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沒有回答,只是掀開了自已的袖子。

那是一條傷痕累累的胳膊。

秋水溫柔的笑,“這裡不方便,更多的就不給你看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那位有打人的癖好。跟你家那位很配。”

何蘭目瞪口呆。她本來想試探一下,沒想到秋水知道她在問什麼。秋水早就知道了?另一方面,看著這條可憐的胳膊,她突然想起來,看過的邱裡的影片中,施虐的那個確實是仇器。

原來,他不光打邱裡。

何蘭氣憤地說,“他變態,他愛打人,為什麼不去打喜歡捱打的邱裡啊?偏也要霍霍正常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秋水說,“正常人怎麼能理解變態的想法呢,那位,邱裡對吧,其實真的跟仇器天生一對的。”

何蘭恨恨地說,“遲早給他們曝光!一群狗男男!”

秋水淡定地說,“傳播淫穢色情是犯法的。但是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何蘭說,“我掌握了一些邱裡犯法的證據。還沒發出來。我本來想看看他姘頭是誰,能不能一起整了。”

秋水會心一笑,“我手裡有一些仇器貪汙的證據。”

何蘭開心極了。計劃遠比自已想象中順利,她找到了一個好的盟友,說不定會早一點從這個地獄裡解脫。

但是何蘭並不知道,在她們選好咖啡店的時候,有人循著提前偷偷開啟的手機定位找到了她們,並且在她們對面的旅館開了一間房。

在她們相談甚歡的時候,邱里居高臨下地在旅館看著她們,笑著問背後的人,“怎麼樣?你還不動手嗎?你的好老婆,看樣子忍不住要做點什麼了哦。”

仇器喘息著,沒有回話。心裡卻漸漸鬆動了。

邱裡繼續說,“想想你的事業。快點做出決定吧。我可不想下次碰到你,是去探監的時候。”

仇器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好”字。

邱裡滿意的微笑,不愧自已給何蘭留下那麼多的空子。她果然交出了讓自已滿意的答卷。

……

邱裡安排了全家度假,去鄉下的小木屋感受原生態。

何蘭不願意去。她和秋水的計劃接近尾聲,所以她實在不願意再應付這家人了。

邱媽媽威脅她,如果不聽話,小心再捱打。

何蘭根本不怕。

這時候秋水卻給她發微信,說自已要去海邊旅遊了。仇器訂好了票,孩子也哭著要去玩。她作為媽媽不能不去。計劃推遲。

何蘭回覆好的。

邱裡看她拒絕的不再那麼激烈,適時丟擲新的籌碼,如果這次她跟著去,邱裡就同意離婚。

邱裡低落地說,“其實,我喜歡男人。但是我一直不敢跟家裡人講,怕父母不開心。

這次帶她們去玩一圈,讓他們最後無憂無慮的高興一次,我就準備坦白了。”

何蘭被說動了。離婚。她求之不得的解脫。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來到了D省一座不知名的山裡,這裡風光秀美。

但是邱爸爸邱媽媽受不了,待了兩天就忍不住被蚊子叮的回去了。

等到再回c市,卻只有邱裡一個人。

邱媽媽火冒三丈,“何蘭不會是趁機跑了吧?”

邱裡無辜地搖頭,他面色蒼白的講,“媽,相處這麼久,她就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邱媽媽心疼兒子,怒罵了兩句,就放他回去休息了。

後面再說讓邱裡去找人,邱裡就一副忍不住傷心到想要自殺的樣子,害得邱媽媽也不敢開口。

邱媽媽琢磨著去報警,卻被邱爸爸三言兩語勸回去了。“行了,現在失蹤案先查身邊人,你看你經不經得住查!”

邱裡也說,“自從上次她爸媽來訛詐咱們家,何蘭就跟她家裡斷了關係。應該沒人會找她。就讓她跑吧。”

邱媽媽看著兒子,心裡突然有個可怕的猜測,可是她不敢說。再說,她自已也不清白。

想起自已做過的事,邱媽媽悻悻地閉了嘴。

邱媽媽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何蘭,是在5年後,火爆全網的影片裡。

何蘭哭著說,她的兒子是同性戀,拐賣人,把她賣到窮鄉僻壤5年。

控訴邱裡的姘頭仇器,害死自已的妻子,只為了鉅額保險。

邱媽媽當即氣急攻心,暈倒進去,再醒來是在醫院,她的床前圍滿了長槍短炮般的鏡頭。

一群記者七嘴八舌的問,“請問影片裡說的是真的嗎?”

