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黎推開門,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夠嗆,只見米粒身上蓋了一層又一層棉被,她們企圖用出汗的方式把熱氣逼出來,達到退燒的效果。

“你們這是在幹嘛?”她走過去將門窗開啟,讓空氣在室內流通,把她身上的被子一床一床丟在一旁,有點憤怒。“去打冷水來!”

鼕鼕站在原地,不肯聽從。本來發熱這麼嚴重,把被子全部拿掉了,還開啟了門窗,剛剛下了場大雨,不是更容易風寒入體?現在還要打冷水,這不是要她的命?說什麼也不依。

“鼕鼕,你去。”

“我不去,世子這邊離不開人。等會他醒了也哭鬧怎麼辦?”

見兩人都無動於衷,“好,我自已來。”她真的沒想到龍源國的丫鬟居然都是這種品行,也不知道是哪個主子帶出來的。她瞪了瞪沈江南,丫鬟沒丫鬟樣,主子沒主子樣!爛泥扶不上牆!

她打來涼水,沾溼汗巾。

夏夏站在前面擋住她“王妃,恕我直言,世子和郡主從出生起就是我們兩個一手帶大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雖然我們身份低微,卻早已將他們視如已出。以往夜裡發燒我們都是用自已的方式穩定她,我希望你不要過多幹涉。”

“讓開!”陌黎有點控制不住聲音大了起來,現在不是跟你們開玩笑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考慮的,再不及時降溫會燒壞腦子的,到時候還會引起一系列問題,單是你們兩個,負的起這個責嗎?還有,就算我是惡毒的後孃,也不至於明目張膽下手,我還不至於那麼傻。”她瞪著她們,巴不得把心掏出來告訴她們這是紅的,對於兩個孩子她從來都是坦坦蕩蕩!

“要不讓她試試,反正我們的方法也沒什麼效果。”鼕鼕勸她,她自然知道米粒是夏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亂了分寸也在所難免。

沈江南站在一旁,也不制止兩個丫鬟,也不幫著陌黎說話。他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為了避免再次著涼,陌黎給她蓋了床薄薄的被子,用過了涼水的汗巾給她擦了一遍又一遍身子,額頭上的手帕換了一次又一次。

“孃親。”米粒嘴裡喃喃自語,嘴唇通紅,遍體發燙,閉著眼睛,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顯然累極了。也可能真的頭痛沒有精神,一直緊緊閉著眼睛。

“孃親在,不會有事的,明天就好了。”她小心翼翼哄著,她自已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或許只是為了她的一句“孃親”

沈江南看著趴在床沿小憩的女人,心裡一陣心疼,本想帶她回去休息,沒想到剛伸手過去。她就突然被驚醒,嘴裡還唸叨“米粒!”

“沒事,燒已經退了,我帶你回去歇著。”

她又摸了摸米粒的額頭,好像要自已親自試下才算安心,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倒多了一份成就感。

鼕鼕夏夏自覺是錯了道理,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低著頭不吱聲。

她們也沒辦法,不知道什麼結果的情況下,是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這兩個孩子的,這是她家小姐用大半條命換來的,無論怎樣都要保護好。

不過錯了就是錯了,理應賠禮道歉,“人不欺我,我不欺人,遇到萬事也要敢於亮劍!不怕死,但也不逃避現實,任何事情要敢作敢當!”夏夏腦子裡浮現的都是洛寒兒手舞足蹈的比劃與教誨。

“王妃,是我們錯了,不應該幾次三番沒大沒小衝撞你。”

鼕鼕夏夏跪在地上,跟著洛寒兒,她們這輩子都沒向任何人低眉順眼過,但是這次她們對這個女人是心服口服。雖然有時候怪怪的,但其實心腸一點也不壞,本來遇到這種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高高掛起的。畢竟誰都不想惹是生非,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有些罪名扣上了,是一輩子也洗不脫的。

她偏偏守到深夜,還讓她們兩個下人先去休息,換作旁人,光是這照顧不周的罪,就已經夠她們受的了。

“好好照顧他們。”她只留下一句話。轉身瞬間突然感覺頭一陣暈眩,沈江南伸手扶住一把抱起。

“放我下來!”

“別說話。”他的霸道不容反抗。

她也不知道曾經受過什麼創傷,突然站起總是犯頭暈,特別是沒休息好後暈眩症狀更重。

還有她從沒帶過小孩,自已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一系列操作,只知道一股腦的想要去做,而且好像知道會有些效果。可能以前在燕奇國學的吧,雖有點零零碎碎的記憶。但是真的連貫不起來。現在想來當時確實太沖動了。如果當真有個好歹怎麼辦,那麼,惡毒後孃的名聲是一輩子都無法澄清的了,而且沈江南對她也會有別的看法。

為什麼會那麼在乎沈江南的看法?他們是仇人,以後必定少不了兵刃相見,他怎麼看自已一點也不重要!她只是在做自已認為對的事。

“有時候她真的好像小姐,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什麼不是同一個人呢?”夏夏突然有點懷念那個背影,不免多看了幾眼。換作以前,沈江南跟小姐以外的女人這麼親近,她肯定接受不了,並且會為小姐抱不平,恨的牙癢癢。

“是好像,不看穿著,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她會生活在燕奇國,被送來和親的目的又是什麼?其實真的有好多漏洞,我們都能想到的問題,為什麼王爺不徹查此事呢?”

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其實打心眼裡已經接受了她,不過是先入為主,心裡一邊祈禱洛寒兒快點回來。一邊又希望她就是洛寒兒。

“阿黎!是不是很累?”沈江南將她放在床上,一臉溫柔。

不管她怎麼變,其實骨子裡的善良還在,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想起一切,真正的一家團圓。

“還好,我白天睡的足。”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曖昧,更不習慣兩人之間突如其來的微妙變化。父親的話,她從沒忘,血海深仇更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她不過想接近他,然後取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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