放這邊，不夠數的跟我報告！”
宋一雪指揮起來，眾人開始按照她的吩咐行動。
點好數後，每樣書籍又數出三本，剩下的由男生搬回宿舍再分到個人手裡。
很快，一群人搬著滿滿當當的一摞書前往宿舍，宋一雪跟陳陽則留下來處理事後的垃圾。
“謝謝你，班長！”
“不用謝，都是為班級服務！”
“班長有想過加入學生會或者加入哪個社團嗎？”
“沒想過！”
“我聽說舞蹈社特好玩，大長腿美女又多，動漫社也不錯，班長喜歡看動漫嗎？”
“不怎麼看！”
宋一雪性格活潑又愛笑，像極了小妹妹。
兩人在一問一答下，很快乾完了活。
回女生宿舍的路上，陳陽跟宋一雪一人搬著一摞書。
也許是因為書籍太重，路過體育館時，宋一雪沒走穩，書籍散落一地。
陳陽見狀，放下手中的書，蹲下身去撿。
兩人一高一矮，一帥一美，蹲在書堆中顯得格外和諧。
體育館的停車場，一輛BYD海鷗車上。
“這傢伙所說的心上人不會是宋一雪吧？”
沈知語盯著不遠處兩個撿書的背影，心情很複雜。
陳陽跟宋一雪在一起，真有種大哥哥與小妹妹的即視感。
正當她思緒翻湧之際，手機鈴聲響了。
她看了一眼，電話顯示【爺爺】。
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會想起她來了？
她接通電話。
“爺爺！”
“哎！”
一陣魔性的笑聲傳來。
“爺爺找我有事？”
“沒事，爺爺就想念句詩給你聽！”
“啊？”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唸完這句，對面久久沒有下文。
“完了？”
“完了啊，我大孫女是個聰明人，其中的含義自個兒體會，沒事的話，爺爺要去工作了！”
“等等……”
“嗯，大孫女還有事？”
沈知語久久沉默。
她想說，鄉下的奶奶想爺爺了，但又想到奶奶從小到大的囑咐，忍住了。
“沒事，爺爺保重身體，有空我再去京市看你！”
“好好好！”
電話結束通話，沈知語望著手機出神。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是在說尋找何森這件事嗎？
如果是，燈火闌珊處的何森，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