“你真的放高利貸逼死過一對母女嗎?”

“你兒子邱裡的事情,你一直知情嗎?”

“邱裡囚禁折磨何蘭女士,是你默許的嗎?”

邱媽媽恨不得再暈過去一次,她張慌失措地尋找著自已的兒子和丈夫,卻接到他們已經被關進局子裡的訊息,只等她緩過來,她也要被拉走審問。

邱媽媽悲嚎一聲,哭天搶地。

這幅畫面被媒體拍下來,放在了頭條。

蒼老了很多的何蘭看著報紙上那個哭嚎的女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把報紙摺好,放進盆子裡,看著報紙慢慢變成輕薄的紙灰,被風一吹就散在空中。何蘭忍不住低問,“秋水姐姐,是你看到了嗎?”一行淚水從她的眼角悄無聲息的劃過……

阿飄看的,氣的哇哇叫,“豈有此理,太荒唐了,正義來的太晚了!看的我氣死啦啊啊啊!重來!跟夏果果一樣重來!”

夢境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畫面又是一轉。

閃過了年輕的、21歲的何蘭應聘成為了仇器公司前臺的畫面。

她一點點收集資訊,掌握了仇器貪汙的證據,又偷走了邱裡的手機,找到了邱裡錄的影片和群聊裡一家三口談論高利貸、怎麼準備逼那對欠債母女的計劃。

她把這些匿名交給了警察。

在夏果果相親那天,警察來帶走了邱裡一家三口。

何蘭站在樓頂,漠然地看著。然後她拿起了手機,回覆一個微信名叫“秋水愛畫畫”的女孩:“我早就跟你說,仇器不是好人,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秋水愛畫畫很快回復:嗚嗚嗚嗚幸好他被抓進去了,我真的謝他不娶之恩,他本來都要去見我家長的,太險了吧嗚嗚嗚。

何蘭看著秋水愛畫畫活潑的語氣,終於忍不住露出真心的笑容。

然後她開啟手機,把早就編輯好的圖文發在了本地論壇上。

帖子很快火了。畢竟有圖有真相,邱裡和仇器的大尺度被打馬賽克的照片是一張不缺。

網友直呼開了眼了。

還有網友扒出了這家人更多的資訊,邱裡一家人在本地出名,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或許網際網路很快沒有記憶,但是,邱裡身邊的人會永遠忘不掉他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會再有懵懂的女孩,掉入這段無望的婚姻了。

……

阿飄沒想到自已心想事成,竟然真的能看到何蘭重來。她想到夏果果相親那天邱裡被帶走的畫面。

看來,這不只是夢,只是現實的投射。

吃瓜沒夠的她,忍不住又試探著嚎了幾嗓子,“啊啊啊不過癮!我想看渣男更多的下場。”

畫面猛的一轉,真的顯現出了邱裡的樣子。

鑑於邱裡的性向在本地出了名,監獄特地給他安排了直男監號。

那些男的本身就看不起娘們唧唧的男人,更別說邱裡這個變態,被打還會發出噁心的叫聲。即使進來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壞蛋,也忍不住直反胃。

然後一個沒控制住力氣,下手狠了。

邱裡三天兩頭的去包紮。監獄一看這不行啊,就給他調了性格比較溫和的獄友。

沒想到邱裡求著人打他。

對這種沒臉沒皮的人,遇到的人真的像吃了蒼蠅一樣,恨不得立刻打死他。

邱裡過的很狼狽,臉上身上都是傷痕。再是喜歡被打,也不是能承受無止境、甚至於斷裂骨頭的痛的。

他後面終於怕了,可是晚了。

所有人都知道,可以隨便打他而不用被懲罰,甚至連看守人員都覺得是邱裡主動挑事。

他成為了眾人的出氣筒、監獄的底層。

他每天都活在折磨裡,身上斷過的骨頭,也一到陰雨天就痛。

邱裡曾經哭著喊,這是地獄嗎?

可是邱裡沒有想過,他曾經有機會生活在人間,是他自已選擇了地獄。

他餘生,終將繼續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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