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淺輕盈地跳下馬車,她一言不發地走到趙大光身旁,檢視他的傷口。

趙大光原本憂心忡忡,生怕越清淺遭遇不測。此刻見她平安歸來,如釋重負的同時,內心的疑惑也愈發深重。

“沫姐兒,你何時變成大夫了?”趙大光滿臉狐疑。

“大光叔,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帶他們回家,等治好了他們的主子,再慢慢道來。”

趙大光的傷口不是很深但也在流血,若是不趕快處理也會化膿,於是越清淺並不打算磨蹭扶著他頭先走著。

見越清淺和趙大光一齊走了並沒有人上前阻攔,那趙老太太身邊的少女便坐不住了,她指著越清淺的背影尖聲叫道:

“你們就這麼放了她嗎?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大夫她騙了你們,這人就是個私通有婦之夫的下賤胚子,快捉住她別讓她跑了!”

冬藏冷眼睨視,目光淡漠至極。那少女卻如墜冰窖,通體惡寒,似被毒蛇死死盯住。

她驚得縮脖,匆忙躲至趙老太太身後。

此時,來福又掀開車簾。

“主子有令,除卻女大夫家眷,餘者皆清除。”

來福說完又朝著車伕吩咐道:

“走,跟上那一男一女,駕車穩當點別顛著主子。”

饒是這些村民大多都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來福口中的清除是什麼意思,本以為越清淺自認大夫他們可以逃過一劫,怎的突然就又要殺死他們。

定是趙家姑娘言語無狀又惹怒了這群煞星,幾個村民臉色不善的盯著趙老太太身後的少女。

少女十分委屈, 她不過就說了句實話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怨起她來了,於是她又想開口說幾句話為自已辯解,但還未開口,突然她就被人拽著胳膊拉了起來。

回頭一看拉拽她之人竟是自已父親趙大尤。

只見趙大尤一手拉了自已母親,一手拽著自已女兒,遠遠的對著冬藏笑道:

“我們也是那女大夫的家裡人,這是她祖母,我是二叔,還有她三堂姐!”

冬藏皺了皺眉頭,見這人說的煞有其事,怕殺錯了人,便一擺手說道:

“你們走吧。”

趙大尤如蒙大赦,暗贊自已有幾分急智,拉了母親女兒得意洋洋的看了眼其他村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村民們也顧不上理小人得志的趙大尤,見這招有效果紛紛出言親戚。

“我是她二叔公……”

“還有我,我是她舅奶奶!”

“還有我,我是大表哥!”

一時間親戚開了會,全都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家人,冬藏頭大如鬥,只能嘆息一聲。

如今這差事越發難辦了。

*

回村的道路並不是很遠,越清淺扶著趙大光走在前頭,貴公子的馬車緩緩跟在後面,她刻意走的很慢,一個是因為趙大光的傷口,另一個是因為她得了個特殊的東西。

這個東西是和那貴公子的馬車一起出現的,直接出現在腦海裡,那時候開始越清淺就一直想嘗試一下。

萬能藥庫測試版。

若是真的如介紹所說可以隨意調取裡面的藥品那就不需要費多少事就能將那公子的傷治好。

她一邊扶著趙大光,一邊在腦海裡想著消毒水,突然她感覺手裡多了個瓶子。

越清淺低頭快速看了眼手中瓶子心中大定,也沒在意腦海裡浮現出100\/1醫德點的字樣。

趙秦氏正在籬笆外張望著,恆哥兒在一旁蹲著,百無聊賴的玩地上石子,不時的問一聲:

“孃親,爹爹和妹妹啥時候能回來啊?”

“你爹爹這人也真是的,平時大事小情的不放在心上,如今也不知抽了什麼風非要去給那小賤人出頭,把我們娘倆撇在這裡……”

趙秦氏絮絮叨叨的抱怨著,說到半中,地平線冒出兩個熟悉的人影來,她趕快牽著恆哥兒迎了上去。

“當家的!”

本來看到趙大光和越清淺一起回來她有點不高興,想要指摘越清淺一番,但見趙大光受了傷她有點著急,全家的勞動力就丈夫一個他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這是怎麼了?怎的還受了傷,哪個天殺的傷了你。”

恆哥兒倒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個爹爹拉了越清淺的手一個勁的搖。

“妹妹你跟爹爹去哪裡玩了,我也要去玩,再帶我去玩嘛。”

趙秦氏和恆哥兒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越清淺二人說話的機會。

馬車上的來福瞅見這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冷嘲一聲。

“這就一家團聚和和樂樂起來了?”

來福說著朝馬車旁邊的幾個勁裝侍衛使了眼色,幾人會意立刻拔了劍將趙大光,趙秦氏,恆哥兒三人驅趕進院子。

趙秦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喊大叫問是什麼人,來福攙扶著君禾走下馬車,好心為趙秦氏解釋道:

“你家這丫頭片子是個女大夫,說能治好我家公子的傷,為了讓她盡心盡力就委屈貴夫婦片刻,若是治好了,我自會放了你們。”

“什麼女大夫!”

趙秦氏瞪圓了眼睛,瞬間就想通了事情的首尾,怕是這個小賤人對著這群人誇下了海口,如今還要他們一家做擔保,女大夫?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還敢信。

想到這裡趙秦氏都被氣笑了,她對著來福喊道:

“老孃從小看著她長大,她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還女大夫?你們真敢信她的,快放了我們,我們跟這小賤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扯上我們一家人,那小賤人既然敢說謊話騙你們那你們就把她帶走,是殺了還是賣進窯子裡隨你們便。”

聽到趙秦氏滿口的汙言穢語,君禾不悅的皺了皺眉毛,不管越清淺是不是在撒謊,也不是任憑這粗鄙村婦辱罵的。

“給本公子割了她的舌頭。”

來福用蘭花指點指著趙秦氏,喝了聲:

“還不快動手!”

一個冷臉的侍衛粗魯的捏著趙秦氏的臉,手中的劍朝著她嘴邊湊去。

趙秦氏都不知道自已那話怎麼就說的不對了,她恐懼的瞪著眼睛嗚嗚嗚的求饒。

趙大光和恆哥兒拼命拉拽著那侍衛,一副拼命的架勢。

越清淺幽幽嘆了口氣,心道這趙秦氏為人不咋地嘴也欠,但看在趙大光父子倆的面子上給她一次機會,不然今天她就是被人大卸八塊越清淺也不會可憐她。

“夠了,你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逼供的,問歸公子這邊請吧。”

越清淺輕輕地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她揹負雙手,一手輕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種從容不迫的姿態,似乎與他那稚嫩的臉龐有些不符,但卻流露出一種少年老成的風範。

君禾原本蒼白的臉龐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他被來福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先進了恆哥兒的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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