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產期越來越近了,你們想想辦法,要怎麼把事情矇混過去。”喬清暮焦頭爛額,跺著腳在房間發牢騷。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完善,可最終走投無路,無謊可圓又當如何?

她清楚這一切,她恨死了那個女人,如果當時順水推舟假裝流掉了該多好,老爺出於愧疚對她肯定差不到哪裡去,可是現在,萬一有一天事情如果敗露了,恐怕連命都難保了吧。

王玉梅,你怎麼不去死啊!

她心裡痛罵了無數次。

“我們趁著出府採辦的時候也出去找過,要麼就是不為錢財所動,要麼就怕惹禍上身,要麼月份不對,只一下午也找不到特別合適可靠的人。”春蘭道。

“要不,再來一次假流產?”秋菊提議。

“哪是那麼簡單的,算下來現在都已七月有餘,不是之前一月兩月了,再鬧,不就是自已捅破窗戶紙,讓大家都知道嘛。”

她們越辯,喬清暮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想要的是有個出謀劃策,為自已分擔的幫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分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現在不止心裡,好像喉嚨間都哽了一塊石頭,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難受的緊。

有時候她也在想,如果現在還是在戲班子裡多好,雖說不是錦衣玉食,沒有人前富貴,卻也是一日三餐,過的安穩,不用像現在這般勾心鬥角,成天擔驚受怕,她含淚,一陣悔意湧上心頭。

在這深府宅院裡,所有的女人都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忙著相夫教子,忙著爾虞我詐,忙著爭風吃醋,忙來忙去,卻忘了如何愛自已……

人啊,可以不畏天地,可以不懼鬼神,唯一逃不脫的只有內心的那抹陰影,揮散不去。

無論走到哪,王玉梅總感覺後背發涼,像是無數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已,她可能病了,亦或是被鬼怪纏身了。

“娘,你怎麼了?”寶兒發覺她有點不對勁,停下步子,摸了摸她額角。

“是啊娘,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貝兒也急切地問。

她們本想,這段日子天天颳風下雨的,今天好不容易放晴了,就拉著母親到花園轉轉,順便見見陽光,省的她一天到晚心事重重,誰都不願見,沒想到出來還是一樣,莫不是真生了什麼大病?

“娘,要不我去跟爹說說,咱們明兒去寺廟走走,求求神拜拜佛,別真是沾染了什麼邪氣了。”寶兒關心的看著她。

是啊,就是那次晚上從後山回來,自已就一直渾渾噩噩的,整日如同行屍走肉,提不起精神來,莫不是………。

她心裡越想越感覺發怵,會不會真的是楊坤來找她了,要帶她去陪他。

……………

“小姐,如你所說,王玉梅整天魂不守舍,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好像還要去寺廟祈福,哈哈…”

鼕鼕回來稟報,忍不住大笑。

“小姐,你真的是好厲害哎,反正要是我肯定想不出來,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人打的落花流水。”夏夏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比劃。

這個傻丫頭,好像無時無刻都這麼開心,單純。

“她們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掀起的滔天巨浪,我怎會讓它那麼輕易平息。”她端起茶水,永遠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這具身體的死以及雲姨娘和未出生的孩子,還有那些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死去的冤魂,都會變成你們心裡的魔,來向你們索命!她抓緊茶杯,眼神銳利。

其實鼕鼕夏夏心裡也是安慰的,以前的小姐總是唯唯諾諾,做事不敢聲張,不敢拔尖,甚至踩死一隻螞蟻都覺得是罪過,總是雙手合十祈求原諒。

原生家庭的影響,可以成就一個人,可以毀滅一個人,同時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但是不管小姐怎麼變,她們都更喜歡現在的樣子,敢愛敢恨,敢於亮劍,不受任何人擺佈,也許這才是她真實的自已。

當年洛府還是白府的時候,鼕鼕的孃親就跟著白雨陌,也是她一手成就的好姻緣,無父母之命,無媒妁之言,憑的只是兩情相悅。

父母意外死後,白雨陌更是把鼕鼕視如已出,說是下人,待遇卻比所有丫鬟都好。

洛寒兒從來不受待見,白雨陌走後,更是搬離了最豪華的院子,住進了府裡最偏遠的宅子,從此她倆相依為命,成了對方唯一的光。

相反,她對夏夏的記憶是模糊的,有的也是慢慢長大後的片段,甚至什麼時候認識,怎麼認識的腦海裡都模模糊糊,她也試圖問過,但夏夏說,我比你小,你都不記得我怎麼記得清楚,然後咯咯地笑。

她只知道她對她好,所以也要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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