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雨坐在江停的房間裡,手裡拿著一張照片,上面有著父母,哥哥,還有當時剛滿月的自己。江正雨只是靜靜的看著,深呼一口氣,把照片放在了身邊的盒子裡,鎖好,放在了床底下。

就這樣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一星期,江正雨和楚月一如既往的上課吃飯,回家睡覺,就在江正雨以為已經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阿月,下個星期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麼過?”江正雨一邊吃著冰棒一邊問。

楚樂蹦蹦跳跳的到江正雨面前:“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要不咱們去三亞吧,大海,泳衣,帥哥,多美好啊。”

江正雨開啟手機,站在原地檢視機票,一邊划著手機一邊說:“行,那咱們晚上還可以吃個大餐什麼的,那我訂下機票。”

楚樂轉著圈跳著,正開開心心的準備過人行道。

江正雨收起手機,吃完手裡最後一口的冰棒:“你等下我”

“楚樂!!”

楚樂愣神回頭的一瞬,一輛汽車毫無預兆的撞向了楚樂。

江正雨直直的跑向楚樂,跪在楚樂身旁,不敢碰她,聲音顫抖著說:“阿樂,你別嚇我,你堅持住,我這就打電話。”

江正雨拿著手機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電話迅速撥通:“喂,120,這邊是相遇大道62號紅綠燈路口附近,我朋友被車撞到了,請你們快點過來,快一點。”

掛掉電話,江正雨緊緊的握住楚樂的手,看著楚樂的粉色長裙一點一點被鮮血染色。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江正雨一直不停地跟楚樂說話:“求你了,你堅持住,我只有你了,楚樂,我只剩你了”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江正雨在路上打給了楚樂的父母,到了醫院,楚樂的父母還沒有過來。江正雨看著楚樂被推進那再熟悉不過的手術室,癱坐在了地上。

江正雨手裡拿著楚樂的手機,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兩人的合照,直至螢幕黑掉,正巧這時楚樂的母親趕到。

江正雨踉蹌了一下才站起來:“阿姨”

楚樂的媽媽連忙扶住她:“小月怎麼樣了?”

江正雨站穩身子:“剛進手術室沒多久。”

楚樂的媽媽點點頭:“還沒訊息就是好訊息”又對江正雨說,“嚇壞了吧。”

江正雨聽到這句話,眼眶裡又忍不住積起來眼淚,使勁地搖了搖頭:“阿姨,楚月才應該嚇壞了,都怪我,沒有在她身邊。”

楚樂的媽媽拉著江正雨坐在旁邊:“別擔心,警察已經去抓人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這不怪你,你別太自責。”

話音剛落,楚樂的爸爸就面色鐵青的快走過來把楚月的媽媽叫走了,兩人在邊上講了很久,江正雨遠遠看見楚樂的爸爸嚴肅的說了什麼,楚樂的媽媽緊緊地抓住他,像失了魂的一樣扶著牆。然後江正雨看著楚樂爸爸示意她過去,江正雨就快速的跑了過去。

“你在這邊陪著阿姨,叔叔去辦點事情馬上回來,行嗎?”江正雨還回答,楚樂爸爸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江正雨坐在楚樂媽媽身旁:“阿姨,出什麼事了?”

楚樂媽媽抬起頭,還沒說話眼淚就先落了下來:“你叔叔說,這次事故,不是意外。”只說了簡單一句話,剛才忍的太久,楚樂媽媽哭的停不下來,在得知自己女兒是被人蓄意謀殺之後,一下子沒有撐住。

等楚樂媽媽緩過勁來以後,江正雨才問:“是警察抓到人了嗎阿姨?”

楚樂媽媽深呼吸一下說:“是那個人自己撞了人之後去自首的,是你叔叔公司之前的員工,裁員的名單都是上面直接發下來的,你叔叔也只是一個傳達的,那個人就報復了你叔叔,結果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小月在哪的,就”楚樂媽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自己再哭出來。

江正雨遠遠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內心湧出一股無力感,眼眶不知不覺的紅了,就這樣看著,等待門後的一個好訊息。

就這樣過去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終於滅了下來,江正雨和楚樂的媽媽連忙走到門前等待醫生出來。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說:“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楚樂媽媽:“我是我是,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說:“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還是得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如若醒不過來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人們常說,人的命是一出生就定好了的,或喜或悲,命不由己。

江正雨站在重症病房門外,看著床上戴著呼吸機的楚樂,又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包圍著江正雨,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

江正雨就這樣坐在房門外,透過門可以聽見房間裡隱隱約約的機器滴答聲,讓她感覺楚樂還在,讓她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

“小雨,小雨?”

