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柚推開門,三個人看她的目光皆警惕的很,在看清楚來人後,眸中警惕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知所以何的茫然。

雲柚輕掩上門,同三人打了招呼。

三人從原本坐著的地方站起,剛準備行禮就被雲柚眼疾手快的制止。

雲柚招呼著她們坐下,四個人猶猶豫豫的,始終不肯落座。

既然她們不肯落座,雲柚也沒再逼迫她們,她站起身同四人一起站著。

“明日我準備出去逛逛,陪我一起去吧。”

“還有……”

雲柚眸色有些複雜“遺憾與痛苦是一時的,它不能作為你的精神支柱,不要活在過去,你們都太年輕了,未來的路還很長……”

雲柚一大碗心靈毒雞湯灌進四個人的嘴裡,也不知道她們能吸收多少。

第二日,雲柚早早的就醒了,許是她下床的聲音有點大,驚醒了睡在外室的人。

“小姐,您醒了……奴婢這就服侍您……”

“不急。”

雲柚將準備起身的三七摁回床上。

“再睡一會。”

雲柚微涼的手掌虛虛蓋住她的眼睛,三七清醒了一瞬,掙扎著起身。

“三七。”雲柚放輕聲音誘哄著“再睡一會。”

三七大概是知道掙扎無用,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她的呼吸就平穩綿長起來。

雲柚挪開手,輕手輕腳的退到了室外。

天還未亮,雲柚也不清楚現在是幾時。

她來到院中,撿起樹枝開始練習劍法。

努力程度不亞於省一個月就高考的高三生。

“宿主,我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您大可不必去改變什麼。”

雲柚沒回答它,仍是認真的練著劍。

系統的話她不是沒想過,她只是一個過客,任務完成後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這裡的一切大機率就不會與她再有關係了。

為什麼?

三七才十五歲,本該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年紀。

十三剛十九歲,如芙蓉初成。

二九、十六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這麼好的年華。

雲柚問過她們四個人的來歷,雖然細節上的一些東西不同,但總體上都差不多。

她們的出身都不算富裕,可好歹爹孃寵愛,也算是幸福美滿。

可寵愛的她們的爹孃都被人殘忍的殺害。

或惡霸,或地方官員。

仇恨的血霧矇住了她們原本澄澈的眼睛。

“人不該只有仇恨的。”

天邊泛起些許白光。

天要亮了。

“希望才是支援人活下去的動力。”

雲柚洗過澡用過早膳後興致勃勃的帶著四人出了門。

別院這一片地區地價高的離譜,除了幾個極富有的王公貴族外也沒什麼人在此居住。

雲柚一行人走了約一炷香的功夫,周圍的人群才開始密集起來。

雲柚走走停停,遇見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她帶著四人進了一家首飾鋪。

店裡的夥計眯起眼仔細端詳著雲柚頭上的髮簪。

雲柚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四處看了許久,也沒找到心儀的款式。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那好妹妹。”

有些尖利的聲音在寂靜的店裡顯得尤為刺耳,雲柚頭都沒抬,正看著一支海棠玉簪出神。

這玉簪成色不錯,戴在十六頭上必然好看的緊。

“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了嗎?”

雲柚茫然的抬起頭,指了指自已。

“我?”

蕭雲雪讓她氣笑了。

“才一個月不見,你倒是變化不小,跟誰私奔了?”

啥玩意?

什麼私奔?私什麼奔?

蕭雲雪不知道她現在在何處嗎?

她那好父親沒告訴她然後讓她來打打秋風?

“你現在老老實實跟我回相府,我還能把你送給林大人做妾室,一輩子也是榮華富貴……”

誰?

林大人?

不會是林幸明那個老頭吧?

那老頭都六十多了,還有能力啊?

按蕭雲柚的身份,就算是個庶出的女兒,也淪落不到給人做妾室的地步。

“勞姐姐掛念,不過姐姐還是先考慮自已的婚事吧,哪有妹妹比姐姐先出嫁的道理?想來憑姐姐的身份與地位,給那林大人做正房夫人,他應該也是樂意的。”

蕭雲雪自小錦衣玉食的長大,被蕭晟夫妻倆養的驕橫又無禮,心比天高,自然聽不得雲柚這一番話,當即就要讓身邊的兩個丫鬟來給她點顏色瞧瞧。

雲柚也挺好奇的,這個腦袋空空的蕭雲柚能有多少顏色,夠不夠開個染坊的。

兩個丫鬟還未近雲柚身前就被三七和十九擒住,雙手反剪在背後,再使點勁,兩個人的胳膊就要被卸下來了。

“娶妻娶賢,姐姐如此急躁,萬一壞了名聲,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這一句話就是在戳蕭雲雪肺管子了,整個京城誰家不知蕭丞相寵妻愛女,慣的蕭雲雪無法無天。

一些世家公子若不是為了與丞相府搞好關係或存了攀門親戚的心思,怕是都懶得理她。

雲柚也是想不明白,蕭晟這樣一個愛面子的人,怎麼會不教導蕭雲雪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

他真以為自已做了丞相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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