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趙可兒,打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主意卻被人家無情的趕了出去,不僅盤算落了空也丟了女兒家的臉面,委屈至極跑進自已的小屋後哭的不成樣子。
趙可兒的孃親趙張氏正在廚房忙活,看到女兒從正屋哭著跑出來還以為她女兒被那貴人欺辱了,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要知道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可都不會為自已的風流債還賬,大多抵死不認或是給幾兩散碎銀子就打發了,何況這個動輒就要人命的煞星。
趙張氏趕緊將手在衣服上胡亂抹了幾把擦乾水漬,跟著女兒進去小屋。
趙可兒把自已捂進被子裡,哭的直抽氣,趙張氏更加心涼,難不成還給她猜對了?那她的閨女以後可怎麼嫁人?
“閨女你怎麼了?你跟孃親說是不是你被……”
趙張氏說話間帶著哭腔,她本想先安撫好女兒,沒想到這一開口自已就忍不住落淚了。
“娘!你讓爹爹去將那賤人打一頓,氣死我了!都是她!都是她在公子面前說我壞話我才會被趕出來的!”
趕出來?
看到女兒雖然哭的傷心但沒有羞憤之態又說是被趕出來,趙張氏這才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她想的那樣。
“好好好,娘都依你,你先別哭了。”
說著趙張氏對趙可兒露出個慈愛的笑容,將她摟在懷裡,輕手為她拭去淚痕。
“你先跟娘說說是怎麼回事?”
趙可兒心裡憋著氣,認為她今天受到的屈辱都是越清淺造成的,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和越清淺如何抹黑她導致那公子厭棄她將她趕出來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說給自已的母親趙張氏聽。
晌午後越清淺正在院子裡哄著恆哥兒玩,問歸公子的侍衛便找上了她,說是請她過去結清診費。
越清淺沒想到這麼快問歸公子便要送錢給她,好久都沒遇到支付醫藥費這麼積極的人了。
跟著侍衛去趙大尤家的路上越清淺心情都好了很多,瞅著這個世界也分外順眼。
但現實告訴越清淺對凡事的期望不要太高,因為失望的滋味並不好受。
“目前只有這一百兩和一些散碎銀子,你如果實在不願意收銀票便拿著這玉佩,來京城雲來居找我,屆時我會償還剩下的部分。”
問歸公子將一個荷包和一個青白色的龍紋玉佩往前一推,越清淺看了眼玉佩,眼皮子一跳,她就知道這人身份不凡,如今看來能用龍紋怕不是皇帝就是王爺,她可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係,最好是銀貨兩訖以後再沒啥瓜葛的好。
一百兩就一百兩吧,不知道夠不夠贖身後再買個小房子住。
越清淺將玉佩撇在一邊,冠冕堂皇的說:
“我一個女兒家拿外男的貼身的玉佩實為不妥,我先將這一百兩收下,至於剩下的……”
她說著思索了一番瞅了瞅手中的銀錢,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公子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把您的侍衛喊過來。”
君禾有點不解,她要見自已侍衛幹什麼?
“有幾人不能抽身,你只能見到一部分。”
“可以,一部分也差不多。”
越清淺很是大方的說道,君禾對著來福點了點頭,來福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他帶著四個勁裝侍衛走了進來,這些人身高體重都差不多,若是遇到個臉盲的都可能將他們認成四胞胎。
越清淺沒有看到那個叫冬藏的侍衛,只能在這四人中挑了一個相對精幹的。
“問歸公子不介意拿個侍衛來抵了那二百兩吧。”
君禾幾乎要被她雷死,剛才這個女人說什麼來著?
不便拿外男的貼身玉佩。
現在呢,張口問他要個侍衛,那可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丫頭著實想的遠,知道自已年紀小困在山村裡不能隨心所至,不如干脆要個侍衛既能保證人身安全,又能防止潛在的威脅。
也幸虧了,這是他的暗衛,品性和武藝都是上佳,要不她要個會武藝大男人跟著,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
“你挑中哪個就讓他跟著你吧。”
此話一出來福和四個侍衛面面相覷,主子莫不是腦子被燒壞了,讓皇宮花費無數人力物力培養出的頂尖暗衛去跟著個小丫頭,就為了抵個二百兩債務?
越清淺倒沒想那麼多彎彎繞,審視了一圈對著其中一個目光銳利,身板結實的侍衛問道:
“你一個月的月錢是多少?”
“二十三兩又五十錢。”
侍衛回答的很乾脆,越清淺嘴角抽了抽,這不愧是皇家保鏢工資夠高的。
不過便宜沒好貨的道理越清淺還是明白的,她指著面前的侍衛對著君禾說道:
“我就要他了。”
君禾只覺得肉疼,那可是夏焱,他手下的四季暗衛之一,四個人他武藝最是拔尖,只不過是個三棍子打不出悶屁的傢伙,才會不引人注目。
這丫頭眼睛真夠毒的。
而夏焱平時的棺材臉鬆動了,露出一個很怪異的表情,他求助似的看向君禾,明顯不願意跟著越清淺。
“他叫夏焱,武藝不俗,以後讓他跟著你吧。”
“主子……”
夏焱單膝跪地,剛毅面龐都有些泛紅,似是非常的不願意。
君禾冷下臉來,來福一看立馬出言:
“夏焱,你沒聽到主子的話嗎,你現在是這位趙小姐的侍衛了。”
夏焱雖然很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自已主子是個什麼脾氣,只能自認倒黴。
“屬下遵命。”
說罷站了起來出去收拾行李去了。
從剛才君禾的面部表情來判斷,越清淺覺得自已選的人不會差到哪裡去,她很滿意自已的眼光,眼睛一眯笑的像個小狐狸。
君禾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笑,水汪汪的杏眸眯成月牙,古靈精怪的,可愛的緊,他不禁嘴角上翹,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也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她想在這裡呆便待著,有夏焱在他她吃不了什麼虧,等她想到京城去了,讓夏炎帶著她回來就是,上輩子她活的太累,這輩子便讓她隨性這幾年也無妨。
“來福,安頓夏焱和人把手頭上的事交接一下。”
來福深深看了君禾表示自已會意了,便應了聲是躬身退下了。