江正雨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見來人站起身來:“鄭姨。”

楚樂媽媽遞給江正雨一瓶水:“小雨,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睡覺,這邊有我和你叔在呢。”

江正雨搖搖頭:“阿姨,沒事,我就是想陪著她。”

楚樂媽媽又接著勸她:“那你也得精神好了才能陪著,先回去睡一覺再來。”

江正雨拗不過楚樂媽媽,被推著走了好幾步,最後又看了一眼楚樂才回去。

外面好像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江正雨只好打了個車回去,快到家的路上,雨又下的更大了,漸漸的還下起了暴雨,司機好心的給她送到了單元樓底下才走。

江正雨前腳剛進單元門,後腳就打起了很響的雷聲,震的江正雨耳朵都有點疼,揉了揉耳朵,往前走,忽的頭很暈,江正雨扶著牆想走,眼前一黑,沒有了意識。

床上的人猛然的睜開眼睛,抬頭看見的不是自家的天花板,是她不久之前見過的地方。江正雨坐起身,一轉頭就看見了坐在桌子旁的人。

“醒了?”

江正雨沒有接話,江停也不在意,接著說下去:“你是怎麼逃跑的,跑的倒是悄無聲息,出現的也是如此突然。”

江正雨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

江停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說:“等你想好怎麼回答我的問題。”說完就轉身離去。

江正雨無力的靠著床,閉著眼睛,嘴裡呢喃著:“楚樂,我該怎麼辦”

從下人們的口中得知,大概意思就是自己去了廟裡祈福了幾天,身體不適暈倒了,就回來了。江正雨不知道該怎麼回去,楚樂還在等她。江正雨隱隱感覺應該是和項鍊有什麼關係,但是一點頭緒都找不到。

江正雨後面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焦急,始終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過了幾天江停派人來告訴她,宮裡那邊要見她,讓她準備一下。

江正雨這才想起來,回去之前宮裡那邊就說會讓她去一趟。孟芝帶來來幾件衣服讓她挑一件穿進宮,又和她說了不少宮裡忌諱禮節,走之前叮囑好幾遍才放心的讓江正雨跟著宮裡的人走。

上了馬車上也依然心不在焉的江正雨,還是在想著怎麼才能回去,別人叫了好幾聲才回應。下了馬車看著面前令人壓抑的高牆,江正雨心中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最前面是帶路的公公,然後是江停,隨後是她。江正雨覺得這皇宮真是大的很,走了很長一段路才走到她覺得到了的地方,事實上確實是到了。

帶路的公公進去通報,只剩江停和江正雨站在殿外。江停背對著江正雨說:“你既然逃跑,那一紙之約可不算數了。”

江正雨看不見他的表情,這時傳話的公公回來了,只得草草回覆了一句:“我沒逃跑,信不信由你。”

江正雨隨著公公的指引進入殿內,只得見一位身穿黃袍的中年男人坐在大殿最上方。

那位公公說:“還不跪下行禮。”

江正雨裝作沒聽見,並未下跪,那人擺了擺手示意,那位公公就出去了。

“膽子不小,你為何不跪?”殿上那人說話聲音雄厚,簡簡單單幾個字江正雨就知道此人並不簡單。

江正雨並未被聲音嚇到,想到過來之前江停說的話。

“江停,我不跪任何人。”江正雨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江停瞥了一眼,回答道:“你可以不跪,先皇免了。”

江正雨冷靜的抬頭回答:“我出發去為質子時,先皇免了我的跪拜。”

想起之前江停要求她背下來的內容,此刻朝她走過來的人就是雲周城的皇帝,公孫曜。

公孫曜站在她面前並未說話,只是打量著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不愧是先皇親封的郡主,真是伶牙俐齒。”

江正雨也只是笑笑並未回答。

公孫曜問:“在異國他鄉過得如何?有受人欺負儘管告訴朕。”

江正雨:“多謝陛下關心,過得還行,並未受欺負。”

公孫曜點了點頭,說:“以後你就是公主了,就是朕的女兒,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看了江正雨兩眼頓了頓又說:“既然是公主,從明日起就搬來宮裡住吧。”

沒有給江正雨辯駁一句的機會,轉身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外面的公公像是有了順風耳一樣,很快就到了江正雨身邊。

“雨樂公主,請吧。”

江正雨面露疑惑,但沒有說什麼,跟著公公出去了。

江停依舊站在殿外等著,看著江正雨出來後對公公說:“麻煩公公了,不必送了。”

然後江停就帶著江正雨朝著宮門外走去,一路上相對無言,江正雨實在沒忍住,開口說:“那皇帝要我明日搬到宮裡住,什麼意思?”

江停的腳步沒有停留,反而加快了許多,他反問說:“帝王之心,如何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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